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里的春夜乍暖还寒,微微的细雨裹挟着丝丝冷意直往人脖子里钻,湿淋淋的街道上已看不见几个行人,偶尔一辆小汽车飞驰而过,复又寂静下来。
刚刚从最后一班地铁上下来的我,甫一出站,便被冷风吹的一个寒战。迅速拉上帽子,紧了紧领口,我快步的走向600米开外的住所,安静的街道上只能听到我的高跟鞋踩在路面上的哒哒声,。一辆空载的出租车从我身边缓缓经过,并鸣笛示意,我摆摆手,它便一脚油门,扬长而去。此时已经走到小区大门,值晚班的门卫大叔朝我点点头,又低头研究他的报纸去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奔进电梯间,终于暖和一点,摘下帽子,按下楼层。。。叮咚,发了一会儿呆,电梯开了。站在家门口,我从兜里摸出钥匙,就着昏暗的灯光辨认出属于大门的那一把,小心翼翼的对准,塞进去,轻轻的朝左边一拧,咔哒一声,门开了,我踮着脚挪进去,回身带上门,反锁。屋里的暖气很足,我脱掉大衣,随手扔在沙发上,光着脚轻轻走进儿子的房间,他已经睡熟,唇边的一丝笑预示着一个美梦,凝视着他的睡颜,我不禁俯下身,在那小小的额头印下一个吻。合上儿子的房门,我揉揉疲惫的眉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于房间里的黑暗,渐渐的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