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存在一个“其他”的文件夹,而我再需要一个文件夹随便装点东西,在给这个文件夹起名的时候,因为不能重名,所以不能是“他”,因为存在一个系统默认的“他”,又不能是“它”,最终换成了她,终于我想起了她,正好我预备写一篇关于她,好像我这个文件里都必须得写她,想到这里,有点高兴,尽管这个她看不到也听不到我此刻的心情。
夏天,躁动、疯长、青春活力,还有酒和眼泪灌醉的毕业季。
前不久,又一批高三党从学校解放出来,这一年他们像大规模集体失踪,带着脱节社会一年前的形象突然出现在饭馆,大街,KTV,每个角落。人在痛苦与磨难中,最重视情感和友谊,也最容易袒露真心,记忆总是在这个时候显的弥足珍贵,我们拍照留念,敬酒祝福,最后说一句珍重再见。所以离别需要勇气,得有人先说再见。我突然想起古人离别时,都要折柳枝想送,因为这一别,或许就是一辈子的不相见,即便在通信交通发达的现在,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这种感觉过一年淡一年,直到我只记得当年离别的饭店,而失去了当时的感触。所以现在抓紧记录下来。
而她,即便是在这个重要的日子我们也没联系,也记不得我们多久没有彼此打电话嘘寒问暖,可能是夏天的原因,燥热蒸发掉人心中所有的想法。
前天正好是端午节,我在通讯录里选了些特别的人,纷纷送去祝福,祝端午节快乐,而我今天才收到她的消息,她说没看见,并且表示了歉意。我不是一个习惯计较找事的人,就算在自己看的很重的事前,而对于她,我竟丝毫没有责备和埋怨的心情,真心诚意的说了一句“没关系”。之后我们又随意闲聊的几句,她回复的很不积极,过了十几二十分钟才有几个字,若在以前,我会厚着脸皮的一直发消息去问她在干嘛,怎么不理我,直到我失去兴趣或是她理我为止,可现在没有了当初的激情,在处理我和她的关系上也看的很淡。最终以她回复一个“恩”而结束,我也不知道回复什么。
在我们毕业分开之后的一年里,积极的总是我,我想我是个男人,应该主动些。但逐渐的,我开始怀疑这一想法,我猜测如果我不主动发消息打电话过去,她在不需要我的时候永远也不会联系我,我看到了我在她心中的地位,或许从来没有我把她看的那么重,甚至不及一半。我从没有这么看不起自己,让我自己觉得像个小丑,总是要贬低自己带给别人快乐。
在每一个青春剧里,毕业时男孩对自己喜欢的女孩,总是会这样说“请你不要尽快的答应别的男生,因为我还没追到你,怎么可以让别人轻易的牵你的手。”后来她终于有了男朋友,她几乎第一个告诉我,而我竟然还要为这狗血的剧情献上祝福。那晚我一个人蒙在被子里发抖,后来又跑去厕所抽了几根烟,那句“抽根烟就好了”原来如此不管用。最后我还得装作大方的样子,把我所有她的照片发给她的男朋友,包括一张只有我自己存起来的照片,然后统统删掉。
后来我们几乎不怎么联系,她在我生命里消逝的如此之快,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欢她,答案是否定的,至少在那一时间里,我脑子里时刻都是她,我愿意为她付出比我想的更多。
我突然想到一个辩证关系,假如我是一个热情四射的老师,耐心去教每个学生,但总有学生学不会,我不能花费所有精力去教一个对我的教学不感兴趣不愿学习的学生,聪明的人总是让优秀的人更优秀。我放弃她,去追求另一个欣赏我理解我的她。然后我需要她,她也需要我,主动和我联系,问我中午吃的什么,今天穿的什么衣服,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