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婵书中写到树上的鹦鹉似谈恋爱的少女,不停的欢叫着。我想说何止是少女,任何年龄的男人和女人在恋爱中都似鹦鹉一样欢叫,似赌徒一样上瘾,恋爱就是这样恨不得召告天下。因为这是恋爱而不是爱。
晚点两个多小时的候车室,什么姿势的人都有。一些人已经开始现显自由了。脱了鞋跷着二郎腿的,把腿和脚放在座位上的;歪着脑袋的,仰着头的打瞌睡,大多数人是看手机,低头看的,弯腰看的,左歪右歪拿着看的。大家都已经无奈的不耐烦了。
这里想说的是对面的一对中年“恋爱”中的男女,男人穿着白色T恤,米色裤子,黑色皮鞋,中等身材,若是不看脸,这套行头至少在色彩搭配上是可以的,我不认牌子,因为总是记不住品牌的logo。不过从他座位地下放的两个出远门提的简宜袋子推算,衣服应该不会贵。这张脸长的不敢恭维,鸡蛋形的脸上最惹人眼的是那一嘴大暴牙,总是露着。女人穿着旧绿色的开衫应该是低等的棉质,面料透透的,皱皱的。里面穿着一件黑色蕾丝无袖连衣裙到膝盖上。脚上穿一双皮粉色尖头皮鞋。这双鞋的颜色式样足以证实她此刻的情色。看脸应该有小五十岁,流着中长披肩发,相貌中没有什么别致的地方。原本在人群嚷嚷的候车室,这样的男女是不会引起我的注意的。可是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搂着这个女人,那种腻歪是一看就不同寻常的。女人脸上洋溢着情人般的笑容,笑的那样轻浮,带着俗媚。男人搂着,看着,笑着,带着招摇的样子。两人如在真空就那样搂着。因为我坐在离她们不远的对面,隐隐约约能听到女人的声音,还是比较好听的,笑起来的声音也不想她这个年龄的,装着少女的韵味。
不知怎么我就有一种不屑的厌恶感。联想起电视里讲的网恋,婚外情这种没有章法的事情。
很多时候我走在绿树成荫的小路上,看到满头白发还相敬如宾的耄耋老人,都有说不出的感动。虽然面目已沉淀到泰山压顶都平静如水的慈祥,你还是会看着她们微笑,羡慕,向往,祝福。
恋爱和爱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招摇和日常。爱是慢下来的长长久久,一个人的一生可能就一次。恋爱如过客一次又一次。直到寻找到爱。说到这儿仿佛又有点同情候车室里的那对搂着的中年男女,我想他们应该也知道不会天长地久,不过是填补这没有爱的空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