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往复复的人生众多经历中,你有偶尔像我一样吗?突然在某一刻的重压让自己几近奔溃,只想切断自己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活在自我的世界当中。
随着音乐的想起,让我想起前几天和我通话的一位朋友,他也有同感。他被母亲逼迫与女朋友分手,原因是女朋友的家庭条件不能门当户对,即使他们两位是我们所有人认为的世间稀有的灵魂伴侣,都没能逃脱这世俗的魔掌,他在春节游轮旅行时,有了自杀的念头,想要跳海。
有时,我们也一样。有一天,大约是我进入训练营的第20天左右,那天所有的公司项目聚集到一起,心理负担已达临界点,到家时天已黑了,外面下起了暴雨,瘫在沙发上没有几分钟便睡着了。
脑海里烦乱着、纠缠着近期的琐事,无论事业的、家庭的、朋友的,还有内心与自我的那些挣扎。在半梦半醒间,突然到达一扇门,用力想推出去,挣脱一切,但怎么使劲都没有用。刹那,才觉得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起初的我,面对自己喜爱的专业或者说是事业,总是充满兴奋与激情。进入训练营也是如此,因为写作也是我的热爱。从小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中,不善言语,于是便将那些想表达的写在日记中。但主动去做的事情和老师的逼迫写作文不同,日记是自我感受,作文是命题课件,主动与被动总是千差万别。有时我的写作会陷入被迫阶段,就如同那些在人生中面临的你不得不解决的问题一样。
我不想那么早结婚,但前有父母亲戚催促,后有世俗所谓的年龄追赶;我不想一本正经的呆在所谓的体制升迁,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家族的殷切期盼和重任,你也会生出许多的“不得不”;有时候我真的不想交稿,想着随他去吧,能怎样,但冷静下来想想,那种给别人杂志开天窗的事情我还真干不出来……
又紧促又焦虑的阶段,总是以我必须完成为结局。就像你无法逃避的那些责任。就像你步入中年,经过少年时的青涩无知狂妄和青年时的冲动懵懂焦虑,你才会成长、成熟和知道坚持的意义所在。
一个农民,初中只读了两年,家里就没钱继续供他上学了。他辍学回家,帮父亲耕种三亩薄田。在他19岁时,父亲去世了,家庭的重担全部压在了他的肩上。他要照顾身体不好的母亲,还有一位瘫痪在床的祖母。 八十年代,农田承包到户。他把一块水洼挖成池塘,想养鱼。但乡里的干部告诉他,水田不能养鱼,只能种庄稼,他只好有把水塘填平。这件事成了一个笑话,在别人的眼里,他是一个想发财但有非常愚蠢的人。
听说养鸡能赚钱,他向亲戚借了500元钱,养起了鸡。但是一场洪水后,鸡得了鸡瘟,几天内全部死光。500元对别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对一个只靠三亩薄田生活的家庭而言,不啻天文数字。他的母亲受不了这个刺激,竟然忧郁而死。
他后来酿过酒,捕过鱼,甚至还在石矿的悬崖上帮人打过炮眼……可都没有赚到钱。
35岁的时候,他还没有娶到媳妇。即使是离异的有孩子的女人也看不上他。因为他只有一间土屋,随时有可能在一场大雨后倒塌。娶不上老婆的男人,在农村是没有人看得起的。
但他还想搏一搏,就四处借钱买一辆受扶拖拉机。不料,上路不到半个月,这辆拖拉机就载着他冲入一条河里。他断了一条腿,成了瘸子。而那拖拉机,被人捞起来,已经支离破碎,他只能拆开它,当作废铁卖。几乎所有的人都说他这辈子完了。
但是后来他却成了这个城市里的一家公司的老总,手中有两亿元的资产。现在,许多人都知道他苦难的过去和富有传奇色彩的创业经历。许多媒体采访过他,许多报告文学描述过他。但我只记得这样一个情节。记者问他:“在苦难的日子里,你凭什么一次又一次毫不退缩”?他坐在宽大豪华的老板台后面,喝完了手里的一杯水。然后,他把玻璃杯子握在手里,反问记者:“如果我松手,这只杯子会怎样”? 记者说:“摔在地上,碎了”。“那我们试试看”。他说。
他手一松,杯子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但并没有破碎,而是完好无损。他说:“即使有10个人在场,他们都会认为这只杯子必碎无疑。但是,这只杯子不是普通的玻璃杯,而是用玻璃钢制作的”。
于是,我记住了这段绝妙的对话。这样的人,即使只有一口气,他也会一直坚持住,拉住成功的手,除非上苍剥夺了他的生命……
那些前辈告诉你的经验和方法,你总是不听,还是要执意走下去,直到撞到了南墙头破血流。但那时还在问自己:为什么?其实还是没懂,直到某一刻,你真正领悟,前辈那一刻的老生常谈,原来是这样,才是真的懂了。
人生的旅途中,你总有那么一段时间,需要自己走,需要自己扛,不要感觉害怕,不要感觉孤单,这只不过是成长付出的代价。该犯错的年纪,就不要选择顺遂,趁时光正好,锐气犹在,我们还是要在每次走错之后,领会了错路所教会我们的真理,然后勇敢前行,直到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