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大学是怎么开始的。
连绵不断的阴雨,来来去去的人,领着找不到方向的新生,穿过密密的雨脚。行李的轱辘拉出长长的嗡鸣,在路上的交谈,总会透着初识的兴奋。我就是要和她们走过四年的风雨啊,感觉还不错啊。
我大学的第一课,不是军训。在那个多变的九月,我逃过了军训。在一片哀声叨怨中,我在一个叫传媒中的地方,关着小黑屋,审着军训稿,和我在一起的,是被选出来的39个人,一起负责军训的报道任务。
传媒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个性,同样幸运的走进了这个小小的不足四十平的办公室。有的人,忙的天昏地暗,有的人,玩得天昏地暗。我是后者。
我爱这个地方,我进来的时候,带着完好的热情和单纯的初衷。我有着很好的期待,我很想为这个地方,做点什么。可是,我没有任何事可以做。
我总觉得,个性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所以有的人,一开始,便是一道风景,开成了最美的摸样;有的人,慢慢的就会看到背后的真实,心冷得像黄花。我一直就不是前者,但这是第一次,我成为了后者。
满心希望,满心失望。
我有多爱这个地方,就有多不想继续呆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为这个地方努力,我却什么都干不了,内心的渴望一点一点被耗尽,就像是一条渴死的鱼,死于希望。
幸好,在我将要被渴死的时候,军训结束了。
我宁愿从来没有开始过,从来就没有来过,从来没有爱文字,从来没有逃了军训。我哭的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