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空中的鱼(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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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走在大街上,夜晚的空气和似有若无的风都让人感到一丝寒意。雨兮裹紧大衣,大家说笑着走进迪悦乐KTV。从亮着豪华水晶灯的超大高端前厅,进入舒舒提前订好的包间。服务员就端来各种零食和饮料。

“要唱歌的,到那边点歌台去点,要玩游戏的就在这边,怎么样?”舒舒提议道。

“好勒!”经过刚才餐桌上的交流后,大家都不再那么拘谨了。皓涵、宗哥自然走向点歌台,雨兮也跟着过去了。舒舒、杉雪和成子就留下玩他们的游戏了。

雨兮说:“你们想唱什么,我负责给你们点。”

"大家一起来啊,都唱起来。”皓涵和宗哥都说。

“不敢,你们都是专业的,我欣赏,我是观众就很开心啦。不客气,你们先唱吧,我等会儿跟着你们吼两下就行!”雨兮不希望大家再推来推去。说着就点了歌手周杰伦,然后随便就点开一曲——《东风破》。

音乐响起,皓涵和宗哥都走到大屏幕前,感情十分投入地歌唱起来。雨兮呢,则就像他们的粉丝,坐在沙发里,晃着脑袋,轻声哼唱。两个演唱者还不时地互动,随着节拍起舞。

皓涵一上舞台,真就变了一个人似的。谁会看出他有那样的身世呢?他是那么光彩照人。

“雨兮,该你了,你也唱一首吧。”宗哥上前拉雨兮。

“啊,你们唱你们唱,我可不敢在你们面前张口,会贻笑大方的,那样的话,我以后怎么见人啊。”雨兮竭力推辞。

“那这样,我和皓涵,一人再唱一首,就该你了啊!”宗哥笑着说。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 隔江千万里……”

皓涵通过自己充满柔情的声音,借着古朴的曲调字眼,将《青花瓷》中烟雨的迷蒙浪漫,炊烟的现实美感,以及有伊人白衣素袂裙带纷飞的画面都淋漓尽致地传达了出来。雨兮听得如醉如痴,也联想到前几日自己抚弄筝弦的情景。谁说我们不是知音呢?!

你发如雪  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  微醺的岁月……

“哇哦!宗哥,这高音飙得,堪称完美!”一曲《发如雪》,宗哥发挥得太好啦,尤其这高音,把正在小声聊天的雨兮皓涵以及玩游戏的三个人都震慑到了。大家都High起来,热烈鼓掌! “喔!”皓涵甚至尖叫了一声,并向宗哥竖起了大拇指。

“轮到你了,雨兮。”皓涵微笑着说。

“可是,我唱什么呢?”雨兮确实没准备好,脑袋里快速搜寻周杰伦的歌。

“对唱一首呗,我来给你们点。”宗哥说罢就到点歌台翻看起来,“嗯,就这首《屋顶》!周董和温岚的对唱经典,很适合你们俩。”

“会唱吗?”皓涵轻声问道。雨兮点了点头。

于是,皓涵走前面,雨兮把外套放沙发上,就跟随他而去。皓涵推开一扇小门,两个人就走进了这个大包间里的独立小空间。这个空间将外面的人的视线阻隔了,但这里传出去的声音会更加清晰准确,可以让外面的人能更好地、更纯粹地感受歌声。

关上小门的一刹那,皓涵就非常绅士地向雨兮点点头,然后很快地从头到脚看了看她,“雨兮身材很棒哦!”没想到,皓涵竟凑到雨兮耳边轻轻说了这几个字。然后很自然地拉起了她的手,再走到中央取下两个麦克风,一个给雨兮,一个留给自己。

前奏开始了,雨兮却还沉浸在皓涵刚才的那句话里,握在手里的话筒也好像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心在砰砰乱跳。

半夜睡不着觉/把心情哼成歌/只好到屋顶找另一个梦境

皓涵的歌声传来,唱到他这一句的最后几个字时,他望向雨兮,并稍稍用力握了握雨兮的手。雨兮马上回过神来,接着唱:

睡梦中被敲醒/我还是不确定/怎会有动人旋律在对面的屋顶……原来是我梦里常出现的那个人””那个人不就是/我梦里那模糊的人/我们有同样的默契”

用天线”“用天线排成爱你的形状”  两个人的合唱部分还算默契,雨兮渐入佳境,与皓涵深情对望,动情演绎着这首歌。

第二遍,开始的旋律轻快了些,雨兮也唱得更自然了。

在屋顶唱着你的歌”“在屋顶和我爱的人让星星点缀成“合唱”最浪漫的夜晚”……拥抱这时刻/这一分一秒全都停止”“爱开始纠结”,合唱“梦有你而美”。

最后,

雨兮望着皓涵唱:“让我爱你是谁”,

皓涵:“是我”;

雨兮:“让你爱我是谁”,

皓涵:“是你”……

音乐停止,场外听众与音效的掌声立即响起,掌声雷动,久久回荡在天花板上,萦绕在里外两个房间……雨兮和皓涵也久久没有松开彼此的手。

“喔!太默契了!天生一对!”舒舒对着麦克风的喊叫声传来,雨兮才将手抽出。两个人默默走出去……

大家都围过来了。“雨兮唱歌这么好听啊,音色居然这么美!”舒舒望着皓涵,对雨兮赞赏有加。“皓涵也是,哥们,第一次听你把一首歌演绎得这么深情。” 宗哥一只手搭在皓涵肩膀上说。“那个小房间的设计真好,单纯地听声音,感觉太美了!”杉雪也难得地赞美。“是啊,是啊,一首流行歌曲,在这样的格局下,通过他们俩的声音传出来,竟然有一种空灵深远的感觉,似远实近,对听众来说,也是一种极致纯粹的享受。”成子总结到。

然后大家的目光都看向男女主角。只见皓涵脸上有淡淡的红晕,嘴角溢出快乐的微笑;雨兮呢,一脸的幸福与甜蜜,脸更是红得不行。

杉雪的手又放在了雨兮的额头上,“是不是还在发烧?”“没,没有了。”雨兮露出祈求的眼神。

“李皓涵,要对我们雨兮好一点哦,因为你淋了一场雨,感冒发烧了,又为了送你那个抱枕,连夜绣了十字绣,昨天到现在都没怎么睡觉。”舒舒对皓涵说。

“没有没有,哪有,我好好的。”雨兮强辩道。

皓涵一听,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知道说“对不起,对不起雨兮”,继而又关切地询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回去休息。

可是雨兮不想走,怎么能这样就结束了呢,和皓涵在一起,听他唱歌,和他一起唱歌,是多么美好幸福的事。

“要不,走吧,你也该休息了。”杉雪说。

“不,等一下,皓涵,你可以唱首歌给我听吗?”雨兮眼巴巴地望着皓涵说。

“好,当然可以。什么歌呢?”“《你不知道的事》。”

皓涵凝望着雨兮,点点头,又看了看杉雪、舒舒,以及另外两个男生。

皓涵重新走进那个独立的空间。

蝴蝶眨几次眼睛……”

雨兮跟随着皓涵的声音,似乎飞行在了那个歌词营造的意境中。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我坚持不能说  放任你哭泣/你的泪滴像倾盆大雨  碎了满地/在心里清晰/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狠下心/盘旋在你看不见的高空里/多的是  你不知道的事……

皓涵的歌声穿透天际,每颗音符都重击着雨兮的心。皓涵,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雨兮在心里轻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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