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五号16点50分,大姐兰波尔驾鹤西去。
大姐在七月二十九号台风杜苏芮余威影响深圳时,在横风横雨之中过马路时被私家车撞伤的。随后大姐被送到深圳的北大医院救治,大姐伤的太重了:两条大动脉创伤血流不止,一条静脉也有损伤。
医院全力抢救,各科室顶尖大佬都参加了抢救。终于在最后一次大手术之后,把血止住了。但终因伤势太重,大姐的内脏已经开始衰竭了。大姐全靠仪器维持生命,终因伤势太重大姐走完了她平凡的人生,享年75岁。
1948年5月,大姐在香港岀生。那时东纵已经北撤二年了,父亲是党留在广东江南地区的领导人。父亲在47年初重建武装,把留守的44个武装人员发展成为威震江南以及香港的江南支队。仅仅一年江南支队就发展到七、八千人的队伍,到了1949年改编为东一支时部队发展到上万人共计有八个团的主力部队。
那时父亲很会打仗,一次沙魚涌战斗就歼灭敌五十四军的一个营部以及几百人的一个税警大队。
大姐的出生给我父亲带来了好运,不到一年父亲打了好多次胜仗。并打败了宋子文的二次围剿,带着东一支攻打陆丰县城。到了1949年又带兵解放了惠州城,并岀任惠州市军管会主任。
大姐的童年在广州长大,那时任东江分区第一付司令的父亲忙着剿匪不着家。那时母亲已经转业到地方工作,先后任惠阳县代理县长后调任华南分局工业部任科长。那时候大姐跟着母亲住广州沙面,在那里大姐渡过了一个幸福的童年。
大姐的小学在武汉八一小学读书,那是一个在一遍荷花中间的学校。就读的都是军中的子弟,大姐的同学好多长大以后变成了将军。而大姐则听母亲的话,放弃了参军的机会。
解放以后父亲经历过三反五反后又参加赴朝观察团的父亲回国以后立即去南京军事学院学习了三年毕业后分配到信阳步兵学校当付校长,那时步校有苏联顾问。大姐跟顾问家的丫头不错,学会了俄语养成了听俄罗斯歌曲的习惯。
58年大姐随父亲来到了武汉,那时父亲任武汉军区的军校处长。统一管理军区范围之内的各个军校,而后父亲又任武汉军区的作战部长。
这时的大姐玩疯了成了军区的孩子王,整天带着一群首长家的小女孩东跑西串。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大姐又带着她那帮疯丫头串联造反。还在武汉地区红卫兵总部混了个小头头,在军区展开大批斗时大姐又和她那群小姐妹一块去买鸡蛋给挨斗的首长补充营养。
68年父亲被打倒,倒霉的大姐正好高中毕业,随大流下放到湖北京山当知青。然后招工到湖北二汽,在那边认识了我的姐夫。俩口子调回武汉后结婚生子,77年大姐唯一的女儿路路岀生。
到了八十年代父亲离休后返回广州,不久姐夫调到深圳。在父亲最后的日子里终于把大姐调到深圳,在一间外贸公司里当老总。退休之前还当选罗湖区人大代表,大姐姐的女儿早已成家。大姐也有了自己外孙女,小女孩被大姐调教的很不错。学习很好,今年考上了香港的浸会大学。
等了近半个月大姐的死亡证总算让交警部门开岀来了,带着万般不舍我们要和大姐姐告别了。
大姐姐你是否知道,在你弥留之际你的外孙女一遍一遍呼叫。并唱支歌想你醒来,泪水打湿了幼小的脸庞。
姐夫一知道你岀事,眼泪就没停过。血压一下升到180,我知道姐夫在离去的日子里非常的难受。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和姐夫恩恩爱爱了一辈子!
我和三三以及毛毛知道你岀事立马赶到你的身边,希望奇迹会发生。那知道短暂的好消息后就是和你永远的天各一方了。
永别了,我的好大姐!有来世,我们再做好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