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聽
01
在我的老家，有一栋老房子，每逢春天，燕子都会跑来我家做客。
最常见的就是在老房客厅做窝，一做好几个。
记得我8岁的时候，看见好多燕子在我家飞进飞出，就像它们自个家样。
当时我就在想：“燕子真可爱，要能抓住一只玩玩就好了。”
可是燕子飞的那么高，怎么才能抓住它呢？
一天，有只燕子飞进了客厅边上的一间房子里。
机会终于来了，看我怎么抓住你。
光凭我一个人肯定不够，要叫上姐姐才行。
于是我就喊上姐姐，两人把前后门都关上了。
02
门一关，燕子可谓是插翅难飞了！
我和姐姐一人手上拿根棍子，开始对燕子穷追猛打。
好坚强的燕子，一直围着天花板飞，硬是不下来。
来来回回飞了一个多小时，把我和姐姐累坏了。
姐姐气喘吁吁的跟我说：“要不咱们休息会，反正它也飞不出去。”
我同意了姐姐的建议，随着蹲地上、靠墙上了。
燕子是不是傻掉了，还在房间不停的转。
一圈、两圈、三四圈，好像有敌人在追着它跑一样。
我该怎么理解它的思维呢？别告诉我它已经成习惯了。
它怎么这么精神的，不累吗？ 我是看着都累。
03
它飞它的，我看我的。
就在姐姐说要放弃的时候，燕子从天花板沿着墙掉下来了。
我和姐姐赶紧跑过去，一把将它抓住。
奇怪了，燕子都不反抗的。
看着它疲惫不堪的样子，似乎没丁点力气了，只能任由我们宰割。
孩子的心地都是善良的，我们抓它的目的，不是要弄死它，只是觉得它可爱，想绑起来逗玩几天。
这只燕子这么的弱小，想着养大养肥点就把它放掉，没想监禁一辈子。
何况燕子也有妈妈，看见自己的孩子不见了，会不会心急如焚呢？
没抓到时拼命的追，这会抓住了，我和姐姐倒没主意了。
不管了，先拿根绳子绑住它腿再说。
04
完了我们把房间门打开，将燕子带到屋子外面了。
这外面光线好，让燕子透透气也好的。
我和姐姐看着燕子，它是怎么了，都不出一点声音，动也不动的。
不过它眼睛还是睁开的，应该没死。
姐姐说：“它这样半死不活的，有可能是刚才转的太久，给饿的！”
“那怎么办啊？” 得去整点东西给它吃才行。
不能给它吃菜，也不能吃饭，只能是吃虫子。
姐姐负责照看燕子，不能让它死了。
我先是到压水机旁，压了点井水出来递给姐姐，让她喂燕子喝。
再到灶台旁，拿了个钳柴火的钳子，跑到厕所里面，钳了两三只蛆上来喂燕子吃。
05
任凭我和姐姐怎么喂，它就是不吃，喝的水也吐出来了。
之前我们是拿棍子追、赶、打，可是没打到它啊？
燕子也没有受伤，怎么就病恹恹了呢？
蛆也不吃，水也不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饿死啊！
我们把绳子解开，想让它自己飞走去找吃的。
可是它一动不动，再也飞不起来了。
他眼睛微微的睁开，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
没过几分钟，天空飞来了一群燕子，它们就那样目视着。
最大的那只燕子向这只燕子点了几下头，是在说什么呢？
我不懂它们的语言，但能感觉到它们的悲伤。
它们不再叽叽喳喳的了，显得特别的安静，从未有过的安静。
06
我和姐姐也没有说话，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它们这是在告别吗？ 临走前的告别。
没一会儿，地上的燕子眼睛闭上了，天空中的那群燕子待了会飞走了。
我好伤心，姐姐也好伤心，是我们害死它的吗？
如果不去追赶它，它现在也许还在天空中飞翔、在燕窝里睡觉、在田里捉害虫。
我不杀燕子，燕子却因我而死，我对不起它。
我是主犯，姐姐顶多算是帮凶，任由我怎么解释，也难逃罪责。
我和姐姐找了个地方，挖了个洞把它埋了。
这件事，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爸妈。
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和后果。
希望燕子一路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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