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随记

一早下班洗漱好后,把上次侄女寄来的板栗拿出来晒一下太阳。大概有一个礼拜了,新鲜并未老透的板栗表面已有点轻微的黑灰绒毛。一时又吃不掉,怕它日久生坏,说好今天送点给久哥的。拿到阳台外,逐一将它们擦拭,晾一晾。早晨阳光虽不是很晒,照到光赤的背上,居然也出了汗。

回屋又冲了一遍凉,坐床上看了会书。这本书《挪威的森林》是从旧书摊上买来的,过去好几个月了,也没有来看。或许是因为之前看了《我的职业是当一名小说家》,使我觉得“村上”的文字有点“别扭”,我想大概是翻译的缘故。不想这本是全然不一样的,文字相当的顺,几乎是瞟一眼就可以读一二行。不仅如此,内容也好,虽不离奇曲折,却相当走心。平平常常的生活,每一天的发生,经历,却能给人清新自然的体验,甚至让我感到:日本作家的情感竟如此细膩丰富。它叙写的是青少年时期的成长,我直叹这样的书或许应该在青少年时读。以致中年时读来,产生对人生那段岁月的怀念,当然是空白的遗憾。另外让我感到舒服的是他们之间交往的状态,坦诚、直白、友好。而不是防备、自私、排压。再有从写作上认识到的是,平常的生活也可以写得深入人心。想到的,看到的,发生的,如何通过文字将它写出来?这就是作家有的能力。

因为是旧书,尤其是封面前几页有黄渍灰尘,这让我想到有位作家说的:买书还是买新的好。这下我也体会到了。你想,在床上捧一本带灰渍的旧书,就像身上有虫子在爬,实在不怎么舒服。看后不免要去洗手。新书则不会,还有纸页的香味。

睡到下午四点多钟,照例醒来。出门带上准备好的板栗,外面下着小雨,便拿了伞,去食堂吃好晚饭后,即打电话给久哥,说在路口一桥头等他。等我到了桥上,过不一会,就看见久哥带着骑着儿童车的小孙子撑着伞一起走过来。我便把装着板栗的袋子递给他。他递给我一个充电宝,我说有,没有要。因为下雨,我们站着说了几句话,就各自转身回各处了。

雨似有似无,天气很凉爽,空气清新。如果不要考虑洗衣服的话,这样顺便倒是可以沿河边去走一走。

洗衣服也是为了后天休息准备。回屋洗好两套短装,已是汗水淋漓,又是冲凉,清爽后坐到床上接着看早上看的书。

因此这几天脑子里有意无意中想到“直子,木月,绿子,敢死队”。当然,还有“我_渡边君”。主要集中到两个人身上,即“直子”和“我”。这下仿佛“我”就是我,仿佛我能看见“直子”,不远不近的站在那里,感觉得到她。她有着想象中若干个脸孔集中一起的模样,干净的脸,干净的头发,黑亮的眼睛。轻轻的说话,一句一句的从那小巧的嘴里发出来。宛若林间的风,山间的花草,一切那么自然,有着一种美好带香气的氛围。

合上书,已接近上班时间,躺下来听会音乐,想到晚上男篮世界杯即将开打。希望中国队第一场一定要赢啊!我就想,中国武术功夫渊源流长,要是球员有轻功,灵巧随意腾挪穿插,运球似飞不能挡,进球赢球不在话下,那就好了。

来上班时,走在每天往复的路上,日子的重复,让我想到简书停止公开发文虽才三天,却感到似有好些日子了。之前每天正常更文,现在似可有可无,似乎不再那么依赖简书。我就觉得自己之前说自己有多离不开多热爱的话,有点叶公好龙之嫌。我有多热爱写作?能写多久?在这个时候我问自己。这是否定吗?我不知道。现在依然每天有写,依然是在简书写,存私密。不同的是,我会即时发到微信,或再发到扣扣上。不能像往常那样随即发布更文,觉得是少了一点“正式”的意味。感到像是走在一个人的小路上,孤单感莫名滋生。在简书上,发现仍然有人在读文,评论。这个样子,感到简书像被人施了定身术,得不到回应,闻不见它的喘息,因而便失去了参与的热情,评论也不想回复。想想,真的感到抱歉啊!希望简书早一点恢复正常吧。

晚上八点前,手机已经锁定男篮世界杯直播。由于处于上班状态,看得不过瘾。

幸好是赢了!

上半场看得我提心吊胆,差点让我失去希望,直到第三节打完,以十分优势领先科特迪瓦,才放心些。中场休息后,下半场中国队走出了上半场畏手缩脚的紧张低迷,放开打,有信心,激发能量,就一定会增加成功!当开场前国歌奏响:“每一个人都爆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这歌写得太好了,唱起来心中真的像要爆发般,激动得起鸡皮疙瘩。透过屏幕,我看见了一脸沧桑成熟的脸庞:姚明。他也在跟着唱。想必大家都有一种自豪感,这种感受并不是第一次,在二十多年前,或者更早,在天安门广场看升国旗,在读书时,就感受过。这种情感,荣誉,力量一直都在。

这一晚的北京五棵松篮球馆,注定有着不寻常的意义。而在眼前的惠城,我在上着枯燥的班,眼前的人们一如往常,散步聊天吃喝。

我想到科特迪瓦队员们的表现,既便实力稍逊中国队,依然打得可圈可点。通过地图查找显示,科特迪瓦位于非洲几内亚湾海岸,它有内陆,有海岸,和中国地形相似。相隔大洋遥遥,穿过大半个地球来到北京,也是很了不起。

如今我确信:地球是宇宙中的一粒,它是圆的。简单的理解,惠城六点天就黑了,而靠西边的拉萨八点才黑,足以说明这一事实。这就是奇妙。

世界之大,宇宙之浩渺无穷,人生之精彩纷呈,让我感到:活着本身就是一件伟大而快乐的事。

(2019.09.01  02:26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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