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到电话里不能做到的事”

今日看小说《信》张悦然主编鲤系列

“他的信能说出电话里说不出的话,因此也能做到电话不能做到的事”

从奏章表到书信,都像是一个局,用文字码成的,一点点让你陷入。它是手段是工具,是被利用和交流的器。如此,你能否认,它的功利性吗?文字,终究为表达和交流而生,由此达到信息互通,借此被理解实现同情。突然和认可陆玢说的,要看你怎么去说,怎么去表达,同样的意思,手段和方式不一样,所实现的结果也会全部相同。而这表达的过程,着实是下一番功夫的时刻。你会用一个上午的时间加一个字,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把这个字删掉。也正因为有信的存在,才留了那么多《傅雷家书》《从文家书》亦或是古代的家训。

中午吃了晚饭,真的超级想吃冰淇淋,于是买了个巧克力味的甜筒:

我把冰激凌装进肚子里啦,是巧克力味的,巧乐滋,很甜,穿上运动鞋的那一刻,感觉自己长高了好几个厘米,踩在地上,一脚一脚的都很踏实。答应我,以后坐凳子和走路都要把腰杆子挺直啦。八点半到跑步,九点结束但洗澡的人太多,只能等到十点才洗好,于是洗完衣服敷了面膜就十一点了。

打水碰到一个男孩子,好高啊,好像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图书馆比以前开的久了,可以拥有好多坐一整天的同桌了呢。

写英语卷子,作文题是言传身教。想起那个写作业的上午,天沉沉的,母亲外出上班,妹妹上学未放假,极冷。我把椅子和凳子搬到西边的屋子里,冰箱轰隆隆的响,虽然才刚刚入秋,但梅雨季把雨珠子一串串牵到地上来,西北风也跟着来啦,我裹着肥肥的脂肪,又套上在家的校服,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父亲搬过板凳,走过来看我写字。房间里很静。除了笔尖划过纸张的唰唰声,我还能听到父亲平稳均匀的呼吸,以及我砰砰的心跳。

太近了,太不习惯了。自小没有和父亲的距离如此之近(不会走路之前除外,更何况这段时间的记忆早就没有拉)与异性的距离只要近于一米我就浑身不适,我盯着平日里经常写的数学题,父亲盯着我的本子,一…二…三……五,五分钟过去了,我愣是没有看进一个字,也不知道自己的手在纸上写了些什么。我终究是一道题也没有写出来。也许是对我的表现感到失望,父亲起身了,他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烟,冒着雨,没带伞地出门了。

我知道,他要去打牌了。我紧张的同时松一口气,却又藏了巨大的不安,万一,万一他输钱了怎么办?

母亲是极其厌恶父亲上牌桌的。那种地方,没有点自控能力的,只要往场子里一站,周围的人就会想着法子催你下注押钱,或直接坐庄。我还记得有城里人带了好几十万过来一会儿就输没了,也有一分钱没带走的时候签下好十几张欠条的,正常说来这种场面大的赌场已经是警察所管辖的“聚众赌博”了,于是就有放风的仔啊,也有给局里送红包的社会哥啊,于是警察们终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利益互惠”的生意,谁不会做呢?再说放风的人见惯了那么多起高楼楼塌了的事儿,自个儿能不悠着点来吗?警察就更别提了,小县城里的警察多少有点自知之明,对赌场里每个人的脾性,心里摸得一清二楚。真正高级的赌手,在你进场之前,就决定好让你赢几盘输几盘,什么时候再过来这些事情了,要是真看你家里过的不行,心善的庄主还好心劝你几句,下回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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