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儿的某局局长,马上退休,已退居二线。上班时间打个卡,然后自己关起门来,办公室就变成了画室。
前两年,她还拜苏州某国画名家为师,可惜学了不久,老人家得癌症去世了。她一直苦寻名师,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结识了我的合伙人。这不,就给她介绍了某花鸟名家。一对一教学,一次课三百块。
然而,局长学了一次,就再不来了。还向我的合伙人抱怨,说这位画家老师教得太慢了!一个鸟给我分解了七步,让我一步一步来,我啥时候能练得出来?周末我就想考级呢!
同时,这位画家老师也一肚子苦水。他说,我辛苦把一只鸟分解成七个步骤,让她一步一步练习扎实了。花鸟花鸟,你把鸟练好了,还愁画不好花鸟吗?她本意不是来跟我学画的,她是想着从我这里白讨两幅画去!我的两只鸟一幅画,你给我一千块,拿走!白拿?没门!
要说这清高的画家先生,你不想想,多教她几节课,你不就把画钱赚回来了吗?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许多知名画家,生前是不是也视自己的画如珍宝?宁愿穷困潦倒,也不能贱卖了自己的画?
那个局长也挺有意思,一把年纪了,还考什么级啊!自己觉得差不多就行了呀。你真要考级,也得一步一步练习啊,如果有速成班,谁还乐意常年累月地练习?!
真是一对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