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莹说中晚唐诗》中的“女性意识”
这是迦陵说诗的一部分,在昨天夜里就看完了可是太晚了就没有记录当时的心境反过来追寻。
迦陵先生是台湾的一个诗人、学者、教师,这是他教授中国古典文学诗词的可以说是讲稿吧。很通俗的语言,因为是录音整理有点“口述历史”的味道。
在说“女性意识”时这可能是比较复杂的一个概念,在读书的过程中尤其是一些女性作家的作品时我发现了这样一个现象:所有的女性作家在思维上、情感上、感官上、都有区别于男性作家的一个普遍的特征。我感到这是一个女性作家群体的集体意识、集体特征。
思维上,女性作家在思维上总是偏重于感性而不是理性;迦陵先生在《迦陵说诗》中就是这种思维特点,她在分析唐诗时不太注重哪些传统的理性分析,不会将传统的中国古代文论的思维运用进去,比如在分析李义山时就是这样,我们都知道整个唐代诗中李义山的诗是最为具有隐晦含蓄之美的,读起来好像不知所云但是仔细品味时又是含情万种,迦陵先生在分析时就比较注重诗歌当中“个人情感的感发”,传统诗学总是将儒家经世致用的思想观念加进去,来将诗歌划分三六九等,不太注重诗歌当中个人情感表达这一方面,在《尚书 尧典》当中就明白的指出了“诗言志,歌永言”,这个“志”就是“心意、意念”的意思,在孔子整理《诗三百》时,在儒家统一思想以后,诗歌政治教化功能似乎更加的彰显了,但是那些诗歌当中表现个人情感的作品仍然是当中最为伟大的、传唱最久的篇章。迦陵先生用自己的““女性意识””对唐诗做了最好的解读,摆脱了传统诗学的桎梏用一个女人的视角心怀感动的将唐诗重读了一遍。而像刘大杰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中就是和迦陵先生背道而驰的,他将晚唐杜牧、李商隐的诗贬的一文不值了,说这些诗人只能表达儿女情长的感情,这让我忽然想起来刘先生其实也是儿女情长的产物吧。
感官上,感官上的敏感;我曾经和别人戏谈时说“而今社会人们的感官不断的退化了。”无心之言确实是点中了我们这一代人的一个特点,不只是90年代的人们整个现代生活下的人们的感官也是在不断的退化。但是女性在整个时代群体当中还是具有先天的优势的,( 这是为什么,我现在还是说不清。)总是对于花开花落、四季轮回、世事变化有无限的敏感的知觉,女性可以看到一些男性没有看到或说是根本看不到的东西、现象、征兆,这样说颇有些神秘主义的色彩了。但事实上是如此的,现如今为什么花间词、婉约词更加受人喜欢了?就是社会整体上在不断的重视“女性意识”了,迦陵先生在说诗是就是将是人的敏感的知觉和自己的敏感知觉同构在一起,将自己的感发和诗人的感发结合起来来窥测是人最原初的情感,在这一点上男性就不及迦陵先生了。
情感上,细腻、婉约深沉的情感;在情感上我们用《论语 阳货》中的一句话来概括,“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杨伯峻《论语译注》当中是这样解读的:“只有女子和小人是难得同他们共处的,亲近了,他会无礼;疏远了,他会怨恨。”当然在孔子言中是充满了对于这种“情感”的反对,他不提倡这样的情感,孔子在这里可是绝对没有贬义在里面的,只是客观的讲而已。我为什么将这句话来说明女性的性格特征呢?我做一下我的解读:这里的不逊杨先生将它解释为“无礼”;“怨”解释为“怨恨”,后一个没有问题,前一个也符合孔子时代,但在当下应该换一个解读方式。“不逊”当然是不合周礼的行为的概括,周礼是讲男女之间不能太过于亲密的,为什么?害怕男性太过于宠爱女人而导致淫乱、玩物丧志这样的境地,所以不合礼就是太过于亲密的意思可以用“亲呢”来说。男女太过于亲呢的结果必然是依赖的产生,不管是哪方面来说都是这样的,产生依赖了哪一天突然的疏远了、或说是远离了那么久会产生“埋怨”发展成为“怨恨”,这就是女性情感上的细腻深沉之所在,她可以马上觉察到人和人距离上的变化,对于情感的诚挚把握。迦陵先生在说诗中就将女性的情感很好的来解读诗中的情感,将诗人本来具有的最隐晦、最深沉的情感外化给读者,这也是她为什么将很多的笔墨匀给李义山诗歌的一个原因。
当然并不是说每位女性都有这样的“女性意识”,并不是男性就没有这样的意识,如果那样理解就有失偏窄了。很多女性在觉醒的道路上走的太快、太远了,在现代文学的学习当中可能很多人认为我的观点是偏向于保守的,尤其是“女性解放”问题上的论述更是有一点大男子主义了,请试想当女人和男人只有性区别的时候世界是什么样子,不用说很多文学黯然失色无法创作和解读了,更是作为人马上就要灭绝了。我前面就说过现在是一个“模糊的时代”模糊到性别上还是小事,模糊到“性别意识”上就是大事了。现在的很多女性在口头上总是高唱“女性解放”但是处处的用男性的意识行为来标榜自己来区别于传统的女性我只是想如果自己真正的没了身上性别特征还是一个真正的女性吗?
每个人都应该有的“女性意识”,每个人应该有的“女性意识”就是感动;生活中处处有感动作为人就应该有感动,因为感动就是我们情感的外化,当然有人可以将感动变成悲悯那就是圣人之所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