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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N次革命后,闰土回到镇上,盖了小的庭院,门前有小门面,卖些海产。海边的几亩沙地流转了,海风不能直接吹他了。水生到了北平,不再回来了。
迅哥也回到S市,几乎每周回家,看他老母亲。与闰土的碰面已是经常。革命后最大的收获是平等,大家都觉得我和别人也没什么差异了。闰土深悔当初对迅哥喊出的那声“老爷”,现在分明大家都差不多,我比他大,他应该喊我哥哥的。
迅哥当初回家,生怕别人说他在外染上豪阔气,他对街坊四邻婶子大娘该怎么叫就怎么叫,一如当初在平桥舅家的称呼。先前,他见闰土就是叫“闰土哥”的,只是闰土不答应。现在他没有改口,他喊一声,闰土答应一声,那声音里的神气,好像得了御赐的匾额。
闰土昂首行于长街,大家互相的点头里,红光满面的闰土高大许多。迅哥跟在后面,他平直着身子,他觉得小镇永远没有他值得招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