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我想吃红烧肉。”我嘴馋就央求老妈周末做。
“红烧肉啊,我也想吃,可是哪有钱割肉?”老妈边纳鞋底边跟我说话,她用手中的大针梳理一下头发接着说,“要不是为了养活你,我们家就有红烧肉吃了。”
“就是,就是,你个狗窝里抱回来的,还想吃红烧肉啊!”老哥也见缝插针地来打趣我。
好像从我记事起,老爹老妈,哥哥姐姐都总是喜欢说我是从狗窝里抱回来的,开始我不信,后来他们说得那么形象生动,我开始疑惑,接着信以为真,最终深信不疑。
雪后的半夜,黑土洼村头,一轮明月当空,一家三口走亲戚家晚归,忽听得婴儿啼哭,找寻良久,终于在一个大黄狗的狗窝里找到了一个孩子,当然这孩子就是我,那一家三口就是我爹我妈和我哥。
“哟,第一次看见你,黑不溜秋的,耳朵上长着长毛,挺吓人的……”我妈常这样说。
我爹接着渲染:“眼睛倒是挺大、挺圆,眼眨毛很长,和个扇子似的,忽闪忽闪挺机灵,好歹是条命,就把你抱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