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切完瘤子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星期,A复查又查出个新瘤子,医生搓了搓手,似笑非笑地望着A,意思想让A赶紧切新瘤子。
这都是什么事啊,什么鬼这是,怎么会又来个瘤子。A心里窝火。眼看着护士把吊瓶针管什么什么管子都准备好要往病床边推来,A急得在病床上直冒冷汗。
A的妈妈陪在A身边,安慰A说没事没事,切了就好了。A却隐隐觉得这是什么阴谋,挣扎着要从病床上起来:“不不不我不切了!就让它长吧!”A妈妈叹了口气,起身走了。
一长相俊美的男医生,手里啥也没拿,面带微笑,走到A床边,“你放心,不疼的。”
这个人莫名的让A平静了些许,但是注视久了这个男人,A却渐渐有些发困,张大了嘴巴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完了,该不会是那该死的麻醉,这男人是麻醉本体吧?
A骨感的胸脯渐渐裸露了出来,单薄的那层病号服被解开了。A眼帘微垂,眼睛就快闭上了。
不可啊不可啊!
A从眼睛最后的缝隙中看到那医生凑近了A的脖颈,微微吻了一下。那里应该是大动脉。
嗡--眼前立刻漆黑一片,大脑里显示标准结局“to be continued”。
“?我死了?”A搓了搓手,就那样从自己的身体里站了起来。
四周立刻变化了,A原本的躯体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灰蒙蒙的空间,一个个毫无色彩的人在走来走去。他们看A的眼神带着些许敌意。
“呃,你好?”A挠了挠头,向着一个正盯着自己的人问道。
那人却似乎没听到,向A走过来直接穿过了A的身体。
A只觉得肚里一阵恶心,当即决定再也不要和这些灰色人说话了。
独自一人在灰色空间绕了一会儿,觉得头有些晕,忽然就听见有个声音在叫A。
“你来了啊,来,过来吧。”
回头,A看见一个彩色的人正和蔼地看着A。
这彩色的人和灰色的人不一样,看起来不一样,但是有同一种感觉就是他们都属于这个灰色的空间,彩色也是属于高级灰的那种,较为黯淡。
“我带你走。”A明白这个彩色人应该是个领路的,便跟着他去了。
路上也看到过几个彩色人,有几个颜色亮点,还发着微微的白光。
神奇。
黯淡彩色人带着A轻飘飘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白色长桌旁,极少数的彩色人和大量的灰色的人在桌边拿着刀叉筷子勺正吃着大餐。大餐好像是为了迎接A而准备的。
A一来,众人就看着A,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灰色人只是看了一会儿,就不理A了。彩色人则是面带微笑,对着A嘴巴动了动,好像说了什么,但是A听不见。不过感觉好像是和A打招呼。A只能点点头表示回应。
A感觉出来彩色人在这里类似于管理员的角色。
黯淡彩色人示意A坐下来,也吃点。
A便坐了下来,发现餐桌上的东西,A吃不了。那全是灰蒙蒙的食物,有的形似烤鸭啥的,但当A准备触碰它时,食物却马上被一团白雾裹住。
A一脸无奈,而彩色人也明白了,向A展露不好意思的表情。
草草了结了饭局,黯淡彩色人带着A继续走,好像是要干什么大事的样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古朴的大门,朱红的漆斑驳点点,虽简但庄严,令人不由敬畏。门内透着股阴寒之气,镶嵌着门的粗糙石墙在垂直于地面的平面无限延伸。
门上没有刻字,却让来者眼中出现“地狱堂”三个镂空浮雕大字。
“不用害怕,我们只是找你来,希望你能帮我们做件事。”
黯淡彩色人就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把门打开,带A走了进去。
地狱堂的大堂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只不过暗得发绿,不知哪里打来幽幽的光才给A看清里边的陈设。
很远却又很近的地方有一张木质大桌子,上面的纸和笔都在无风自动。四周矗立的四根红漆柱子上面题着墨色毛笔大字,具体写了什么A不能看清,应该是不被允许查看。
大堂左右还有路可走,A仿佛看到有白色的魂魄在其中呐喊,但是声音听不见。
地狱堂仿佛有种威压指引A去那张大桌子,A便去了。走近了才看见,那张大桌子上面覆着层水,大桌子又仿佛是个粗石质的水槽,深浅不知。
一张纸在水里翻滚,然后浮了出来,湿乎乎地在空气中展开,上面渐渐出现了墨色毛笔字。
A仔细看了看,那些字好像认得又不认得,端详了一番,挣扎着想要看懂。
地狱堂的意思好像是这样,完成了纸上下达的任务,就可以回去。而这些任务似乎是帮助白色魂魄的,比如什么了结心愿,处理未报家仇啥啥的。表达意思的时候,地狱堂仿佛透出一丝急切与兴奋,而那些白色魂魄也一样。
然而那张纸上的字,A怎么看都看不进去。
“这究竟。。。”当A想要问彩色人的时候,才发现身边人什么也没有了。
地狱堂仿佛透出“看来你不是合适的人选”的意思,下一秒,A就出现到了门外。
这回来了个明亮的彩色人,看起来更像活人。看到A,明亮彩色人好像很高兴,“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像是走上了回旋的白色楼梯,四周渐渐明亮了起来,楼梯渐渐模糊,隐入了白雾之中。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