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虽已过,但这里的春天还是让人感到寒冷。我瑟缩着将手插进口袋,等着公交,旁边有两位背包客,我观察着他们的侧颜,感叹有活力的脸庞啊就是令人羡慕。
无论你等什么,等待都是一场煎熬。将近二十分钟,公交缓缓驶来。现在7:50,公交人不多,但是没有我的座位。我拉着栏杆站在那里,看着溜过的行人与街铺,心里恐慌到了极致反而显得平静。我只想着自己要在哪里下车,然后咨询过路的行人如何找到具体位置。
还是坐过了站,司机先生说那就终点站下吧。看吧,我就是这么迷糊的姑娘,而且还是路痴,我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课本上说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这个理论我无法运用到生活中。我下了公交,原地转了一圈,我在找人,看哪位面善愿意帮助我。
我选了一位大爷,问他,请问**医院怎么走?
他盯着我瞅了一会儿,舌尖卷着医院的名字——**医院,你直走看到那个红绿灯没?到了那里向北走就能找到了。
我脑袋有点懵,北边是哪边?我再次询问,是过那个十字路口吗?
对。
好的,谢谢。
我到了那条街道发现这是一条上了年纪的街道,有街着最初的拥挤和杂乱。道边是他人倒弃的垃圾,那些污水弯弯绕的流到街中心,商铺有被时光剥落的痕迹,商铺前停满了杂乱无序的电瓶车,其中还穿插着几辆私家车,这就是这条街道的模样。这是我看到的,我想到的却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因为室友的极力推荐,我硬着头皮找了找那家医院,街道走到头了,在拐角处终于看到了那闪闪的几个大字。
充值办了就诊卡,进了电梯按了6楼,我幻想着电梯出故障了我该如何自救,庆幸电梯中只有自己,没人会跟我抢氧气。胡思乱想中电梯开了,前台未有护士,我不知道我是该在这等护士叫号还是直接去敲医生的门。好吧,我选了后者,诊室的门是开的,医生看到了我,我还是惯性的敲了敲门,也许有点多此一举。
医生问了我基本情况后让我坐在一张专用的椅子上,我的注意力都在他掀开的盘子里,那么多散发着冷硬气息的工具(有些像镊子)堆在那里,他拿起了一个,我心脏颤抖了一下,吞了吞口水颤抖着说,轻一点。他轻轻的嗯了声,然后拿起工具插进了我的鼻孔,微凉感刺激的我一慌,我害怕他会深入一些检查我鼻孔的症状,带给我心慌的不适。
医生说给你开点药先用用,我害怕有更危险的病因急忙说,还是抽个血验验吧。他停下写字的笔,掠抬一下眉毛说,也好,让你安心些。
我拿了就诊卡到了检验科,脱去外套卷起袖子,护士拿着药棒在静脉处涂抹了几圈,有些微凉,淡黄色的药业凝结在那里,空气中好像都有涩涩的苦味。针头插进皮肤时有点刺痛,我撇过了头,不愿看身体里血液的流失,看着护士摇晃着小瓶子,才惊觉抽了两小瓶。我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心慌的等着结果,内心是平静后的恐慌,害怕结果显示自己得了绝症,医生的一点举动都能引起我的惊觉,那是一种审判。
结果要一个小时后才能知道,我看了无数次手机,感觉时间过于漫长,我承认,我害怕死亡。结果出来后,幸好没有大问题,心情一下得到释然。
年龄越大,疾病越多,我希望你能爱惜自己的身体,爱上运动,注意饮食与卫生,我希望你不会再遇见这样的情况,备受绝望的煎熬,即使是一场空惊吓。愿你一生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最简答的祝福却是最真挚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