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悉尼以前,似乎从没去过艺术馆,甚至没做过任何跟艺术沾边儿的事情。每每别人对我的评价都是毫无艺术细胞,没有审美头脑,颜色搭配混乱。而在悉尼的那段时间,美术馆频频出现在我的行程里,一次次地驻足,一遍遍地回味,也许在不知不觉间,我的艺术海拔已经从零上升为10了。Central可能应该算一切变化的起点吧,这里有美术馆,有周末市集,有咖啡馆,还有技艺高超的卖艺者。岩石区,就是这里闹中取静的一个地方。
趁着某个闲暇的周末,踩着人字拖,背着双肩包,一瓶水,一部手机,乘着一路满是乡村风景的火车摇摇晃晃地来到Central。我喜欢有目的的准备,无目的地游走。沿着小路本想去discovery museum,博物馆没寻到,却走入了真正的岩石区。这里曾是第一批殖民者的落脚地。经历过鼠疫,暴乱,曾经的社会黑暗。现在,到处洋溢着一片平和,可是每家窗户上却贴出了save our home的标语。以为是过多的游客拍照,影响了他们的正常生活,所以没敢拍。现在知道他们是在抵制政府拆迁。在FACEBOOK上关注了这里的活动,常常能看到这里的居民为了保护自己的家,走上街头,高举标语,衷心地希望他们可以将自己的家园保护下来。这里的建筑是一色的欧洲风格,这是各殖民地共有的特征。小路弯弯曲曲,忽上忽下,两边是一棵棵粗壮的大树,偶尔缓缓地从小路爬上来一辆车,时不时地还会从某个角落里跑出来玩耍的小孩子。喜欢随意地在枝梢末节的小路上闲逛,像一只慵懒的猫,毫无目的地溜达,一月的悉尼,如此适合闲逛的天气,此时,多希望自己手里能有一杯咖啡,所谓的欧洲便可握在我的手心。
穿梭,四顾,摇晃,必然的迷路。本从宽宽的大路进去,却走进了窄窄的巷口,四处探望地搜寻意外的惊喜,背后却出来一句关心的问候:“你是要出去吗?那边可以”。“哦,不,我只是好奇上面是什么。”“供电厂。你从那里出去,右拐,往上坡走,可以从那里看到整个悉尼港。”原来,这里真有意外的惊喜。在悉尼常常会碰到这样热心的路人,有时迎面走过,会送上一个温暖的微笑,指明道路后,还不忘说句“好运!”让我常常想起的是一位拾荒大叔,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自如地操控着他的轮椅,看到我从马路对面走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和一个开朗的早上好。在那一刻,我觉得快乐与金钱的关系是那么的脆弱。
沿着指引,顺坡而上,几株遮天蔽日的大树,几把端然稳坐的长椅。远方的悉尼港尽收眼底。大海,蓝天,绿地,加上为婚礼准备的小亭,不禁开始幻想起那即将举行的婚礼该是多么的浪漫,不知道远处会不会传来教堂的钟声。坐在长椅上,不再想迈出沉沉的脚步,这里是如此开阔。没有喧哗,没有纷杂,只有从枝叶间倾泻的阳光。在这里,请给我一个不慵懒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