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时候,痴迷于万能青年旅店乐队,正巧赶上乐队的巡演来沈阳,第一出票时间,就抢了三张票,与我一同去的还有当时和我学琴的徒弟和他对象,他喜欢的是痛仰乐队,说万青的歌听着很迷糊,有些不太明白。总而言之,现场音乐的魅力是震撼,每段吉他的SOLO像是AK47瞄准了你的心脏突击,BASS和鼓就像二营长的迫击炮。场下每一颗躁动的心,挥舞的旗帜,都渴望被这场战争俘虏,然后救赎。
在距离演出前一个月,在微博和微信讨论组拉了一个万青沈阳专场小组,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最远的从海口来,这个大哥很有意思,在1905候场的时候,从背包里拿了一个老式的索尼CD机,在一边顶着困意听歌,包里有很多CD,我认识的只有大门乐队和齐柏林飞艇,和他聊了一会儿之后才知道,大哥从南追到北,这场的万青已经是追的第四场了,前两天还在厦门,说罢,大哥从背包里拿出一台老式的拍立得(那台机器很老,很大),说要给我拍张照,我比了个手势,大哥哈哈一笑说“这张照片送我了”。还有两个姑娘是1905的老选手了,常年驻足在这,有意思的是这些个老选手,总是有不约而同的服装统一,黑T上俩大字“沈阳”,后面一串的沈阳地标和关键词,“皇姑屯”“火车头”“嬉皮士”,呵呵,我都没有见过。
当然,万青唯一的同名专辑,已经是耳熟不能再详了,每首歌又是新的编曲重新组器的形式在现场,一句“漁王还想继续做漁王”已经是全场沸腾,之前听说万青不喜欢演出时候的大合唱,因为太吵,有时候监听也听不见,几次场上生气就不唱了,他也知道听众喜欢的这种氛围,但要适可而止。印象最深的还是秦皇岛和杀死那个石家庄人的开场,也是很多人从这两首歌慢慢了解万青。结束后,和姬赓老师合了张影,那时候觉得他真是太牛逼了,写词的大气,从山川湖海到厨房与爱,孤独的海怪是痛苦之王,无一不让人揣摩许久。
到现在,那场万青依然是我印象最深的现场演出,就在去年2017年,在年初的时候给自己定了个计划,2017年一定要去看的乐队现场,草东没有派对,腰乐队,舌头乐队和惘闻乐队,这些也是我2017听过最多的乐队,现在坐在办公室写下这些,然后感慨一下,2017这四个乐队,我一个现场也没有去,有的抢不着门票,有的没有演出。后半年的时候,李志每年都会在南京欧拉办一场跨年,我把目标转向了那里,有人说,李志的跨年就是李志和乐队和5000个黄牛的演出,因为根本抢不着门票,而黄牛票的泛滥使得演出一票难求。最终,我和同事们决议去莫斯科度过2017的最后一天。
第一次看到草东没有没派对,还是因为论坛上的一个帖子,说的是台湾的万能青年旅店就是草东没有派对,既然题目中有我喜欢的关键词,认真的去看了一遍,听了一遍,果然就循环了许久《大风吹》《山海》,万青的歌要是是沸腾之后的绝望,涉于社会,涉于人们心底的情绪,最后是失望绝望,歇斯底里的噪音。草东就是一切之后的坦然自若,潇洒,即使世界如此不规则,也要在正前方嘲笑他们,“叫你妈妈带你去买玩具吧,那东西我们早就不屑啦“。总能使人跳出自己的圈,跳出被困住的这个圈,然后释然。同年,草东没有派对也获得了台湾28届金曲奖,鲁蛇的呐喊,鲁蛇的不屑。哈哈哈!一样都是一张专辑能吃下天的乐队,在姬赓老师接受采访的时候说,他写了很多歌,有的有具体排练过,有的没有,他们觉得不行,他们觉得10首歌或是100首歌,发布出来的一定是他们所觉得好的作品。
包括李志,许多人也说过,为什么说包括李志呢?我觉得他说的我印象最深,他说”有些听众总是喜欢在歌词里找事情,去解释一些歌词是什么,有人特意跑去山阴路、热河路,有人问港岛妹妹的西班牙馅饼到底是什么?我觉得很傻逼,实际上,西班牙馅饼就是一张明信片上面有个西班牙馅饼,寄过来的。所以你们知道西班牙馅饼是什么之后,有很爽吗?舒服吗?呵呵...“常有的错觉或是特别想去感动自己,去想象一些假象,体验诗句或歌词里的心路历程,然后夸张去感动自己,之前很喜欢这样做去体验一下别人的心里路程,后来觉得这么做确实是很傻逼的一个行为,别人笔下的鼓楼、成都,在他们的眼里,现在更多的是寻找歌曲中表达的情绪,然后这个情绪似曾相识的话,他应该会在我的哪座城市,或者哪段时间,这是我听歌的情绪反馈。若有所思的话,对意境的向往吧,野马和草原在海拉尔那边或者就在家门楼下,旧铁皮往南开,也往爱人的地方开。无所谓地标,无所谓生物,重要的除了我,就是你。
重要的除了我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