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什麽大事來對搞魔鬼:
我勞作,時而從我的工作裡
擡起眼,在天亮前看見月亮。
整個冬天,還剩下什麽在閃耀?
在凌晨時分,我走出屋門,
雪鋪满空間,茫然無際,
草在這沉默的致禮前傾倒,
誰也不再期待的,在這裡顯現。
早課抄了法國詩人菲利普·雅各泰的詩歌《不期而至》。我也説不清雅各泰究竟是瑞士人還是法國人,他出生在瑞士,後來定居在法國,而且他的詩歌创作和翻譯上的成就大多是在法國取得的。我不确定的是,一個人生存的环境對一個人的發展究竟會産生多大的影嚮。讀這首《不期而遇》讓我感受到了無欲,即無所求的的境界。一個没有欲求的人,才是一個自由的人,一個真實存在的人。而祇有當我们放下一切,没有欲求的時刻,才能意識到真實的存在。
這幾天應該出現了些狀况,莫名其妙地,睡眠出了些问题,當然不是失眠,祇是睡得不踏實。這些年已經很少出現這種情况了。我並不是個没心没肺的人,但也絶不是個心事重重愛鉆牛角尖的人。女人到了五十歲上下時有更年期,男人到了這年龄是不是也應該有更年期呢?我很害怕也很擔心自己長成油腻委瑣的中年男或老年男,找不出什麽太好的辦法,便借助於讀書、喝茶、写字、運動、想事儿……想讓自己一直保持一種年輕的狀態。
時間过得真快,再有两個月,這一年又要过去了。年过五十之後更覺时间可貴了。小時候或者説年輕時總是在数着年过日子,盼望着一年年快快地成長;而現在真的有些害怕一年年地成長了。有好多事情才想起來要做,還有好多事情並没有真正做好。也許在一些人的成長日記中,成長到這個年龄應該很有成就感的記录了,至少也應該小有得意了,但我却不敢有這樣的期許。每天讀讀書、想想事、写写字,做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我還没有達到每天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儿的境地。讓自己不快樂不自由的事儿太多了,但更多的因素缘於自我。好多年前就知道“有情皆苦,無欲則剛”的道理,但總是難以挣脱名繮利鎖,總是不由自主地被裹挾着在趋名逐利的道路上随波逐流,何來快樂,又何來自由呢?
冬日的時光實際上最宜静下來讀書写字。下午課間操時开始飘雪了,雖然雪花很小,小得幾乎看不見,但冬天畢竟到來了。天陰沉沉的,雪落到地面上瞬間便化掉了。最後两节没有學科自习,在辦公室備課、批改,乏倦時便閉目小憩。便憶起小學和中學的時光。那時,三四十年前,天比現在冷得早也冷得多,每年剛進十月,家家户户、單位、學校就要糊窗户缝,拉煤拉土,辦置生火柴,在學校,高年級的孩子還要自己搭火炉子。那時没有羽绒服,也没有現在各式既美觀又保暖的棉衣、棉鞋。這麽多年过去了,可是真的願意回憶起那段日子,雖然清貧艱難,但總會有温暖和真情。
我記不得哪一天是西方的萬聖節了。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我不太留意関注與西方有関聨的一些節日了。我總覺得意義寥寥。前不久看孩子們的練筆,有些孩子也提到了鹿晗談戀愛了,這幾天又在网络上看到了宋慧乔结婚的消息。我祇知道韩國有個女藝員叫宋慧乔,而且我知道宋慧喬還不是因爲看了她什麽作品,而是她爲一些服装做广告宣传。個人有個人的喜好,這個還真没有辦法强求一致。
晚課抄了漢樂府詩歌鐃十八曲之二《思悲翁》:思悲翁,唐思夺我,美人侵以。悲翁也,但我思。蓬首狗,逐狡兔,食交君。枭子五枭母六,拉沓高飞暮安宿。
抄了《論語·子路第十三 13·27》:子曰:“剛、毅、木、讷,近仁。”
抄了《禮記·檀弓上第三》:曾子寢疾,病。樂正子春坐於牀下,曾元、曾申坐於足,童子隅坐面執燭。童子曰:“華而睆,大夫之簀與?”子春曰:“止!”曾子聞之,瞿然曰:“呼。”曰:“華而睆,大夫之簀乎?”曾子曰:“然,斯季孫之賜也,我未之能易也。元,起易簀。”曾元曰:“夫子之病革矣,不可以變,幸而至於旦,請敬易之。”曾子曰:“尔愛我不如彼。君子之愛人也以德,細人之愛人也以姑息。吾何求哉?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舉扶而易之,反席未安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