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又出现 三《不要哭泣 5》

周国平说:恋爱是青春的确证,一个人不管年龄多大,只要还能恋爱,就证明他并不老。

那时,我一遍遍这样安慰自己,一边提醒自己要保持警惕,千万不要陷得太深,能每天见到喜欢的人应该感到开心,不是吗?同时,我也充满感激,我深深的觉得:成熟大多是用跌跌撞撞换来,但成熟同时也意味着理性、冷酷和市侩,人不可能永远年轻,但却可以永远热泪盈眶,让成熟“迟来”一些,人生百味才能持久且新鲜,尤其能为爱恋感到“痛”说明我们内心还有纯真的部分,不会随着时光流逝年岁增长而枯竭,应该要感激的。

王瑶不喝酒也不唱歌,不知道来KTV对她来说是否是一种折磨?因为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有一两首特别喜欢或者特别擅长的歌曲要高歌一曲,就连杨柳也会期期艾艾的来几首伤感情歌,而在我放下麦克风的空当,却听李梅对王瑶说:“刚来的时候,我们还以为你和陈律师是情侣呢。”王瑶笑起来:“怎么可能呢?”其中一个大姐赵姐附和说:“对啊,看你们平时关系那么好,以为是男女朋友呢。”王瑶隔空瞟了陈扬一眼说:“何德何能,您能看上我?” 陈扬咧着嘴笑,不搭话,大概男人们都是这样,从不参与别人的口舌之争,即便是面对激烈的争吵和必要的辩解,他们也只会摔门而去,尤其男女的误会大多都是这样产生,所以我们分开的前几天,当我试图通过跟他沟通来处理我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关系时,他不但闭口不谈,反倒觉得自己身受重伤,男人的自尊使他的骄傲一败涂地,他变得沉郁、寡言、躲闪起来,我甚至有时候会想:开口有这么难吗?甚至不惜以自己和对方的误会、伤痛为代价?为什么男人都是这样?还是说,他明知自己给不了我想要的所以难以启齿?我的动机是,想和他说明我的想法、以及这样发展下去可能三个人都要受到伤害,但他误会成了我在拒绝他,在否定他,而这些,我是后来才慢慢明白的。而我们不欢而散,将使我终生遗憾。

这次唱歌事件,只是增进彼此好感的一个开始,因为爱读书的原因,我时常会在朋友圈发一些读书感想,他也时不时的点赞评论,一副饶有兴味的模样,直到有一天,他去楼道里接电话,律所来了个当事人找他,所以我就将人领进了他的办公室然后去寻他,那天是晌午的十点半左右,我的高跟鞋在白色的地板上发出“蹬蹬”的声响,远远的喊了一声“陈律师!”他听见我的声音转过身来,背对着还没租赁出去的办公室的玻璃门,太阳的光线从后面将他整个人照亮,他垂眼看向我,眼神有一瞬的呆滞,随着我的话音“有人找你”落地,他才如梦初醒的反应过来,机械的“呃”了一声。

在他的眼中,我究竟是怎样的?我很想知道,却没办法开口。

到了下午的时候,其他同事有当事人到访,明明是这位同事接待的当事人,他却魂不附体般突然走到我面前,呆呆的问:“林夕,是你的当事人是不是?”

“是我的!”另外一个女孩不满的嘟囔:“什么都找林夕!”他没听见似的转身进了办公室,反手关上了门。

从这一刻开始,他在我面前不再像从前那样随意自然了,他总是在人前冒冒失失的说一些奇怪的话,又在我们单独相处时手足无措,看我一眼又一眼,最终却只能吐出无关痛痒的只言片语。我知道,他对我是真心,他的模样一点不像已婚有娃的有妇之夫,却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人,笨嘴拙舌,青涩木讷。

爱情就是,谁也无法对自己说谎。有人快要被那把火灼伤了,表面却风平浪静,有人明明内心没有波澜,却能伪装出满分的深情。在实用主义的世界里,很多东西都是可以明码标价、或者说可以用逻辑解释得通的,唯有爱情的发生是不受控制的、是突然坠入的。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好像什么都发生了。

大概爱上一个人,就是期盼和他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多少次,午夜梦回时,我幻想被他抱在怀里,幻想自己可以回抱他,可以亲吻他,我想象他一遍遍唤着我的名字的样子,他的臂膀如我想象般那样矫健有力的圈住我,他的胸膛厚实滚烫,一切都是我喜欢的模样,他热烈冲动,又不失温柔体贴,我禁不住感动落泪,在他怀中酣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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