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记忆有味道,一定也会像厨房里的调味料……,各中滋味,各有其名。
都说人老爱回忆,人闲爱娇情,今儿,年初五的早晨,突然间想起老爸的棉帽子……
话说大概已有20年左右光景了,我在城里,老爸在农村,每年,年前后都要回去送两瓶白酒,有时自己回,有时两人回。
年也总是在冬天里,不是很冷,就是一般冷,农村的冬天更冷,上个厕所都会冻屁股。所以,到老爸家,很少喝水,说几句不长不短的话,一菜或二菜三菜吃饱,炕头再少坐会,就准备回家了。
不知道是哪次回家,发现炕上老爸的棉帽子有点旧,恰巧他又没在屋,迅速的放了两张毛爷爷扣在帽子里,心情还激动一小下。想像老爸看见帽子里生出钱的美好心情。
再后来,结了婚两个人回去时,老爸的帽子已经换个新的,大毛的手感不也错,戴上肯定暖和,帽子仍然是我们父女俩人的秘密,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时,老爸会说:“我钱够花”,我也嗯嗯两声,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再后来,土地房改,农村的河东的大地先被征收了,老爸从穷人变成了有储蓄的人,好像回家吃的也变好了,偶尔我自己回去,也会给我包顿饺子,不过,我还是得干活。我不爱干活,烧火的灶台有点不习惯了。
当老爸问我钱够不够花时,我想变土豪了就是有点不一样啊。我是煮熟的鸭子,就剩一只嘴,硬说够花,心里想老爸想给我多少钱呢,再问,我就直说了,你好不容易有钱了,自己想干啥干啥吧,等我有正事用钱时找你要。他嗯嗯两声,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再后来,真回去管老爸借过钱,但不是因为我,再后来过年,老爸过来平分过大鹅,鸡蛋……当然还有钱。
鹅也吃没了,钱了花光了,时间也流逝了,人也驾鹤西去了……
年仍旧是年,好像缺了点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