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
或许我们走那么远
不是为了看风景
而是为了去天地的尽头会一会自己
因为只有那样遥远的地方
你才能把喧嚣的人世抛在身后
1
分享这样一篇文章,也许它算不上什么美文,因为它没有什么华丽的语句,只是些平淡且繁琐的句子,但如果你能从其中感受到一丝平淡安详,足矣。
“流水的狗狗,铁打的蝈蝈”,我经常这样调侃自己。只是因为,这个物种,对我来说,总是那样意味深长。我不知道家里养过多少,但从我出生起,它就在我的生活中了,不管什么时候回来,它们都给予最高规格的热情接待。时至今日,有些停留在记忆的远方,有些存在于我的身边,有些没有影像,有些占据着我的相册。
一只狼狗,叫虎子
这是在我生命中出现的第一只狗,伴随着我从幼儿园到小学,从老房子到新院子, 那个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留下它任何影像,只是偶尔看到这张,觉得跟它很像。
当初它是从另一户人家抱回来的崽子,刚出月,正巧大冬天的,于是它的窝就安置在炉火旁边,那个时候九几年,家里条件简陋,除了每天给它喂饱食,好像也没其他可做的了,只有玩了,那个时候环境好,冬天的雪可以下到膝盖的高度,分分钟堆个雪人,堆个雪狗,没有任何问题。时至今日,每次跟别人说起,还是很怀念那时候的日子,我也不记得多久没有看到当年十分之一的雪了。
门口有个老槐树,太阳出来的时候我会抱着虎子出去,一人一狗,一树一影,冬天就这么过去了,虎子也长大了许多,经常会跑出去玩,家离得学校近,也就两条巷子,虎子也会出现在我附近,吼一声就回去了。后慢慢长大了,怕伤人就不让它出去了。虎子是狼狗,它的眼睛上面还有两个黑点,人们就说:”这狗啊,厉害了,有四只眼睛“。事实证明它确实添了很多麻烦。
有个邻居从我家后门进来,可能没注意到它,忽的扑到邻居身上开咬,吓坏了所有人,而后赔了一笔不小的医药费,虎子也自然挨了一顿打。后来别人每次来我家,都先在门后喊“把你家狗拉着”后才进门,虎子还是凶猛,有时候吠着扯着,我都害怕那铁链子会突然断掉,还有一次我和二叔家的弟弟跟它玩,争着给它喂那么一点苹果皮,我说我先,他说他先,争执中虎子不耐烦一扒拉,得,双双回家抹红药水去。
若干年后,一些原因,虎子死了,而后不管家里养过多少只狗,每次别人问起,家人都会说“我跟你说啊,以前wo家里有只狗,叫虎子.........."
2
土狗小花
第二个没有影像的老狗,只记得它跟国宝撞色,所以叫小花。
小花是我上三年级的时候来到我家的,那时候虎子还在,只是厉害了许多,我不敢太跟它玩。小花很可爱,也很信任人,很爱让我抚摸它。有时候我特别生气踢它,它还是趴在我脚下,肚皮朝上,就这么死皮赖脸,还是让所有人都喜欢它。渐渐地,小花变成了老花,我知道狗的寿命一般在十年左右,而这种小狗,能活十几年的更少。
只听说大象在快要死的时候会脱离队伍,找个安静的角落等死,不连累其他大象,鹰也是在它生命的最后一刻,尽最大力量飞向天空直到死去。小花走丢的时候相当于人类年龄80岁,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在暮年选择再次流浪,以这样的方式诀别,是它不想让主人看见他的尸体伤心,还是想像鹰一样追求自己的天空。
小花生的两个小狗,一黑一白,遂叫小黑小白。
小黑
偷猜测相册翻了又翻,终于找到仅存的一张小黑的照 片,小黑胆小,非常害怕打雷闪电,直往门后钻,发抖,我想抱着它,但它老往墙角躲,我就给它把耳朵堵住。最后,它也是跟随了它母亲的脚步,在一个谁都没有料到的午后,消失了。
小白
我也没能留下一张小白的影像。
小白长得非常漂亮,全身雪白,很像一只狐狸,比小黑还胆小,与人相距都在五米开外,包括我也是,于是为了征服它,我决定采取点措施,每次跟它玩的时候,都蹲的特别低,给它扔馒头,一点一点朝它挪,就这样,五米、三米、一米、到任我抚摸,花了半年时间,我觉得特开心。但怎么也想不到它会被一只发疯的大狗咬死。
小花一家子陪伴了我整个初高中,那时候住校,一周回一次,每次回来,那真的是发疯的摇尾巴,叫,往我身上扑,止都止不住,加上还有爷爷养的几只大黄,以至于后来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开始想着怎么对付它们,日久远,虽然烦人,但是我乐意,到后来死的死丢的丢,有一段时间真的说再也不养狗了,伤不起。
3
小黄
小花之后,家里的狗都叫小黄,懒得起也听着简单,所以小黑也被叫过小黄。
小黄生了八只狗崽后,身形暴瘦,看的可怜,15年的某天,我正在上班,我妈打电话来说“小黄死了,狗崽也剩一个了”。我懵了,无法形容我当时的状态,没有表情,一句话不说。翻翻相册,唯一的一大一小的两张照片记录了小黄的狗生。
小黄二
这次是名副其实的小黄,话说小黄也是命大 ,从四五米高的楼顶摔下竟然没事,来到我家后那跳墙跟玩似得,房顶踩得咣咣响,揍了n次,依旧,不知道是不是那次掉楼把脑袋摔叉劈了。
现在小黄还不到一岁,傻狗有傻福,吃的很胖,家里每个人都很喜欢它,还有另一只小黄经常跟它一块玩,不愁吃喝,幸福的生活着,想必狗生也无憾了。夕阳西下,经常会看到,在落日的余晖中,两只散漫的狗背影,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在被渐渐拉长的身影中越走越远。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总会时不时想起这些老狗,想到它曾经是我生活的一小段,这些片段连带着我那些年的记忆,就会莫名其妙的觉得欣慰,就好似那缥缈的记忆有了载体一样。我们常说人生苦短,那狗生更苦短,珍惜与家人、身边人相处的时间,我们是岁月的过客,但我们也是等待的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