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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怀得意地它放置在展示柜上
早晨的阳光照射进来
贪心地地抚摸
它带来了一整天的能量
晚上疲惫地回到床上
它赐予了每日的享受
害怕它变小、害怕它褪色
勤恳地拭去灰尘
它每天都在变小、变丑
始料未及
茫然无措
不忍它一天一天变得邪恶
我举起它凄入肝脾地摔向
大理石餐桌
遍地的玻璃刺瞎了左眼
惊恐万状
眼睛里满是血液和泪水
它的碎片里
一条条水蛭
顺着我的裤腿
爬向眼睛
钻进鼻孔
骤然膨胀起来
由黑变红的水蛭
在我的大脑里缠绵
被搅坏的脑浆
从耳朵喷出
在颅骨碎裂的凌晨三点前
逃窜出灯光闪烁的房间
在雨夜的路中间
宛如一具尸体
灯火通明的道路两旁
照常营业的出租车
我发誓再也没能如此难忘
头部爆炸
躺在路中间
然后解脱一般
于是从雨水中
再度来到残破的展示柜
便成了水蛭的一员
下次是什么呢
永远不能和重力抗衡
遵循自然法则
你的脆弱是如此强大
无限的暴力
嗜血使我存在
一切都起源于这里
它是主宰
谁渴望脱离肉体
谁梦想无所依靠
谁能摆脱魔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