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先生把自己的行为举止放的越来越老成，他看谁都像往常自己的缩影。况且他的性子还都一直看人不顺眼，甚至走在回家路上都会气愤的骂着那昏黄的街灯映照下的影子。

上周末，他下馆子，难得高兴约了几个人，坐着点完菜，直拖到12点过不久，才饿的不得不先让上了份饭。他生平最怕被人放鸽子，也总忌讳着这些事，他没向他们打一个电话催促。嘴里嚼着那晌午烧的干硬的米饭，嘴里还不时咒骂着:“该来的来便不再提了，不该来的来了，该来的不再来了，怎么说这饭局也不是个道理，来着些蠢人更是无话可言。”嘴里没嚼干净的饭粒也就任它掉在桌上。

“咳咳，何人破口骂，餐桌之理忘了？何年月此般‘雅趣’下馆子骂人嘞？”

先生不再提了，转头望向传声处，生来数十年之久，不曾多见此种委屈。

不料正是隔壁“破烂先生”，先生甚是对他敬畏，就单论其举止谈吐，不观其衣衫相貌。怎么的也算当时旧社会一位颇具影响的隐居贤士。

晌午过了近一个钟头了。先生还在等着……

等罢门店午休闭市才离开。

他到家后递过一瓶“咳嗽药水”给隔壁先生就便又呆在桌前不动了。

那位少年先生自后也为立足在城里，低三投足给人送过报，也忘了当时学堂里响当当的“文学家”，他害怕称呼自己为“先生”。

也在他理应37岁，有所成的年纪里寻到了他走后的一些些私韵。

他浅文黯然香，魂伤梦吟不使泪，却无心修室捋故情。

他最顶上的那张纸上写着“吾发何谈无法伤，头簪何定天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