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朋友圈是不能看的,遍地弥漫着悲伤的故事。出走半生,谁没带着点儿故事呢?你可以带着负能量走一阵子,可是别一辈子呀。三天、两天在朋友圈里发悲伤的情绪也就罢了,两年、三年你还在发着同样的悲伤,那就真的没朋友了。
有一个姑娘,认识她的时候我跟初恋分手快半年,她跟初恋分手快三个月。我们自我感觉同是天涯沦落人,很快就成了朋友。她在反反复复的讲述着与前任的故事,我在安安静静的听着她的故事,回顾着我的故事,然后一起叹息着、悲伤着。
跟她结交,一起相处了快三个月,从春天到夏天,一起释放着负能量,一起相互取暖。那时候还没有小黄车,我们骑着脚踏车在横国的街头强颜欢笑,我们抱着篮球蹭着剧组车辆在球场流汗释放,我们深夜步行从镇上到剧组的宾馆,我们在停车场听着鬼哭狼嚎的练歌声,我们站在灯杆下对比着月光与路灯亮度。我们所有的情谊都来源于悲伤,我们情谊的长短取决于治愈悲伤 的时限。
那时候,她会带我去她的家。她和她的那个他一起生活过的家。很温馨,是个比我会过日子的姑娘。房间里很整洁,虽小却五脏俱全。窗边一张小圆桌,一个像椅子的单人沙发,床上铺的是灰色系列的成套床单被罩,看着很舒服。她说他们每天晚上都会手牵着手入睡,从来都没有放开过。她说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走,以为会结婚的。她说后来她遇到他了,是在KTV。横国的KTV有陪睡的小姐与少爷,有点歌、陪酒的公主,她曾走进那里,他也正好跟朋友去那里。他把她拉出来,说:你跟她们不一样,你不适合这里,回去吧!她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甩开就走了。后来,她再也没有去过那样的地方。她不是那样的姑娘,她只是赌气,也只是真的缺钱。
在我离开横国前,陪她过了个生日。她请了好几个男性朋友,有一个男孩正要追她,她问他要了生日礼物,让他付了吃饭的钱。她要的生日礼物居然是个电池炉+锅,我当时就汗颜了。她总是希望有男孩对她好,也总是想找个男孩依靠着,让他们给买衣服,请吃饭。有一次,她生病了,是阑尾炎还是什么炎不记得了,要做手术但是没钱,她找一个男性朋友借了,手术之后她得出的结论是:要赶紧找个男朋友了,想快点结婚,有个人陪,有个人疼。
之后,我就离开了横国。通过朋友圈,看到她时常发的悲伤文字,都是些抱怨没有人疼之类的懦弱情绪。看多了,会很让人反感。一年、两年、三年,四年如一日,每次都一样,一样的悲伤,一样的懦弱,一样的期盼依附,而不是自我成长与独立。
再后来,我把她从我的朋友圈移除了。没有人有责任与义务为一个人的负能量买单,太多的负能量会影响周边人的情绪,从而影响到他们的生活。人不自救,没人能救。我也曾想过要救她,可她油盐不进,最后只能放弃。
出走半生,谁不是带着故事走过来的呢?没必要把悲伤晒在朋友圈,这个世界没几个人关心你的悲伤。而关心你情绪的人,你也舍不得他们为你担忧不是?愿那个懦弱的姑娘早日寻得自己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