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

我妈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她相亲认识了我爸,可是爸爸这个人只有妈妈一个人相中了,我外婆没有看上这个未来的女婿,经验告诉她这个人不靠谱,但我妈相上了,不听劝阻,并且结婚,婚前不知道爸爸是怎么体贴或者关怀妈妈的,让妈妈坚持与爸爸结婚,婚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本性开始暴露,脾气暴躁,易怒,甚至对父母语气也不见得多好。后来便有了我,在我喝奶粉的阶段就回到外婆家,父母在外打工挣钱,而我成了我家第一个留守儿童,直到外公去世,父母回家,那时候对他们才开始有了记忆,当时是那么陌生。在这期间我二妹也同我一样是留守儿童,我俩小时后吵闹得不可开交,因为某件小东西,或者零食,吵架甚至动手,小时候不听话下手也不知轻重,而我应该也是什么东西都要分给妹妹,而不能得到完整的一份,连属于我的水彩笔也要给妹妹用,我自己舍不得涂重了,妹妹却在拿到后在纸上画的哧哧响。三妹也出生了,命运从来就是如此,她回到老家后,比我更吵更闹,哭得更凶,撕心裂肺的哭。我们是外婆带着,在我的记忆中外公外婆务农去了,我们就关在家里,放了零食饼干,那时候奶奶会走很远的路来看我们,隔着两层楼的距离在下面呼喊,过一会儿又走了。等外婆回家,我们告知,外婆说应该留下来吃饭,奶奶经常来,待一会儿又走,她肯定是想我了。后来奶奶去世前夕说我未来肯定有本事。大概是这样说的吧。我爸是赘婿,而我们基本上都是外婆养着,外婆带我最多,我的奶粉大多也是外婆买的,因我长大时听外婆说我这个大的花钱最多,吃好的也多。我和外婆也是最亲,待在外婆身边有一种踏实感。

第一次接触死亡是外公,我透过棺材缝看到外公静静的躺着,好似睡着。外公是自杀,喝农药去世,没来得及救治而痛苦死去。为什么呢?也许是从小的不公和生活痛苦的点滴亦或是我们三个小孩的吵闹,一点一点积压在外公心里,太苦了,活着的勇气被消耗完。外公现在该是十几岁的孩子吧,在一个有爱温馨的家里快快乐乐的生活。我妈妈的心愿也完成了,她有儿子了,外公不久前和二姨说起这事,叮嘱姐妹俩好好生活,不久后的一天待在家里,喝了农药,等着死亡,发现得太晚了,上午到下午,外婆回来后,送医院也无可奈何。当天外婆还说外公也不出去干活,就那么坐着一句话不说,某种心慌,外婆愧疚不已,一条生命就此逝世。

  家里4个孩子,条件并不富裕,父母常年外出务工,过年回家,我爸是怎样一个人呢,回家后对我们也不错,可是随着时间流逝,他本性又显露出来,爱生气,没有耐心,因为某些小事而和妈吵架甚至互殴,暂且称为互殴,因为他们不管身边有什么东西,互相朝对方扔,妈妈也不甘示弱,两个人下手有点重,在家的话往往是外婆拿着藤条来劝阻。最开始我们被吓到了,后面就麻木了,不知道该怎么劝,我们好像都没勇气劝,眼里泪花闪烁。外婆崇尚棍棒教育,黄金棍下出好人,疼才记得住。小时候我没少挨揍,更严重一回,我不写作业,外婆拿着菜刀说要砍我手指,我怕极了,还是不写,最后在刀的“威胁”下乖乖听话,外婆并不是真的要动刀,她是吓唬我的,但这个吓唬却成为我为数不多的阴影。每次被打,心里好似很多委屈,哭的眼睛都肿了,丑死了。但泪水控制不住,非要从眼眶里跑出来。小时候我也爱生气皱眉,甚至懒惰,一点不像个姐姐,我懂事晚,爱玩天性让我那时候性格比较活泼,上窜下跳,甚至还欺负邻居妹妹,只是嘴皮子的欺负,然后那个妹妹每次都要告姐姐,我免不了一顿说。童年回忆当真是自由自在,伙伴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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