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艾,恳请你耐心地看完这个故事。
在此之前,我从未觉得生命如此脆弱。
大概之前的故事都没有发生在身边;或者说仅仅是听说,仅仅是在电视上看过。所以那些都是别人的故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的感觉。感同身受这个词也许根本是骗人的。但是,就在今天;我好像切身经历了一次。
十二月十七日,哥哥(堂姐的老公)因腹痛去人民医院检查。结果出来没有人愿意相信;直到十九日复查的结果出来;我才在电话的这头听到。是胃癌,庆幸的是早期。
我不知道姐姐(哥哥的妻子)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大概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吧。在哥哥准备手术的这两天里,我无数次地想要说些什么去安慰下姐姐;但是我突然发现其实语言有时候显得格外苍白和无力,我能做的除了在电话这头不断重复那句“姐姐你别着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外;却无能为力。而我知道,我能感受到的焦虑,不安;仅仅是姐姐心里的冰山一角。
其实,我和堂姐的年龄差距很大。几乎是我还在读书的时候,她的孩子也已经读书了。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而感情大多建立在频繁的联系上。尽管是这样,堂姐面临的苦难还是会轻易的牵动着我。这大概就是亲情。
在这里,我更想说说姐姐和哥哥的故事。在我的记忆里,姐姐和哥哥是通过相亲认识的,我其实并不欣赏这样的结合。感觉像是两个人带着目的去靠近;可是,在我父母以及上辈人的那个年代;这样结缘的方式再平常不过。之前,我一直固执地认为,这样是没有什么爱情的。我能找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大概就是——因为每天菜米油盐的陪伴,争吵与关心;以及共同面对生活的烦杂与琐碎的小事,介于两个人之间的情感早已融化成了一种亲情。但是,从14年到昨天。我渐渐发现不是这样的。
14年9月,姐姐突然病倒。在医院检查出慢性肾炎;直至今年长达两年的时间里,姐姐一直在吃药,不断地检查。姐姐在短短半年以内,体重从不到一百斤直升到近两百斤;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姐姐接受治疗的药物带着大量的激素;所以直接导致身体异常增肥。但是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商量后;他们决定选择中医治疗。虽然比起西医,中医的副作用要小的多;但中医治疗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而且中药比西药贵得多,一副就要三十多;那时候哥哥姐姐辞了职,安心养病。姐姐身体抱恙的这一年多里,哥哥的悉心陪伴和照顾;我们都看在眼里。
印象特别深的是有次从学校回到家里,只看到哥哥在家。那天下着雪,哥哥坐在火炉旁,小心地捧着一碗中药。我问他干嘛呢,他说刚给你姐倒好药;就不知道她人去哪里了,然后又怕药凉了等下喝了更加不好。所以就捧着烤火。那刻,我觉得他笨得好笑。不过,爱情大概就是这样吧。
现在,哥哥也病倒了。此时正躺在医院里,我五点一下班就给姐姐打去电话;姐姐说手术很顺利。只是哥哥还没有醒来,大伯他们都去吃饭了。姐姐留在医院里守着;我在这边听着眼角不自觉的湿润。我知道我说再多,姐姐也不会有什么胃口,我知道我听到手术顺利的时候是总算过去的长叹一声的放下心来,而姐姐还是面临着重重的煎熬。
我问姐姐,大家都在医院;欢欢和辉辉(姐姐和哥哥的儿子)怎么办;姐姐说伯母在家照顾着。其实我是想问,孩子知不知道这件事。我心里明白肯定是知道的。我记得我初二那年,老爸做生意亏了一大笔钱。老妈老爸怕影响我学习,从头到尾都瞒着我。可是,他们猜不到一个孩子敏锐的感知力。最后我还是知道了,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保持着自身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哪句话说错了就忍得父母不开心。因为自己经历过,所以我知道;多多少少都会对孩子造成一定影响。欢欢的成绩一直不错,也是个听话的大男孩;灰灰则淘气一点,但我也算从小看着他们长大。希望他们兄弟俩还是一样的开朗乐观。也许,经历了和同龄人不太一样的东西,更能成长。
我不在老家,没有陪伴在他们身边;我知道在遥远的这头,能感知到的远不及他们此刻正在承受着的。唯有祝愿,希望哥哥快点好起来,希望不好的一切都随着即将逝去的16年而消失殆尽。希望17年姐姐的每一天都接近阳光。
最后,附上姐姐写的轻松筹。以下所述句句属实,作为妹妹;我在此先感谢每一个帮助姐姐的好心人,同时也希望大家能帮忙转发一下;我相信你的每个分享都是真正的“感同身受”。
我是苏艾(微信/QQ:1900360611),希望你能认真地看完这个故事并珍惜好自己和身边的每一个人。生命,真的比你想象的还要脆弱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