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六年四月二日清晨六点三十九分:由于前一天晚上喝的上了头,早上起来就觉得肚子一阵的不舒服,想吐却吐不出来,但有一件事我十分自豪,昨天上铺是我自己爬上去的... ...
一看手表发现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出发了,刷刷牙,胡乱地洗了一把脸,从室友那拿了一百块就赶到了火车站,不得不承认,这一天自打我睁开眼就让我觉得狼狈不堪,但没办法,毕竟有要紧事,其他的只得暂且放到一边。
这次到石家庄是去见一位朋友的母亲,朋友去年在上海白血病走了,没能撑过年关。而当时其他发小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在开玩笑,直到他母亲和叔叔第二天给我打电话我才相信。在此之前我一直抱着游戏人间的心态,视生命如儿戏(估计是极限运动视频看多了),但自打朋友走后,我才发觉自己的愚蠢。这次得知阿姨到石家庄办事,我提前半个月就打过电话,安排这次见面。
到了石家庄,做了大概一个小时的公交才找到省图书馆,我很喜欢阿姨安排的这个地方,办了张卡,在里面走马观花地逛了半天,才找到阿姨坐的地方,在她对面,她给我留了一个位子,对面放了一本期刊:《花雨》。
这一期我并没有读过,也许是她随便找一本书来给我占座的吧,我倒是不在乎,打过招呼之后抓起这本书坐下就开读,第一篇短篇的名字叫《丑闻》:讲述的是一位女博士自己意淫上位被海归领导给睡了,(原谅我写的这么粗鲁,这方面我的确是没有那么细腻的笔触,估计是黄书看的少吧... ...)然后每天要死要活,最后意志消沉,然后就是被各种人睡... ...最后把最不该干掉的人干掉了,用刀慢慢的捅死... ...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临近正午到了吃饭的时间,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馆,毕竟没食欲,阿姨也说吃不下去饭,正好挑个清静的方好好聊聊天。
两杯咖啡摆在我俩之间,自顾自的冒着热气。我俩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我尽量避开朋友不谈,只谈我在学校的这一段的喜怒哀乐,阿姨也聊着自己几个月来的见闻,我们都刻意地避开了那道伤疤。
到了最后我还是沉不住气,不由得心里暗骂自己一句:“真他妈贱”,毕竟我这次跟人家见面就是为了道歉才去的,这么聊下去就没有必要了。
“那个,阿姨啊,他走的时候我没能赶过去实在是抱歉。”我都能想像得到自己当时一定是一副面瘫的贱样:“笑跟哭似的”... ...
“我明白”从她的回答里我听不 出一丝的感情,这倒使我减轻了不少的负罪感,我一直认为自己没能尽到作为一个朋友的义务,就好比高中时就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在我身边最需要人的时候,你没在我身边”。我很希望朋友能这样说我一句,可惜再也没机会了。
“走了就走了,活着的人总不能因为已经离开的人而一蹶不振吧。”她笑了笑,让我如蒙大赦。
“那您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挣点儿棺材本,人都走了,挣再多的钱也没有用了。”眼神里的凄凉是笑容无法掩盖的。
“节哀吧”,我实在是接不上话,只得用这三个字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之后的谈话便轻松了不少,我分享了我拿到第一波稿费的消息还有假期操蛋的经历,阿姨则告诉我她这次来石家庄是来谈一桩生意。看到她能重新振作起来我自然感到高兴。
在回来的火车上我就在想,想了很多,有关生命,有关自己,有关别人。我很庆幸自己坐的是慢车,让我有足够时间去胡思乱想,大概这就是我喜欢做慢车的原因... ...
看着车票上的日期,然后把日期的进度条一点点的往回倒,回顾这么多年的操蛋历程,我经常会有的感受就是:我一直在和时间作斗争,但到了后来时间终究改变了我,我曾为此感到失望,后来我开始渐渐接受这一点,可是一个不小心,差点直接过度成了一位暮气沉沉的死人,唯一幸运的就是:伴随着时间的打磨,积淀了不少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有的时候,还是应该像从前一样:说走就走、想干就干。那,也许会更有趣吧。
晚安,岁月静好,流年无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