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和我是同一个自已,这样我就可以不必那么深深自责。
我现在住的地方叫日本。当初老师竭心费力为我们找到的住宿,也经过我一年间的添进舍出,小具规模。
与当地的建筑特色相比,他普通的可以令人被动失忆,一如独来独往无人问津的自己。
门前的宽敞马路,横穿他,便是一处我归属给自己的公园,现在想起来,初来乍到时,自己可没少一个人,挑万籁俱寂的最佳时刻来排解自己那呼之欲出的,可令天地都黯然失色的巨大野心,当然更多时间会任由他自由膨胀,贪多不厌的兴奋到头腔共鸣,心悸不已。
一块空旷的草坪,两匹摇摆的木马,一圈干净的座椅,花草树木间惹人眼球的垂藤,朝阳暮霭,笔直路灯的黄金分割点无声的钟表静悄悄地移动,风清月明,公正的记录着晨曦变换的交接。
一丝不苟的建筑线条,让人不禁频频联想到物理课上重心引力的实例,垂直下落,坠入心间。
规规矩矩的坐落在和马路适中的距离外,白粽相间的单身公寓,分明庄重的色调无一不直接证明着日本这一民族在某些方面不容置喙的标准准则。
不足二十坪的和室,装修简朴,舒适大方,就算吹毛求疵的人也很难讲出他有关布局的任何不合理性。
在这其中值得一提的就是一年间,我十之八九不改坐标的一方天地,或瘫或躺,或坐或卧,毫不夸张的映照了我有关舒服的所有外部解释。
胶囊床铺,一个床洞,拉下床窗,俨然一个与世隔绝的墓穴。
其实正确的说这是一个两段床,上铺开放,大大咧咧的暴露在青天白日下。
下铺封闭,而我选择他恰恰巧巧的证明了自己逃避事实的软弱点。大好年华虚度光阴实在让我负罪深重。
我想过,不止千次万次的自问自答,千山万水,孑然一身的自己来到这个无依无靠的过多到底为了什么,或许求学无可置否是最官方的答案,但还记得你说服父母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今天偶然间窥见的知乎答案,你还有什么理由自欺欺人。
在没有充分的只是作为前提下,即使行了万里路只不过邮差而已。
大多时候我想一跃而起,但更多时候我只不过是想想而已,我又寂寞又无聊,我总是又寂寞又无聊。我还经常性的睡了又醒,清醒迷茫里清醒的迷茫着。
这何止是一个巨大的悲剧,又何止是我一个人的悲剧。错步上前的小丑,是我是你,总能突然回到荒凉。
想我多数时间里,会幻想自己武功盖世,在尔等平民仰望的云彩间,手翘兰花指,冰糖五加皮的伸张正义。马路中央箭步上前堪堪扫过车头救到一个手足无措的幼童,最好蜘蛛丝一展,突然黑衣飘飘的酷酷飞起,于一片目瞪口呆的喝彩声中消失于无形。便利店的收银台前,利落的过肩摔加气功,悠悠然然的道一声,中国功夫。小正太带着高富帅的爸爸像我酷炫炸的走来,恋爱的过程直接省略从此步入人生巅峰。多国语言游刃有余,优雅持重的行走在自己的职场里,装作如无其事的享受着别人羡慕的目光。。。
难以置信也好,不可思议也罢,这真的是我从小到大里整天傻乐傻乐的主要原因。
我有时还会想念,怀念我一根筋却又毫无成果可言的认真样子,比如前年,从头到晚扎进图书馆的光景,无数次自勉我就是我,不为任何人改变的自己,不想落后于人的那股狠劲。真漂亮,啧啧啧。
这一年,我大多数也会让自己刻意保持一个“好习惯”。我当初最敬佩的那种人所具备的好习惯,曾经以为自己永远都贯彻不了的习惯。
早起。
可即使我做到在大多数的时间里早起,却没有从根本上改变自己做事做人的态度,仍旧不温不火的随意而兴。
我喜欢亮亮堂堂的空间,虽然此时此刻我主动将自己囿于一个狭小灰暗的洞穴内。无限的大把时间里我喜欢抹抹桌子,刮刮地板,拂拂床单,再开始上瘾似的不满于房间的整体环境,就此一个伟大家庭主妇似得重度强迫症病人诞生了,一寸一缕,一分一毫兢兢业业的大扫除开始了,最后的心满意足后,干脆奖励自己一顿美美的回笼觉,给这一天完满的划上句号。
还有一些千奇百怪的人总喜欢围绕我问着千篇一律的问题,我也假装乐在其中,左右逢源的不厌其烦的向他们背诵着如出一辙的标准答案,毕竟生活法则教会我的就是这号入座的学以致用啊。
一切以自己的虚荣心为前提,乖巧的自欺欺人。如今无所谓正确与否,就算这样,他们所羡慕的样子,我总要想办法向其看齐不是吗?
我很难过
自己虚度光阴
可我没办法
让自己
不虚度光阴
我一直在努力
不虚度光阴
但我只是希望
自己可以
再努力一点
真的不去虚度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