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断想
——乡村怀旧系列散文之“书院”
火山
山下小学的读书时光几乎是最为快活的,几乎不太在乎成绩与纪律,毕竟年龄太小,脑瓜也不容易开窍。据说,混沌开窍就很快死亡,初中开窍之后,读书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比较沉重的负担。毕竟想象与逻辑的机理过于遥远,教育面对未来,就无形引导我们逃避现在。
当我发现现实于我们前进的影响之时,就大约顺着某些政策导向的路径,随机进道。当然,这种道还是经过刻意选择的。经年之后,格局与布局产生的结局似乎越来越明朗。正如龟蛇二将所说,最好的选择在十年前,其次的选择才是当下。怎么这种说法如此熟悉,乃至甚为清晰呢。你谋略设计,实际上你已经陷入别人的谋略当中,甚至傻冒的不自知,已经成为一枚重要的锲入棋子。经年的暂时舒适与假装幸福,暴露了我对原有的贪婪,最终还是自食其果。幸亏没有真正踏入一些原则的层幕,不然我肯定是被完全淹没了。哪怕现在在烂泥滩里转动,倒不如如如不动。这种政策浪潮的结局,甚至有人顺着青春与智力设计的机遇,看起来会有人上岸了。实力和势力的角逐,还是会通过时间的天平去衡量的。
山下小学最终还是被撤并了,看着残垣断壁,成为荔枝干的加工场,又成为物资仓库,再成为一个乡间农庄。倒是小学旁有间书舍,有些翻新的痕迹,说明这里曾是一个乡间的小型书院。近来去古村探访,也遇到不少地方有小型的书院,难道这是以前私塾的痕迹?相对来说,这些书院都是比周围民居略显为“豪华”一些,中国人的实用眼光难道就体现在此种建筑的上面吗?当今教育更为精准与确定设计,甚至将一个不甚为之的人可以推到他本身设计的角色里面。其中的机理梳整,乃至行为、社会技能,倒是以后逐渐被现实教训过来的。混沌时代,教训强于教育;和平时代,教育倒是强于教训;有些教训是不能回头的,有些教育也是略显为教条的,最终灵活应用及适用,成为时代洪潮的标识。事物的变化规律,好像离不开阳光下已经照亮的一切,除了某些材料与技术的突破之外,我们被生活的各种聊赖包围,甚至以为乐在当下,应该及时行乐云云。
有些沉淀下来的人,还是比较清醒的,各地书友会盛行,有些有点端位的,已经将办公室或农庄升级,变成一方的书院云集之地。中流读书会的高端会所位于黄埔,粤秀书院直接位于越秀山里面,文轩书院在白云山西门附近;从化区也有家菩提书院在神岗附近,江埔街的和睦村有家闻修阁,而旧河东车站那里还有 一家感恩素食馆——这里也会成为书院源流人士的发源处。这些接近实修、精修、灵修的地方,最终还是离不开有机食材的供应,无论是大地生产的,还是人为造维的、探索的。野菜东的东栅有机农场,孟奇的兰馨琴舍,也逐渐成为民间抬升人文气场的所在地。如果我们都把这些看作是书院的存在形式,除了公立的图书馆,我们还可以发掘很多人文地带、以及相关关联人士。
多年前,老家挂上“火山工作室”,那时也是尝试,哪怕是不锈钢牌匾挂着,最终还是给顽童将之捅下来。当我意识到精力聚焦分配不到位时,做人际的粘合与联系,已经成为其中的一个选择方面。各种兴趣组织存在,应该也是有它的处所所在的,至于谁能够成为一种生活分享的优先场景,那看它的贴心服务程度了。面的覆盖,最终还是不能和小组织、小圈子所能媲美的。毕竟,社会分工严格,已经注定有些精修的范畴,就那么如是。
泥焗鸡文学群,本身就能够承担这些社会功能,书院精神已经不知不觉地在流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