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喜欢称呼我是才女,虽然才女多是赞褒之意,对朋友给予如此的美称也实在应该欣欣然而收之,但我确实不是。在我印象中,才女应该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我,只能间或码一字自己的所感所思所得,以此来填补一下闲暇的静默时光,于己,甚是自得。至于能否登得了大雅之堂,小女子实在是无从多想。
多次被问及如何能写得了那么多平实无华的小文,如果说的太笼统,可能会有些班门弄斧之感,或许一不小心会惹得了别人的嫌,套话实在说不得,就从我如何喜欢上文字说起吧。
小学有一个颇会讲故事的老师叫李存锋,他是我三年级的语文兼数学老师。记得是第一次上作文课,李老师根据语文课本的“看图说话”,绘声绘色给我们讲了一个寒号鸟的故事,许是我听得入了迷,竟然把老师讲的一字不差的记在了我的脑海里,老师让我们写在作文纸上的时候,我把原来的故事加以想象,写成了我人生的第一篇作文。作文自然受到了老师的表扬,劲头就更足了。
班里有一个女生,性格一点内向,但她写了一篇关于“鸡”的作文,其中的描写记忆忧新:“它的肉可以给我们补充营养,它的毛可以做风箱……”,当时感觉她的句子特美,也很希望写出和她一样的文字。曾千里迢迢骑着自行车到相距二十多里地的镇上的书店买作文书,回家后像宝贝一样的捧在手里阅读。
上中学的姐姐订阅了期刊《作文通讯》,为了看作文书提供了方便。
初中时,作文一直被老师当作范文来读,也常被同学传阅,自有一些小得意。除了认真书写以外,也常常练习一气呵成之法,也就是不打草稿直接写在作文本上。作文课是两节课,我一般是先构思一下框架,之后在作文本上展开结构情节,往往一节课便把作文写完,之后便复习其它功课去了。并不是说自己水平真的高到不用草稿可以完成,记忆中确有多次撕页重写的经历,一本厚厚的作文本最后只有薄薄的几张纸了,那个时候,最早更换新作文本的可能也是我。
这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因为我的作文在同班同学中基本上是优秀的,语文老师总是很少在我作文上批改。哪个时候对老师的批改很是在意,看着那红红的批改字样,心里总有很多的满足。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作文本上的“红字”少了,只在作文的最后见得老师的评语,多数对文章的表扬之语,很少指出我的缺点。我看了了我同位还有其他同学的作文本,总是有密密麻麻的批改字样。我开始羡慕别人,心里想着老师是不是对我的作文一略而过?心头忽然有了不被重视的感觉。在一次的作文完成以后,我工工整整地作文的后面附了一段话,大意是这样的:兰兰(比拟自己)看了看同位的作文,老师的批改有多处,而自己的,老师确未有修改。是老师忽略了吗?兰兰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后来,语文老师看到这段话以后,曾和班主任交谈过,也找我谈过话,大意也就是说我的作文很出色,没有什么错误可以指出来,所以“勾勾划划”也就少了一些……听老师这么一说,心里便释然了。
后来上了高中,作文水平也一直是遥遥领先。课代表发作文时,自己的发不下来,便知道被老师留下当“范文”了。我高一的语文老师叫杨德光,他是一个表情特丰富,说话很有幽默感的老师,眉毛浓黑,八字须,如果再架上一个烟斗就颇有鲁迅先生的风范了。很喜欢杨老师的课,他那夸张的表情和富有激情的演说常把我们带到一个文学的王国,听着听着就会陶醉。杨老师经常大笔一挥,给我几个简练的不能再简练的评语——“好”或是“很好”或是“好极了”几个大红字,然后在课上分析起我的文章来。
得益于老师的指导,高中时间或发表了一些小文,文章的名字,差不多全忘却了。
工作之中虽然也时时接触文字方面的东西,但因为没有对其过于关注,成绩也是平平。成功是和行动密切相关的,所以,唯独努力,才会有所成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