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凌晨,天光未现,沿街的路灯还在放肆的亮着,和我一同赶路的人却不止几个。算是托了政策的福,得以自驾到火车站,将车免费泊在停车场,回来后再开走,倒也便利。从考场出来,城市像是刚刚苏醒,商场还冷清着,地铁里也多是上辅导班的孩子们,以及护送他们的家长。背着双肩包,行走在陌生城市街头,像个学生模样,却忽觉如此起早贪黑坐着来回三个小时的动车只为来点一百道大部分不会的选择题,毫无意义。恰逢深陷可能感染病毒的恐惧中,生命似乎更加被浪费。这一天实在意味太多,不断的自我惊吓又不断的自我安慰,恐惧吞噬着我,甚至催促着我开始思考假设仅剩很短的时间能活。
从来觉得自己是善良的,到最后才发现是懦弱。不知公子是连财带色的辜负了哪一个姑娘,姑娘用着并不高明的手段找到我这,威胁的语气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却又滑稽,像一个无可奈何却又恼羞成怒的小丑。但我知道的甚至不必她多,世事果真难料。你放下的,不知有被谁拿起了。更糟糕的或许又是,未曾拿起过。
后来啊,我又被卷入工作忙碌的漩涡。脚一沾上这城市的土地,身体中属于这个城市的气息便吐露无遗。是骄傲的,跟那么多行色匆匆的人相比无疑是体面的,是孤独的,亲人已逝,友人离去,爱人,似乎在很短的时间里把很多的话说完了,更是沉闷的,工作性质使然,激进和新颖并不会让事业更加顺利。远方的好友说,是自己给自己设了限。年华既已老去,未必还有当初壮志满满的重新。我是不是又该庆幸,真的,还不够老,还不想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