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极到北极需要约20000公里,绕着赤道走一圈大概40000多公里,而静却说,“能够丈量的距离,其实一点都算不上远,她走过最遥远的路。”
午后的咖啡馆里流淌出忧伤的音乐,落地窗外明明骄阳似火,我端着咖啡,移动到吧台前,哀求静给我讲故事。
镜头倒回到好多好多年前,也是今天这样夏天的午后,静独自坐车去郊外的姥姥家,也许是空调冷正好,又或者是路上太过于颠簸,她睡过站。等她醒来发现,车已经来到下一站,下车。顶着八月份的太阳往回走,乡村人家基本都养看门狗,静最怕它。可惜怕什么来什么,一只大黄狗冲出来追着静跑,眼看着要被咬到时,一根棍子已经打到狗身上,狗悻悻地跑掉。静看到那根救命棍的主人——白衬衣、运动鞋,背着斜挎包的青年男人。连给静说谢谢的机会都不给,男人就骑着摩托车消失了。
五年后,静进入一家公司做助理,其实就是一个打杂工而已。她却做得开心,因为她的“英雄”据说也在这家公司的总公司,至于做什么职位,哪个部门,叫什么名字都已经打听得清清楚楚,可惜一小助理怎么能见到总公司运营部总监呢?说到这里,静笑问我,“我这样算不算很傻很天真!”我点点头。
可能是老天眷顾,机会终于来到。总公司有个新的项目,临时需要从几个子公司抽调人手帮忙,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好事,大家都会很“谦让”,只有静自告奋勇。
站在总公司楼底下,阳光反射到玻璃窗前,特别刺目。和前台讲明来意,静在负责人面前有又见到了他,依然白衬衣、运动鞋,一点都违和,心中喜悦难以控制,接受任务后没有回来工位,而是直奔到洗手间狂笑,终于能够再见到他,只是他却不记得她。
记得或者不记得,这些都不重要,要紧的是现在,以后怎么让他记得自己。对着镜子中自己的镜像,静给自己打气。镜子中,带着粗框眼镜,顶着泡面头,格子衬衣加牛仔裤,165身高,体重140的静,不晓得打拿借来的勇气。
一个月过去,项目开始顺利推进,他也会偶尔过来,只限参加会议,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静。她自己还挺满足,事情转机悄然发生,命运估计是看不下去,做了个顺水人情给静。他的助理因为怀孕需要在家待产,临走时推荐静接替工作。
简单交接后,静离他又近了一大步,因为她的工作就是他的助理。还没开始欢喜,就看着日程本上,密密麻麻一整张纸,不禁感叹,“果然不是人。”
“你在说我吗?”他问到。这句话吓得静,半响都没有缓过来。“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人……呃,你不是人,是神?”静连忙摆手。
“好吧!说说我今天和时间安排!”静如数家珍地朗读一遍日程,“恩,3点钟和高总一起打高尔夫,取消!把项目部的会议提前到半个小时以后。”
“好的。”从办公室退出后,马上回到工位,通知与会人员,得到反馈统一是“凯文一向都很准时,不会临时开始会议,看来有大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