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提起“母亲”这个词汇,我都满心含泪。
她现在存在与我的脑海里的画面,是她披着外套,目光温柔而不舍,远远目送。
上次回家,母亲临走时,还是给我的行李箱塞满了水果和饮料,尽管我已经跟她说了好几次不用了。后来我吃着她给我装的水果,我不禁回想起她,或许正是她的用意呢,只是为了让不断长大的我,别忘记家里的她。
有时候,我觉得我像是她手里的风筝,她牵着这根细线,或近或远,一不小心,远的她再也够不着了,她刚开始想极力拉线,拉回她看的到的上空,我极力挣扎,想做一只远方的鹰,后来她慢慢松开了手里的线,我像一颗流星,瞬间漂流,我以为我获得了自由,却在心里种下了她远远的目光。
临走时,父亲去拿车钥匙,她说她不去送我了。父亲发动引擎,她听着声音。父亲说,不送就不送吧,又不是不回来了,她开始披上外套。父亲把我的行李箱放进车里,她在一旁看着。父亲和我驶入公路,我看不清她的眼,只看的到她挥的手。
今年初夏的时候,我回家了一趟,说是夏天,却格外的变冷,我就穿了个薄外套,到家里的公路在修路,母亲提前下班来接我,寒风中,生冷、硬寒,像是哈尔滨的雪、零下的温度,我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就开始等我,我说让她慢慢来,不着急,可我一下车还是看到她,裹着过气的棉袄,冷风划着她的脸颊,生生的刻着她的皱纹,眉毛比较洗稀疏,往外耷拉着,淡淡的,像是春天的柳絮,轻飘飘的。眼睛看到我的时候充满了光,四月的太阳或者冷风不足以与它相比。母亲把带来的我的崭新的羽绒服给我,我反穿在身上,母亲让我穿好,扣好扣子,母亲带着我回家了。回家。
五一,我爸给我发个红包,跟我说辛苦了,节日快乐,如果可以看得见我的表情,那便是充满了诧异,简直就是惊愕,我爸从来没有主动跟我打过电话,发过微信。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说,是她发的,原因只是想让父亲多与我亲近一些,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也许我跟父亲均是沉默寡言的人,一直延续到了今世。母亲就像是一本书,或许,我们从没好好读过她,所以,我决定,现在从头开始读,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并决定以后常回家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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