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我特别难过,特别特别难过。
我的一个发小 刘,结婚了。我刷到了他的朋友圈才得知这个消息。
他发了一个新郎某某新娘某某新婚快乐的大屏图,我拿着图立马去问了我妈,我妈说:今天他结婚。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大家发小四人,从小玩到大的友情,靠刷朋友圈得知的我满是失望。刘发的朋友圈,发小沈点赞了,还评论了一句新婚快乐。感觉的出来,沈也刚知道,还有 顾,估计还不知道。
我没法点赞,真心不想点赞,不是不祝福,我很祝福,可是我觉得这样的祝福很浅薄。我承认我是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甚至有时注重的很表面。可是大家不是普通的微信网友,我没有办法做到点赞评论一句就好。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刚得知罢了,今天已经过去了,寄礼物我只知道小时候的老家地址,我什么都做不了。
刘 顾 沈 还有我,从小一起长大,在那时候熟知的长江边。大家那会儿真的什么都敢做,我们在田野里烧稻杆,搭灶烤土豆烤玉米;偷隔壁母鸡刚下的鸡蛋在树洞里孵鸡蛋;抓癞蛤蟆去后院钓鱼;在沿江陡峭的石头缝里抓小螃蟹;上树摘桃子被刺毛虫扎手;骑自行车去东村新建的高出来的路上一个接一个冲下来;过年把老鹰炮放在蔬菜菜心里炸被主人追着骂;把烟花棒的粉末拼成一个字燃烧;父母一桌打牌,我们小孩一桌斗地主抓乌龟;在刘家里打游戏机;阁楼上玩2V2捉迷藏…所有能想到的小时候的“捣蛋事”我们基本上都做过。每天玩到父母拎着我们的耳朵才能把我们散开,那时候邻居只要抓到了一个捣蛋的,一定能揪出我们四个,在他们心里,这四个屁小孩就是连着的,裤子都可以换着穿。后来上了初中,这些“捣蛋”的玩心减少很多,我们就聚在弄堂里一起聊天,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压马路”,聊学校里男男女女的事情,各种吹牛逼;或者躲到谁的家里看NBA、上网挂QQ;一起抄寒暑假作业…
生活水平在一天天提高,我们也在一天天改变。因为两个97年的,两个95年的,加之后来中考之后走的路各不相同,中考之后,刘搬家了,弄堂里的老屋只有他的爷爷奶奶住着。后来顾也搬家了,我也因为一天天长大不方便长住外婆家。上了高中以后,只有周六回家,我们四个基本上断了联系,我跟顾因为小区相近还偶尔会在篮球场遇到… 带着这种友情的遗憾,有了微信之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加大家的微信,不希望失了联系。
与我而言,我那三个发小就如同1988般的存在啊。
之后,我还是决定发一个红包给刘,不是我妈说的那种人情,而是作为朋友。
这个月我真的很穷了,问舍友微信借了点,我发给了他。刘或许也才反应过来还有我们吧,或许吧,我不敢想他记得我们却没有邀请的可能性。我们寒暄了两句,因为工作或者学习不在张家港的原因,他说等沈 顾和我回来了,他想请我们吃饭。我记得,只有上小学的时候,我们四个才会今天在谁家吃饭,明天在谁家吃饭。初中之后,便没有了四个人聚在一起的机会。
我们对于他的结婚,至少我是失望的,我不止是小时候,甚至不久前都在幻想,我们四人各自结婚的样子,我还想着大家要各自带着另一半给大家“过审”,然后结婚前瞥开伴侣,我们四人要过一天属于我们的单身趴,甚至他们结婚我要穿上西装成为他们的“伴郎团”……这些我都想过,但绝不是今晚朋友圈刷到的那条“新婚快乐”。
我妈说算了,让我别想太多,外婆和舅舅送了份子钱了。可是外婆和舅舅是作为老一辈、上一辈人的情谊,我们这一辈呢,以前的情谊都不算什么吗?我不愿意,他们曾是我的一整个童年时光。但是搞笑的是,我不愿意没用,事实就是这样,或许我们都在时光里走散了。
但我仍然希望,说了无数次“等有机会”的这一次四人见面真的可以顺利到来;我仍然希望,我们时隔多年见到也可以一如小时候的老友般亲切。
嘿 刘!祝你新婚快乐!我是你的老友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