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专心读书,却一点也读不进去。斯蒂芬.金的《它》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两个男孩子约着去流浪汉出没的地方找“小丑”,他们打算带着手枪与杀小孩的恶魔同归于尽……这是昨天看的内容,今天看的一个字也没钻进脑子,我一直在想着下午标准化考评没能通过的事情。
具体的扯皮细节我已经不愿再次回想,我只是记得在末次通报会后,唐科长又是摔本子又是摔笔,熊部长坐在宽大的领导椅里一边批评我们一边问我要烟抽,回家路上侯总也打来电话强调这是集团公司第一次没能一次性通过标准化考评……明明这件事我全程没有参与,可所有参与的人好像都有委屈,最后只让我一个外人默默承受着这件事所造成的后果产生的负面情绪。
这是第几次因为刘辉而挨骂了?大概三四次了吧!我一直在给每一个三级公司的人说刘辉的好,刘辉的到来解放了我的双手,让我从而抽出时间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可刘辉不是我自己,这一点我居然通过四件事才看清楚。我自己当科员的时候,包括现在当科长了也未曾改变,我喜欢在领导给我安排工作时跟领导争个面红耳赤,为了一点小的便捷,为了解决做事过程中的种种麻烦,丑话说在前头。可我一旦把某一项工作扛了下来,我就会为这项工作而负责,起码要交出一份自身满意的答案。而刘辉和我截然相反,他在接受工作时绝对不争不吵,但一旦做不下来就放羊。他的这种做法,落了一个性格好、工作量大的名声,可几次都差点闯了大祸。他真的不是我自己,我还不能像相信自己一样相信他。起码暂时不能。
老婆问我生气不?我说不生气。从事建筑工作二十多年了,自己犯错不计其数,替别人背锅也是家常便饭。如果生气,一早已经气死了。说到底,这就是一份养家糊口的差事而已。我只是在读书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几天前在办公室沙发上做的那个打翻饼干盒的梦——原来印证在这里。现在饼干碎了一地,生气有什么用?为今之计,一是要想办法把饼干尽快捡起来,二是要汲取教训下次不要再把饼干盒打翻,当然也要提防其他人把我的饼干盒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