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您说莉莉不见了？”张美丽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就像有个大钟在耳边敲响。

“妈！到底怎么回事？”赵秦此刻也慌了神。就在刚刚，他最信任的妈妈告诉他，他才十岁的大女儿失踪了。

原来莉莉的奶奶今天带她去公园散步，就一晃神的功夫，莉莉不知跑去了哪里。莉莉的奶奶把整个公园找了个遍，却依旧没找着莉莉。

叮铃铃～家里的固定电话在这时响起。

“喂～”

“你好！请问是赵晓莉的爸爸吗？”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夹杂着莉莉痛苦的哭喊声。张美丽紧紧挨着赵秦，试图听清电话内容。

“你是谁？你不要伤害她，我什么都听你的。”赵秦听到自己女儿的哭喊声，心都揪在了一块儿。

“如果想要你女儿好好的，就在明天中午十二点把你的小女儿送到XX地方。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你的大女儿在哪里。还有，你要是报警，我可不能保证你女儿的死活。”电话挂断了。

“他想要小言？”张美丽此刻像是失去了任何思考能力，颓然地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是！他想要小言。”夫妻两陷入了沉默。冰冷的沙发上，两个人影并排而坐。莉莉的奶奶张了张嘴，站在一旁默默的掉眼泪。空气像是在此时凝固。

小言是赵秦和张美丽八年前在路边捡到的孩子。当时风雪交加，小言被一床小棉被裹着躺在一根电线杆旁。赵琴和张美丽看着小孩被冻红的脸颊，一个不忍心便抱回了家。一晃八年过去了。

良久，张美丽像是下了决心：“按照他说的，明天把小言带过去吧。”

“报警吧。”赵秦有些踌躇。

“万一咱报警后，他欺负莉莉怎么办？”张美丽开始嚎啕大哭，“我可怜的莉莉，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能报警啊～咱们莉莉还在他手上呢。”莉莉的奶奶早已哭成了泪人，苍老的眼睛肿的几乎睁不开，“都怪我这老太婆，都怪我！”

“可是小言也是咱们的孩子啊。”赵秦烦躁地拽着自己的头发，“拿小言换莉莉，这种事让我怎么做的出来？”

“小言，终究不是咱俩的孩子。”张美丽的表情开始显的残忍，“咱养了她八年。八年来，咱哪都没亏待她。现在，该是她报答咱们的时候了。”

“美丽！”赵秦很是气愤，拳头紧紧攥着。他恨张美丽说的这些话，更恨自己此刻无能为力。

“报警！现在就报警！”赵秦再次回到电话前打算报警。

叮铃铃～固定电话再次响起。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试图报警，你们的大女儿可不一定会怎样呢～”电话再次挂断。赵秦只觉得像是有一股寒意在四肢百骸里奔腾。

“秦～不要报警。”张美丽哭着拽住赵秦的衣服，“我害怕啊！咱们莉莉还在他手上呢！”

这天晚上，夫妻在沙发上瘫了一整夜。张美丽哭到再也哭不出眼泪来了。赵秦翻来覆去地回想着自己工作与生活中与人起过的矛盾，却始终想不出会有谁会把魔爪伸向自己的女儿，又会有谁知道自己有两个孩子还能笃定自己愿意用小女儿换大女儿。

莉莉的奶奶也是整晚没睡。她觉得自己没脸面对儿子儿媳，一个人在房间里抹了一整夜的眼泪。

转眼已经上午十点。

“秦～咱把小言带过去吧。”张美丽出声道。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赵秦痛苦地底吼着。他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地灌了好几口凉水。

晕～这是赵秦最后的感受。之后，他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小言，过来，妈妈带你出去玩。”张美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去小女儿的房间把小言带了出来。

“好耶！妈妈你今天不用上班吗？小言好开心妈妈能带我出去玩呢～”小言欢呼着。

张美丽牵着小言的手出了门。莉莉的奶奶在门后偷偷看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赵秦是被自己的妈妈推醒的。他一睁眼便意识到妻子应该是在自己的水杯里放了安眠药。

她自己带着小言去换莉莉了？想到这一可能，赵秦飞奔着往外冲去。

没有！没有！没有！他把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却依旧没有妻子和女儿的消息。

几天后。

“赵秦同志，刚XX医院门口躺有三人，疑是你的妻子和女儿。希望你能尽快赶来。”

赵秦再次狂奔而出，以最快的车速前往XX医院。

“美丽。莉莉。小言。”赵秦只觉得嗓子在冒着火。此刻三人已经被安置在病房里，都还处在昏迷中。

“他们，怎么样了。”

“赵秦同志，你的妻子和女儿只是被喂了一些药物，不影响身体的健康。”警察沉吟着，“但是，经检查，两孩子在这几天里曾遭受过多人的性侵。”

“怎么会这样？”赵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警察撩起两个小孩的袖子。细嫩的皮肤上纹着张牙舞爪的几个大字：幼女品尝会。

“这个组织已犯下多起案件，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调查。”

几个月后。

警局传来消息，幼女品尝会成员已全部缉拿归案。这些成员大多患有绝症，早已时日不多。

赵秦听说对门的老王也是其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