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奇马”,黑暗中照亮的光◎每一天

小区邻居家的烛光


小区邻居家的烛光

几乎在一夜之间,“利奇马”家喻户晓。

这一场声势浩大的名叫“利奇马”的台风,以更威猛的姿势,更雷厉风行的速度,横扫大半个浙江,未曾到临前便闻之胆战心惊。到临之际,只能望雨兴叹,徒劳地望望在风雨之中摇晃的花草树木。不过,在家里看看书,写几个字倒似乎更惬意些,略微打开窗就已感受到汹汹气势,外面压根就不去探了,看着朋友圈传来的前方“战友们”的报道,心有戚戚。

昨晚就在全心全意地等待它。半夜里,呼啸声绕着耳畔久久徘徊,眼皮干涩,耳朵清醒,我聆听着它的脚步声,甚至担心房子的安危……

今天一大早,各种消息和问候穿越利奇马的重重封锁纷至沓来。

我还看见了“黑色”中的另一些光亮。

一早,小区群里就有邻居说,他们家停电了,从早到晚,线路一直处于检修状态,而有意思的是,同处一幢楼,我们家还有其他人家却没有停电。黄昏很快就降临了,风和雨的合奏曲在趋向尾声,为了不在黑暗中摸索,只能“再回到从前”--点蜡烛。蜡烛照亮即将昏暗下来的房间时,闪烁出迷人的光,仿佛重回时光浓缩的那些年。是啊,走过了那么长那么长的时光,蜡烛早已从主要的单纯的照明功能中退却,以营造氛围为突破口,略微平衡了被历史潮流撂下的黯然。这烛光,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天灾”面前,正摇曳出温暖和怀旧之光。

还有群友发来的好奇猫:它踮起脚,耳朵斜斜地向前剪,努力竖起身子望向窗外,望向被风雨肆虐的天地。真是萌得太可爱了!那伸展得笔挺的猫的背影上,仿佛写着“敬畏”二字。

好奇的猫

在共同的“敌人”面前,“抗台”忽然成了共同语言,相识的、不相识的,因为它而“同仇敌忾”。它来了,以不可抗拒的力量,风呼啸,雨骤下,直到下午,局势才逐渐缓和。它所经之处,积水弥漫,行路艰难,车有轮而无用武之地,舟无腿却可推而行之,山有塌方,水阻路遥。带走了十几条鲜活的生命,也刮倒了根基不牢的大树,水浩浩荡荡而来,淹没了农田,被迫切断水电管道,为了“平衡”这突如其来的势头,水库泄洪,武警部队救援,城管和一些部门人员彻夜值守……各种声音在汇聚,在寻求温度。

可是,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终究是无法“胜出”的。除了敬畏,还是敬畏。大自然亦并非敌人,而是需要以平等心对待的朋友。

这一次,利奇马让人们迅速地相连,凝成爱的链条。它来了,又走了,一切又将恢复惯有的宁静。而什么时候,这样的宁静又会被忽然打碎?多希望不仅仅因为这样的“灾难”才有互动,宁静的每一天,都是光亮,都有连接,该多好。

在营造各种关系--与大自然、与社会,与他人、与自己的和谐进程中,这样的“天灾”是否会少一些,更少一些,乃至消失?

利奇马带给我们的损失,终究无法复原,而它真正所寻觅和想要揭示的,应该是这样的光亮:微弱而坚定,细小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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