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间,还有我的如故

文/国境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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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里荒漠寸草不生
后来你来这走了一遭
奇迹般万物生长
这里是我的心

……

“最后”二字,是结果不是结局。

2.

同大多数人的感情一样,我们经历了无数次的和好、纠缠、争吵和分开。

我的心变成了黑夜里最忠实的仆人,视死如归。成了爬满了华丽旗袍上的虱子,贪恋美妙。也是大雨滂沱后的污垢,人人想要避之不及。

我曾坚信并为之捍卫着的信仰,在无数次挣扎后坍塌。我像是个被丢弃的婴儿,像是启明星后的黑夜,即便曾经拥有过怀抱和光明,不过是一瞬间。

那是无数细碎时光和现实的堆砌,那是我曾信赖并以之安身立命的东西,那是我最在意最想要呵护的感情。到头来却成了我否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我想要忘却、逃离和死生不再见,我想要你好、谢谢和到此为止。

我害怕了面对自己坦诚内心,更害怕面对过去的那时光。

后来才知道那是我自己编织的乐园,那是自以为爱和承诺铺满的花香小径,那是最后不得已的缺憾与无奈。

只是后来通通成了否定所有的坚定。你不可以,以此推翻我所有的概念和体系。推翻原本我的骄傲自尊和独立。

3.

时间连我的皮外伤都未曾治愈,心已溃烂成脓,我在看似充满希望的乐园中重复着我的旧梦,旧梦初醒,已是半生。

我想象着的美好,只是我的想象,我是个理想主义下的失败者,我是个积极向上中的落后分子,我是个渴望爱情圆满的loser,我是个失去了心的倭寇。

我认输。

我们要正视现实和问题,自尊已显得奢侈,那是被践踏了无数次后的漫不经心和无所畏惧。那是不顾一切只剩飞蛾扑火的赤裸裸,那是失去了自我的无法救赎,那是不愿看清本质的隔靴搔痒。

眼泪尤为可笑,她早已厌倦了去装饰我的感情,麻木的眼睛准确的帮我记录了那些曾经不渝的信念是如何一步一步化为灰烬,别说最后化为心头的朱砂痣就连黑点都未曾留下。

想念重蹈覆辙,不过是在原本血淋淋的口子上加上深刻的痕迹,却以爱之名将你画地为牢,赔上所有。

一切悄然飘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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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都已过去。

不必强加悲伤,存在的本身就是悲剧。

最后只剩无语凝噎的互相生厌,那是被我们穿过无数条大街小巷经历无数次风雨证明相爱的真命题,却被一击即中直逼死穴。

黑夜是我的白天。白天是我的黑夜。

我已厌倦了用时间去证明一切,去抚平伤口。我的世界停留在这一刻,往后我活着的分分秒秒,不必在意,反正无所畏惧。

这里是我的心
奇迹般万物生长
后来你来了这走一遭
这里荒漠寸草不生

4.

我想念着的后来,是我无数次安慰自己并逐渐强大的过程,有人会麻木,有人会冷血,有人只能刻意往前走不回头,有人选择死亡,有人选择重生。

重塑是重生的开始。那必然又是困难重重。

不过一切事情只要遵循愿赌服输和心甘情愿就会容易解决的多。你比方说心甘情愿的付出,你比方说愿赌服输的感情。

时常在深夜里哭泣,觉得幸福遗弃了我。为什么幸福的人那么多,却怎样都不算我一个。

只是回头来看,无论经历了多少岁月,无论遇上了多少给你成长或是让人消沉的人,你仍旧是你。

即便你曾背负着一个原生无奈的家庭,深陷囹圄一段情感,遭受一段友情的背叛。

曾一度怀疑自己,也责怪他人的阴暗、自私和不如当初。毕竟你也不是当初的你,我们不能用已成事实的改变去强加他人,附上各样的标签。

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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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们太过渺小。曾梦想着改变全世界,最后发现我们连自己都改变不了,改变了的又都是让人讨厌的模样。

我畏惧现在的自己,那不是当初的勇敢和眉眼间的明媚如故。

可是,我知道,无论了我经历了什么,又改变了什么,伤害过谁又被谁伤害过,这一切的一切,现在与我而言,统统的已不再重要。

还是那样,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还是那样,眉眼如初,岁月如故。这样的人会等多久,有没有,永远没有答案。而我想不遗余力并深信着,让日子好过一点。

不去附加太多装饰,说坚持初心是如何升华了人生。那只是普通的你选择了自己愿用的方式度过一生。

只要还有一丁点儿的希望,我仍旧会去拼命找回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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