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九
“你——”你要去道歉呀,徐子桐吞下后面的话,直起身来,眼瞅着不能叫他回来,心有一丝遗憾,有种错失良机的感觉。
回到房间后的夏青,坐在窗前,一脸悲伤。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间阴沉下来,乌云遮日,仿佛在迎合她的心情。
徐子墨轻轻推开门进来,又顺手轻轻掩上,环视整个房间一圈,摆设变化不大,只多了几分馨香,依然整齐有序的书架,纤尘不染,可以看出时常有人动过。想以前自己曾住在这里的情景,唇边溢出一抹笑。他走到夏青的背后,看着她曼妙的背影,感到有种相见恨晚的遗憾,随后一副风度真诚的表情靠她身边坐下。
“这个暑假,如果不是因为查找学习资料,我——早几天就能回来,那个纸袋里就是,所以才——对不起,我们第一次见面,就给你留下了这样不好的印象。”他语气停停顿顿地解释道歉说,还有什么语言可以安慰她的伤心,可以弥补造成的遗憾,他再找。
徐子墨的解释和道歉,让夏青的泪水哗哗地流了出来,显得楚楚可怜。
他不由自主又说:“别哭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会对你好的。”
“你会把我当亲妹妹吗?”夏青半信半疑盯看着他的脸问,那如秋水般明亮的眼眸中,隐隐带着孩童的天真,这一刻,那脆弱和渴望显露无遗。
“会。”他回答的很坚定,没有半丝的犹豫,足以让她感到信任。
夏青破涕为笑,一阵感动暗生,她渴望能够走进他们的世界里,融入进弟兄俩的生活中。
她拉起徐子墨的手说:“能有你这样的哥哥,我很快乐。”
徐子墨感觉她就像一团火,每个触探都燃烧出一股诱惑,但这决不是灵魂的肮脏,而是生命深处最圣洁的光芒。
夏青丢开他的手,从书架上拿出那部茶花女,翻看着说:“我正在看这部名著,等我看完后,我要跟你说说我的认识和感受。”
徐子墨点点头,然后说:“这部书翻译的很好,我在高中的时候已经看过。”
“我才看了不到一半。”夏青说着坐到桌案前看起书来,把徐子墨晾在了一边。
徐子墨松了一口气,心里那点忧沉也一扫而空,抬脚返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沿边整理床上的东西。徐子桐看他表情悠然,猜测大概已经是雨过天晴出彩虹了:“她是不是给人的感觉很好,是那种很单纯的女孩,跟诗雅不同吧。”他禁不住问。
“她很真实,诗雅跟她相比有些矫揉造作,还有几分俗气。”徐子墨直言回道。
“诗雅虽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也算是小家碧玉,清丽脱俗,我看你是鸡蛋里挑骨头,不会想着要跟她拜拜吧。”
徐子墨的心为之一震,难道自己是在偏离爱的轨迹,一个初次相遇,就可以磨灭掉现有的恋情,当它不存在,他认为不可能。
徐子桐继续说:“我认为她特别适合做妹妹,你看她很像红楼中的林黛玉,身世凄凉,一样的可怜。”此时他认为自己应该是《红楼梦》里的贾宝玉。
徐子墨扭头看看他,稍绷绷脸说:“我说你能不能成熟点,以后不要随便拿青儿跟人去比较,这是不尊重。”
“说不尊重,是在冤枉我,告诉你吧,我心里在想着做《红楼梦》里的贾宝玉。”徐子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然后抬手取下墙壁上悬挂的吉他,熟练地用手指拨动弦,用通俗的声音唱起,天下掉下个林妹妹……
徐子墨无语摇摇头,深感无奈,不相信他真要去做那不通世务的贾宝玉。生性叛逆,玩笑无度,总爱把身心处在无边虚幻的情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