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笔下的环境并不是我们所说的自然环境,而是生活环境。我这并没有很多阅历的人生结识了这样两个人,因为成长的环境致使一个活泼热情,一个安静冷淡。
她说,小时候的她从来不会被父母拉来与别人家的小孩比较,因为她很棒很乖巧,因为一直以来她都要求自己要做到最好。但是她有个同她年龄相仿的表姐,表姐是不幸的却也是幸运的。不幸的是她就是表姐家那个总被用来比较的别人家的小孩,幸运的是就算表姐做的不好也不会让别人失望,幸运的是表姐能那么潇洒的活着。
表姐的人生是一直她所羡慕的,活得那样自我,那样洒脱,喜欢的事情就去做,讨厌的事情就可以说,并且理所当然,那是她一直想活得样子。虽然表姐也有无奈,表姐要走她自己的路,就要承受亲戚朋友鄙弃的眼光,虽然表姐小时候的家庭并不十分和睦,要花不少精力在父母身上,但是无疑现在的表姐有一个不算完美但却温暖和睦的家庭,有一个不算稳重但却靠谱的另一半,有一份不算喜欢但却能供养自己生活以及看得见未来的工作。现在的表姐是幸福的。
小时候的她们不会懂什么是人生,一起在院子里捉昆虫,一起在树下荡秋千,一起偷摘邻居家果树上刚结的果子,一起在月光如水的夜色里拿着坏了的望远镜数星星,一起...
慢慢的她才知道,原来表姐活的那么洒脱,而她活的那样谨慎,是因为表姐不羁倔强的性格为自己赢得了一个自由的童年,那是她一直想要却永远也不敢的。当然那并不是她胆小懦弱,恰恰是这份莫名与生俱来的不懦弱让她承担了一份她不想要的期望。因为这份过高的期望让她不想也不能让任何人失望。只能走上亲人为她安排好的路,只能按照他们的思想去做任何事,不能有任何忤逆的行为,甚至想法,就算连表情都是他们想要的样子。她说:“表姐这两年跟我说过一句话,说‘就在这两年我才觉得你是个人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七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感觉你像一个布偶娃娃,那个时候我看见一个跟我同龄的表妹可兴奋了,但是我却发现你不说话,没有任何表情,家人让你站那你就站着,让你吃不好吃的饭菜你也吃着,不反抗,不说不,我甚至以为你是个哑巴。’”
她笑了,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了。表姐还对她说“虽然年纪相仿,还有一些血缘关系但我以前却没想过要深入我们要彼此了解,可以这么说,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但是前年你突然爆发了,我就觉得或许我应该了解你。”
两年前的突然崩溃,其实她也没有想到,或许那个意外是个导火索,她一直不敢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却发现自己其实是个有主见的人,每时每刻的思想挣扎,傀儡的思想一直占着上风,那个痛苦的遗憾突然就让她的情绪爆发了,她觉得我应该活的像个人,她不想再有一辈子的遗憾的事情发生。所以她要活过来了。表姐说“几个年纪相仿的兄弟姐妹之中,以前我最羡慕的就是你了,因为小时候的我总觉得所以人都捧着你对你寄予厚望,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成了我最同情的一个人,我开始知道你压力到底有多大,理解你为什么是个布偶娃娃。不过没关系,你现在可以放飞自我了。”
表姐就像是一朵野玫瑰, 带刺而骄傲的活着,活在那片荆棘中,没有一丝畏惧,时而向着阳光时而向着乌云,但却永远绽放着那耀眼而倔强的红。而放在模具里成长的她,永远也逃不出那个既定形状的牢笼,就像一株百里香, 没有让人夺目的花瓣,没有沁人心脾的香味,有的只是淡淡的忧伤和缓慢的花开,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头的花开花落,既定的模式下不能让他们失望,但是又有谁知道百里香骨子里的倔强和追求,又有谁知道百里香本不该在温室里成长,它的勇气与追求早已被禁锢,它喜光,本应该在向阳的山坡上肆意的绽放它的美丽与幽香,如今它的挣扎和倔强又有谁懂,它拼命挣脱牢笼向着阳光的样子又有谁看到,人们只看到了一个温室里缓缓开花的百里香,没有任何惊喜也不允许有任何失望,当然,理所当然丝毫的感受不到它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