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自拍杆戳到陌生帅哥的拿铁,终于确信自己掉进了粉色陷阱。谁能想到华盛顿的樱花这么不讲武德?说好优雅赏花,结果从地铁口就开始被花瓣伏击——我新剪的头发沾满粉色糖霜,活像移动的草莓奶油蛋糕。
"Excuse me!" 我举着导航转了三圈后,不得不承认潮汐湖的樱花树都长着同一张脸。穿瑜伽裤的女人们组团在树下做平板支撑,有胖有瘦,高矮不一,肤色迥异,真好看呢!我攥紧从唐人街抢购的油纸伞,在满目淡粉中杀出一条血路,伞面上"福满人间"四个大字引得白人老大爷一脸好奇。
正午的阳光直射在身上。我们坐在杰斐逊纪念堂台阶上啃三明治,对面的樱花树下,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我们在乔治城吃了冰激凌,那里的老房子总是勾起我对老电影的回忆,时光飞逝而过,一转眼,我们都变成老太太啦!
我吃着冰欺凌恍然醒悟:这满城的花吹雪,原是1912年东京礼物的玄孙辈,此刻正把我这个亚裔老太太的白头发染成温柔粉。
真正的高手在黄昏出没。当旅游大巴吐完最后一波游客,当地的肥胖女人开始接管最佳机位。看着她们自由奔放的摆拍,快把我笑死,我意识到一个真理,女人如果很胖,最好不要摆造型,否则一定是满满的幽默效果。
夜幕降临后的樱花才显现真正的魅力。此时的湖边因造出一种神秘和浪漫,恋人们突然变得温柔起来,有的竟然拉起了手,还有的直接在树下接吻,任由人啪啪地拍照。
回家路上,我满心欢喜——怒放的樱花使我忘记更年期、忘记胆固醇、甚至忘记特朗普还在世。反正樱花年年来,正如政客年年画大饼,但至少眼前这些粉色的谎言,甜得真实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