文|姜果然

◆1

我怀疑，是因为我早上出门忘了洗头，才让我一出门就碰到这么奇怪的人。

去吃早饭时，有个人在店门口站着，很讨厌。

主要是他站在那还使劲往里面看，好像在找什么。

我很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找啥呢，往里走呀。就挤进去吃饭了。

我端着早点刚坐下，那家伙在后边拍了我肩膀一下。

哎呦，我当时心想，这小伙脾气挺冲呀，说他一句不爽，来找我了？

我马上提高了警惕，但不是出于保护自己。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此时我更担心的当然是我刚出锅的包子，以及香喷喷撒着香菜的馄饨。在我安顿好它们的时候，那兄弟也开口了。

你说什么？抱歉你能大点声吗？

我侧着头，使劲听。终于明白，他是想去二楼，去我也在上课的学校报名。

原来是学弟，我马上告诉他在一楼在装修，从侧门上去就好了，并出来指给他看。

看着学弟带着对知识的热情匆匆走远，我很感慨。

你就不能对我说一声谢谢再走吗？为了给你指路，我和我的肉包子小馄饨已经分别47秒钟了。

这时间外面很多学生老师的，为什么不去问一下别人呀。

由此可以知道，他就是来报复我的。

食物绝不仅仅可以填饱肚子，更能丰富人类的灵魂。

好的，装逼结束。

我要说正经的了。

其实，我知道那个学弟并不是报复我。

他是不敢主动向陌生人说话，问路。

于是他宁愿在刚刚受完我的白眼和言语指责后，还来找我问路。

在他看来。

与其去路上拦住一个人，找人家问路，他更愿意进包子铺找这个刚刚和他说过话的人。

即使这个人说的话是指责他的，态度也很不友好。

其实，这种心情我是了解的。因为我曾经也是这样的，甚至比他还要夸张。

初中的时候，我每天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上课。

而是计算什么时间去厕所人最少，吃饭时哪个食堂人少，今天谁能和我一起去超市买东西。

这些计划被打乱时我会发自内心的愤怒。

李二狗今天拉肚子去医院不能陪我吃午饭了。

天呀，他真不够朋友，拉肚子这种事情他就不能忍一下吗？至少等吃完午饭再生病不好吗？

这点自控力都没有，我都怀疑我交友的眼光有问题了。

是的就是这么变态，这些看起来很可笑想法。

曾经认认真真出现在我脑子里。

但我也想起了好兄弟的一句话，人终是要独自变强大的。

◆2

今天起床前刷朋友圈，看到他的动态。

一家三口开车出去玩，笑的贼灿烂。

看得我很想说脏话，这家伙好他妈幸福呀！

就是他，曾经见证我从和这个学弟一样到慢慢改变自己。

初中的我有一项能力，是包子铺学弟绝对领悟不到的。

我在避免与更多人交谈碰面的同时，还可以努力消除自己存在的痕迹。

上课回答问题是绝对没有的，任何发言的机会都是努力冷场，让大家无聊到异口同声地说，老师快让他坐下吧。

那时候班里八十多个人，估计没有几个认识我的，我更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问题，是不会随着你的规避躲闪消失的。

它只会越积攒出现越麻烦的事情。

我读的初中还是挺不错的一所学校。

但因为学生太多的原因，老师和学校对待学生是会有不同态度的。

那时候，学习好的同学都是老师眼中的红人。

他们有什么事情，都会被学校认真对待，悉心照顾。

而我们这些学习不好的，就会完全被放养，做事别太出格学校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十几岁的男子们凑到一起，人多了，就是一个小江湖。

每个宿舍，班级，年级都变成了一个个圈子。

圈子里的人大家互相认识，都是朋友。

圈子外的人，如果你不好欺负，那大家也是朋友。

哪个圈子都不是，还很容易欺负的，那就是所有人的敌人。

是的，这不是小说，我没有主角的光环，金光闪闪地混迹江湖。

我就是学校“公敌”那一类里的屌丝。

白眼，嘲讽就是家常便饭一样。

所以今天碰到那个包子铺学弟我是很有亲切感的。

因为他接受白眼的能力的能力，颇有我当年风范。

可能在知识上我是个不称职的学长，但是在受白眼被嘲讽我绝对很有话语权。

我也是有自己的盘算的。

那时候想着，初中就三年，以后大家天各一方再也不见。

就这样凑合过去也挺好。

但事实总是比想象的更残酷。

我隔壁班的人很坏，每次都会有同学出去都会被他们欺负。

有一次中午，我们买了饭偷偷想带回到教室吃。

按规定，学校是不允许在教室吃饭的，但大家也偶尔会偷偷带过去吃。

结果回去时被他们看到。

做坏事的人，不断被纵容，胆子是会越来越大的。

那次我们三个人的饭都被他们抢走扔在地上，还叫我们自己打扫。

没人清理，被老师看到我们更难逃惩罚。

我快被气炸了，上去推了其中一个人。

结果很明显，我被好几个人按住打。

另外两个同学反应还是很快的。

我不明白他俩是怎样，瞬间拿着笤帚墩布出现在我旁边，准备开始打扫的。

更不明白，现在出现在我朋友圈晒幸福的家伙，怎么会主动和我说话。

我到现在还清楚记得他就问我了一个问题，你敢不敢和那群人里带头的家伙单挑，敢不敢打他？

当时我感觉自己已经快疯了，我说敢，我要锤死他。

这话我平时绝对不敢说，因为隔壁班那家伙比我要高一头，也比我壮，我知道自己很难打过他的。

我以为他只是看看我有没有胆子，问问就算了。

后来我俩成为好朋友才知道，他老爸是我们当地很牛的人物，只不过他一直很低调，从来不欺负别人，知道他家庭的人也没人敢惹他。

当天下晚自习，我刚进男生宿舍楼，2楼的楼道就站满了人。

人群里有我认识的，更多的是我完全不认识的，应该是高年级的。

我在人群里看到了他。

他说，现在没人敢帮他，就他自己一个人在宿舍等着。

有胆子就去找他。

不敢也没关系，老老实实回自己宿舍就好，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我被人群围着，突然觉得自己是主角一样，如果不身处那样的环境，我可能一辈子不敢直接面对这个欺负我的人。

但当被一群人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有的人一脸不屑抽着烟，有的人仿佛想在我这个loser身上看到奇迹。

那一刻，我突然很想自己掌握一些事情。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直接进去找那个混蛋。

困难，更多时候是被人的恐惧放大的。

当你敢直接面对懦弱的自己，眼前的困难会被你瞬间打碎。

那一晚，我发现拳头打在人的脸上是有声音的，血溅到身上是有温度的，空气里是会弥漫血腥味的。

我也知道了，看似混蛋的人，也有乖巧的时候。

只要你的拳头比他硬，你更喜欢血腥味。

也是那一次，我和老刘成为了好兄弟。

你自己不出手，别指望能混过去。

那些你越是害怕的东西越会变本加厉的折磨你。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过的挺不错，没人敢来找事儿。

但距离毕业也越来越近了，我们这种学生永远是老师眼中的透明。

我记得快到填中考志愿时，是我第一次和年级主任说话。

那时候大家不论自己成绩如何，都调侃说自己要报一中，考不上是一中没福气要我们。

那天，和蔼可亲的年级主任叫了很多我这样的学生到一起。

我记得清清楚楚他就说了一件事。

言辞像他的外表一样和蔼可亲。

你们不要侮辱一中了，有时间赶紧问问去上中专学校的事情吧，都有点自知之明。

生气吗？很生气

但我还是赞同老师说的话的，他说的是实话。

但我也觉得这话是绝对不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特别是这样的措辞和态度。

于是我决定，必须要考一个好高中。

现在分析，初中学习的东西确实很简单，完全是可以突击的。

（这句话全凭个人主观判断，请勿轻易模仿，一直好好学习是永远没错的，我是没办法）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是打开我崭新的课本，疯狂学习。

别人爱说啥说啥，我都不理。

老刘都以为我傻了，精神有问题。

初三最后的时候，我学习最大的障碍是所有学科的老师。

因为他们讲的和我在学习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我就每天在角落的座位上按照自己的节奏复习。

都说每年高考必下雨，而中考的时候好像都是特别热的天气。

我庆幸在考文科综合的时候，自己的位置在电扇正下方。

因为那天我中暑的症状特别强烈，真的是咬着牙在答题的。

我请监考老师把电扇开的很快，但身上的冷汗还是把T恤都湿透了。

我现在都怀疑那时候自己是用什么口型咬的牙，竟然能支持我答完题。

中考结束。

大家去学校看分的时候，我再一次被当做主角围在人群里。

我没有考上市一中，差了7分。

但我可以去另外一所不错的高中，那所高中英语很厉害。

我的分数超过分数线很多，达到了两千块钱奖励的标准。

这一切，我都快忘了。

但关于年级主任的那件事我永远会记得很清楚。

我读的初中，在那几年在恢复它的高中部，需要一些优秀的学生过去，吸引一下招生。

于是，年级主任那不要脸的功力得到了充分发挥。

高中部的校长带着他到我家给我做工作，要我回去。

当年级主任说，我觉得咱初中出去的孩子还是在自己家高中更好，环境熟悉，老师还会重点照顾。

那个矮矮的中年男人，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一样，在我家滔滔不绝地说这这些屁话。

还是当校长的人有过人之处。

他们离开我家时，校长着重告诉我，老刘会回来上高中。

我回去了。

◆3

老刘原本要被家里安排做生意，不读高中的。

我觉得我俩能一起读高中会很爽。

开学那天，他家司机把他送过来，班主任全程陪同安排了他的宿舍。

他的分数是来不了的，应该是学校领导特殊安排的。

但我没有想到，他读高中是他和家里最后的抗争。

更没想到他抗争的结果会是以失败告终。

高三开学的那个暑假，老刘没有来学校。

后来和他联系，他第一次哭的话都说不清。

他爸必须要他回去帮忙，不让他读书，说什么用都没有。

再不回去，参加了高考，就更麻烦了。（可谓是考虑周全了）

并且给他和另一家的女儿订了婚，过两年就要结婚。

我记得特别清楚，老刘说他一直很喜欢上语文课。

他说他觉得写文章是特别牛的东西。

一堆谁都认识的文字放在一起，就能让人看得一会儿跟着大哭，一会笑的流眼泪。

但他知道，他的现实就是按照他爸的规划过一辈子。

他自己的想法没有人在意。

老刘说，我看见你被欺负反击推那个人的时候。就感觉，你和我一样。

我们都是不愿意配合生活的人，我们都是孤零零不被别人在意的存在。

我们都需要一个机会，自己去证明自己。

比起那些喜欢结群的人，我们更适合一个人默默地变强大。

但我可能就到这里结束了。

你还有机会。

那个夏天我一直都不开心，比中暑的那一天还要难受。

只是这次没有任何症状，可以证明我心里的煎熬。

我并没有满身冷汗，没有头晕目眩。

但总有什么东西压在心里。

后来我知道，这世上能被说出来，被别人看出来的痛苦都是无病呻吟。

真正的心酸，是会像针一样，一点一点扎进心里的。

你的意念一动，它就会在你心里的最深处狠狠地痛一下。

如果用一个词去形容，我觉得这种痛叫做无奈。

我的高中又回到自己一个人。

我不是一个学习态度很好的人，高中的知识比初中要多很多。

前两年忙着打乒乓球，踢足球。

学业落下很多。

我的高三又变成了一个人孤独的奋斗。

那时我已经知道，正如老刘所说，人是要在一个人的时候默默变强大的。

那时候学校的氛围压力太大。

高三过了年，我就把书都搬回了家里，自己复习。

按照班主任的估计，我混个大专还是有希望的。要求考本科，对我来说简直是不平等条约。

我回家的请求，被学校相关领导一致同意。

那几个月，我第一次感觉到学习很有趣。

每天满脑子被单词，做阅读练习，背各种知识点。

能得到的分一分也不能跑，有难度的大题直接放弃。

也是在那时候我才发现，作为一个理科生。

我提高分数最大的障碍竟然是理科综合，去你大爷的。

早知道我学文科是不是好一点呀喂！

那段时间最大的放松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那真是眼睛一闭一睁就一晚上。

我都怀疑自己每天是晕倒在床上的。

后来高考，我从平时300分不到提高到 500分左右。

虽然最后只考上了三本，但我知道，对别人这不算什么。

对我自己来说，这真不是轻易得来的。

我也更加坚信，那些独自奋斗的时候也是自己成长最大的时候。

这世上有太多看似很难的事情，很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但其实都是自己的恐惧导致的，恐惧会把你面对的困难放大到遥不可及。

知道把自己吓到，宁愿忍受眼前的折磨。

但只要你主动出击，忘记你对困难所有的评估。

你需要做的，其实只不过是专心做事，踏踏实实努力。

◆4

后来我读大学的时候非常幸运。

学校的图书馆从两层扩充到了五层。

作为一个以农学为主的大学，竟然有一整层楼的书都是关于哲学、历史和文学的。

那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打开一本期待已久的神作。

每天去图书馆就像去参拜康德，黑格尔，海德格尔，尼采一样。

果然，读书这件最个人化的事情也证明我和老刘的想法是对的。

但还是有不一样的。

当你一个人变强大的时候，其实你不是孤独的。

你可以和很多伟大的灵魂交流。

这些最纯粹的东西远比在人群中的纷纷扰扰有意思的多。

它们可以穿越时空。

让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前的人和你在这里交流，一起感动。

大学绝对不能只有读书。

说没有爱情，是没有人相信的。

但每个人关于爱情的经历一定都不一样，却一定很刻骨铭心。

对于我，则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前方进入言情剧部分）

后来我明白一个道理。

钢铁直男自己是不会察觉自己很直男的。

那时候我在花艺社团（是的没看错，一个大男生参加花艺社团，而且我的动机真的极其单纯的是喜欢花）活动很多，一个大我一届的学姐对我很照顾。

她知道男生花钱比较大手大脚，经常是家里给打钱那几天过得很爽，后边在宿舍吃泡面。

就经常在月底找我出去吃饭，但我是有原则的，绝对不能女生花钱。

结果我每次到月底都更加穷了。

那时候微信正火起来，我俩经常聊到很晚。

曾经不约而同的告诉对方，我和你说的话不会对除你以外任何人说。

你也是我所有朋友里最特别的一个。

是的，问题出现了。

有的人想把所有的心情和你分享，她说的内容是什么无所谓，但一定是说给你听她才觉得有意义。

和别人相处她可能很少说话，但你们在聊天时，却像个话唠一样，吐槽自己的室友和朋友。

别人约她吃饭，她从来不会出来。却没事就会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吃某家新开的店（其实你知道那家店早就开了）。

可能读书的确会把脑子搞坏！

我们两个弱智，竟然没有人提出过要做情侣。

只是默默地做着一些事情。

她大学四年单身，我连班里的女生都很少说话。

做活动和女生接触，我也是极力避免。

现在想来真的好玩，活像怕碰了别的女生一下就把自己玷污了，不配再出现在她面前一样。

直到她毕业的那年。

我度过了我最开心的一个晚上（别想歪了，我是很纯洁的）。

那时候，她在银行实习了半年。

因为在别的城市，我们只能靠着电话联系。

很长时间没见过面。

她回来的那天，突然叫我到她楼下。

哇，她从楼里出来的时候我真的感觉是带着光的。

她身上的味道那么熟悉，让人突然变得很安心。

那一天，我是下定决心和她说清楚我们的未来的。

我们聊了好多，规划等我一年后毕业就结婚。

我还第一次知道，女生的身体是软软的。

当你抱着自己喜欢的女生时，心里超暖。

好像自己一直都是不完整的，抱着她你的胸前会有满满的安全感。

夏天的夜晚很凉爽。

操场，湖边，被路灯照亮的地面，仿佛在白天经历了一场洗礼，在这会儿终于可以放松。

白天的炎热只能从地面升上来的热气感受到。

这时候，大家都吃完饭，在校园里散步。

明明是夏天，但那天却唯独缺少了雨。

后来想起，那一天我的心应该像是被雨淋过的。

她回去的背影，是在我的世界里最后的画面。

后来我才知道，在她实习的那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她姐姐离婚带着2岁的儿子回到娘家。

看着姐姐每天伤心，一团糟的生活。

她妈妈也生了病。

我们本来距离就很远的家让她更加有压力。

那段时间她也已经考上了当地的事业编。

她说她必须好好工作，照顾家里。

尽管我努力说明，我完全愿意帮她一起做这些事情。

距离也可以解决。

但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我们总说现在人与人的联系越来越紧密。

但一个人从另一个人的世界消失其实是很容易的。

手机的联系方式全都删除，或者更改。

家里的住址也变掉。

你和她拥有的所有回忆都变的不可证真伪。

当她完全消失，你没有办法向任何人证明，你们之间的回忆曾经存在过。

那时候你所谓的回忆，和随便哪个人编的故事都没什么区别。

绝望？

我觉得是无奈。

或许这种感觉就像老刘当年一样。

你站在一片黑暗面前，有一万句话要说。

你一句接着一句，但它从未给过你回应，始终一片幽黑。

于是你说了几百句，几千句以后，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问自己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你歇斯底里地对着它痛哭，黑暗依然如故。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过的很随意。

换了很多的地方，走了很多的路。

但心里好像总是装着一个人。

每当开心，痛苦，有喜悦想分享的时候却只会感觉到心里的空虚。

一切情绪都变成了痛苦，变得没有意义。

我在海边自己躺过很长时间，天黑了，没有人了。

自己回想开心的回忆笑一会儿，然后看着大海一片黑暗，听着海浪的声音，哭一会儿。

我在沙漠露营，手指使劲往热热的沙子里钻，温度却永远传达不到心里。

我曾和朋友穿越罗布泊，看着远方插入天空的公路，想不到自己以后的方向。

我们也曾碰到泥石流，看着石头和泥水从山上冲下来。我以为自己只是平时嘚瑟一下，真到事儿上，就会忘了她。

但我当时，还是觉得如果自己要死在这里，还是好想再看你一眼。

我还发现了许多新的声音。

半夜惊醒，眼泪落在枕头上竟然是有声音的，像雨点一样。

原来心疼的时候真的会气短，会不够呼吸。

我抽了9年的烟，戒了。

而且我学会了撒谎。

“真厉害，你怎么戒的烟？”

“人呀，得了病啥都能改。咽炎太严重了，抽不了了”

不是的，有的东西是比得病还要难受，也更能改变人的。

总是要活着的，至于以前的伤痕、经历？

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抚平的。

啊，呸！！！

这种鸡汤滚远一点，我是不会说出这种垃圾的。

是的，那些东西都是忘不了的，自己骗自己也没用的。

但它却是会过去，会变得没那么痛苦，会用另一种形式存在于你的生活里。

你换好干净的衣服，洗漱干净，对着镜子会开心的笑，好像向谁在证明自己过得很开心，不用担心；

突然想到一家店很久没去了，会不论风雨，在当天赶过去吃一道很普通的菜；

你会告诉自己，做什么事自己开心最重要，因为快乐是会传递的，它会传给你在想的人。

◆5

这世界一点都不好，有太多的事情我们不愿去面对。

我们总想随时随地找不同的圈子，努力扮演得合群，和大家一样。

把自己内心的感受偷偷的隐藏起来，从来不敢轻易表露。

在机会、改变面前我们更倾向于安于现状，苟且过活。

偶尔我们必须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时，我们会不知所措。

觉得和陌生人说话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还是自己低头看手机的好。

可能你无聊到一分钟解屏十几次看一眼时间，也不愿意和旁边的人聊一聊天气。

你忘了，我们从来都是孤独的，从来都是一个人。

真正的理解和感同身受是不可能存在的。

也没有人能一直回避，不和陌生的人陌生的事情相处。

希望大家可以享受一个人的时光。

在那些时间里，你才可以看清自己，了解真正的自己。

我们都是在一个人时默默变强大的。

老刘超幸运的。

订婚的女孩和他的想法一样，俩人一起摆脱家里按照自己的想法创业。

这两年也做得风生水起。

一切看似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