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此虔诚地跪拜在冬日里
没有神像,没有枷锁
信仰从她脚底生根发芽
我远远的望见她光滑细腻的背
以及偶尔颤动的肢体
如同一具无悲无喜的人性木偶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在哭
却也始终没有过问
大概出于爱,或是生存
无所谓了
人们从不需要真相
我就这么冷眼看着
如同被时代遗弃
且即将四分五裂的枯木
绝望和无助化为细胞
骇人的裂变,重组,繁衍
渗透在冬日的雪地里
我的每一寸肌肤
都包裹上厚重的
掺杂着悲伤和孤独的混合物
我多想过去拥她入怀
可这粗鲁的行径
一定会让她畏惧,惶恐
我多想亲吻她的脸颊
可皲裂的嘴唇
又岂能玷污她圣洁的洁肤
我想告诉她,我都明白
你不是孤身一人
可都只是大脑的演算罢了
冷冷的站着,就这么看着
她逐渐化作一棵枯萎的树
就屹立在北方的无垠旷野
下一秒,我瘫坐在树下
我们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