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妖女被破戒佛子反杀

>我穿越成合欢宗妖女时,系统逼我勾引佛子寂空。


>抛媚眼那天,我眼皮抽筋了。


>送飞吻时,我打了个惊天喷嚏。


>点催情香那晚,我自己情迷意乱爬了寂空的禅床。


>他垂眸捻着佛珠:“女施主,自重。”


>我绝望躺平:“大师,给个痛快吧!”


>寂空却突然扯开僧袍:“罢了,这戒…贫僧破了。”


>后来他夜夜翻我窗户:“淼淼,双修功法可还有新姿势?”


>救命!这和尚怎么比我还像合欢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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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得化不开的甜腻香气直往我鼻孔里钻,熏得我脑仁嗡嗡作响。我挣扎着掀开沉重的眼皮,入目是层层叠叠的粉色纱帐,柔软得不像话的丝绒锦被缠在身上,空气里那股子甜香,闻多了直犯恶心。这什么鬼地方?我昨晚不是在工位加班到灵魂出窍吗?


念头刚起,一个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就在我脑子里炸开:


【滴!宿主绑定成功!世界线载入:修仙界·合欢宗。身份:合欢宗妖女·苏淼。终极任务:攻略佛门圣僧·寂空,使其破戒沉沦。任务期限:三个月。失败惩罚:神魂俱灭,沦为宗门最低等炉鼎,永世不得超生。】


炉鼎?永世不得超生?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表演个原地去世。合欢宗?妖女?攻略佛子?这都什么地狱级开局!


“系统你出来!这任务是人干的吗?我一个根正苗红、连恋爱都没正经谈过的社畜,你让我去勾引和尚?还是圣僧级别的?你是不是代码中毒了?”我在识海里疯狂咆哮,可惜那破电子音说完任务就彻底装死,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再施舍给我。


一阵香风扑来,粉色的纱帐被一只涂着鲜红蔻丹的玉手撩开。一张妖媚入骨的脸探了进来,眉梢眼角都带着钩子,红唇轻启:“哟,我的好师妹,可算醒了?宗主交代的‘功课’,可想好怎么去‘请教’那位寂空大师了么?听说他暂住在后山竹林的精舍清修呢,机会难得哦。”她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和看好戏的意味。


师姐那眼神,活像在看一只即将被丢进虎口的小羊羔。我头皮发麻,强撑着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呵呵,正…正想着呢…”


逃是逃不掉的。后山竹林精舍,就是我的刑场。


精舍掩映在苍翠的竹海深处,清幽得不像话。推开吱呀作响的竹扉,一方小小的院落映入眼帘。青石板铺地,角落里几株修竹,一方石桌,一个蒲团。蒲团上,端坐着一个人。


晨光熹微,透过疏朗的竹叶缝隙,温柔地洒落在他身上。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色僧衣,宽大却熨帖,衬得他身姿挺拔如孤松。他微微垂着头,手中一串深褐色的菩提佛珠,正被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一颗、一颗,极其缓慢地捻动着。指尖每一次拨动,都带着一种近乎凝固的韵律感。阳光描摹着他侧脸的轮廓,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下颌线清晰利落。整个人沉静得像一泓深不见底的古潭,周身萦绕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纯粹的“空”。


这就是我的攻略目标?佛子寂空?这气场也太冻人了吧!我感觉靠近他三尺之内,自己那点刚刚被系统强行塞进来的合欢宗妖女修为都要被冻成冰渣子。系统,你确定没搞错?这难度系数是地狱MAX吧?


深吸一口气,调动起脑子里那些被硬塞进来的、属于“妖女苏淼”的“专业知识”——《魅惑众生三十六式》、《撩汉心经一百零八手》……第一式,眼波流转!据说练到高深处,一个眼神就能让高僧还俗!


我悄悄挪步,选了个他侧前方的角度,酝酿情绪,调动面部肌肉,力求达到“媚眼如丝”、“欲语还休”的最高境界。然后,对着那静谧如佛雕的侧影,用力地、饱含深情地——眨了一下左眼!


“嘶——嗷!”


一股剧烈的、毫无预兆的抽搐感猛地从左眼皮炸开,瞬间蔓延到整个左半边脸!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捂着眼睛原地蹦跶了一下,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飙了出来。什么媚眼如丝!分明是眼皮抽筋抽得像触电!


捻动佛珠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顿了一瞬。那双一直低垂的、如同深潭古井的眼眸,缓缓抬了起来,平静无波地落在我狼狈捂眼的脸上。


视线交汇的刹那,我像被丢进了冰窟窿。那眼神太干净,太澄澈了,没有丝毫杂质,只有纯粹的、不带任何评判的审视。仿佛世间万物,包括我这个捂着眼睛龇牙咧嘴的妖女,在他眼中都不过是浮云过眼。


“女施主,”他的声音响起,如同玉石相击,清越,平稳,不带一丝烟火气,“可是患了眼疾?”


轰!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疾?我这是被你身上那该死的“绝对防御”给反弹了啊大师!我尴尬得脚趾抠地,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没…没有!风吹的!沙子迷眼了!”我干巴巴地辩解,声音都劈了叉。


他微微颔首,不再言语,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佛珠,继续那单调而永恒的捻动。仿佛刚才那尴尬的一幕从未发生。


出师未捷身先死!第一回合,完败!


不行!不能放弃!炉鼎警告还在脑子里嗡嗡作响呢!我强压下脸上的燥热和心里的哀嚎,重整旗鼓。媚眼不行,那就换一招!《撩汉心经》第二式——飞吻传情!据说此招无声胜有声,最能撩拨心弦!


我悄悄后退几步,拉开点距离,确保自己在他视线余光范围内。再次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那些香艳的画面,调动起全部妖女的“职业素养”。对着那清冷孤绝的背影,我嘟起红唇,凝聚全身的“魅惑之力”,准备送出一个风情万种、电力十足的飞吻!


“啵——阿嚏!!!”


酝酿到顶点的飞吻,在出口的瞬间,被一个惊天动地、毫无形象的巨大喷嚏彻底取代!唾沫星子混合着被那股子甜腻熏香勾起的鼻涕,差点喷出三尺远!我狼狈地捂着口鼻,震得自己脑袋嗡嗡作响,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竹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捻动佛珠的声音,似乎又停顿了那么极其微小的半拍。那道平静无波的目光,再次扫了过来,落在我捂着口鼻、狼狈不堪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阿弥陀佛。”他低低宣了声佛号,声音依旧平稳无澜,“天凉,女施主请保重身体。”


保重你个头啊!又是这该死的反弹!我感觉自己像个上蹿下跳的小丑,所有精心准备的招数都成了打在自己脸上的巴掌。悲愤和绝望像藤蔓一样缠住了心脏。炉鼎…永世不得超生…这破任务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


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老娘豁出去了!媚术不行,物理总行吧?合欢宗秘传——强效催情香!据说是连得道高僧闻了都得道心失守的宝贝!


月黑风高,正是作案好时机。我揣着那包据说能放倒一头龙象的“醉仙引”,鬼鬼祟祟摸到了精舍窗外。里面烛火昏黄,映出那个端坐念经的挺拔剪影。我屏住呼吸,用指甲小心翼翼地在厚实的桑皮纸窗棂上抠开一个不起眼的小洞。成败在此一举!颤抖着手指,将那包淡红色的粉末,一点点、一点点地吹了进去。


细密的粉末在昏黄的烛光中氤氲开,带着一股奇异的、甜腻到令人眩晕的暖香,迅速弥漫在狭小的禅房内。


成了!我心脏狂跳,激动又忐忑地趴在窗缝上往里瞧。


烛光摇曳。蒲团上的身影纹丝不动。诵经的声音低沉平稳,如同亘古不变的磐石:“……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那足以让普通人瞬间迷失心智的暖甜香气,仿佛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在他周身三尺之外便自动消散、湮灭,连他一丝衣角都未曾沾染。他捻动佛珠的手指依旧稳定,低垂的眼睫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神情专注而安宁,如同入定的老僧。


时间一点点流逝。禅房里诵经声依旧,檀香混合着“醉仙引”的甜腻,形成一种诡异的气氛。而我……不对劲!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毫无预兆地从小腹深处猛地窜起!像点燃了一把野火,瞬间烧遍了四肢百骸!脑子里那些属于“妖女苏淼”的记忆碎片,那些香艳的、暧昧的、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疯狂翻涌上来!身体变得异常敏感,空气拂过皮肤都带来一阵难耐的颤栗。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脸颊滚烫,口干舌燥。


糟了!是反弹!那该死的“醉仙引”……全特么作用在我自己身上了!


理智的弦在高温炙烤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摇摇欲坠。身体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被那股邪火烧得只想靠近那唯一的清凉源头——禅房里那个端坐的身影。


“寂空……”一声黏腻的、带着自己都陌生的娇媚呻吟,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溢了出来。等我反应过来,惊恐地捂住嘴时,已经晚了。


捻动佛珠的声音,戛然而止。


吱呀——


紧闭的竹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开。昏黄的烛光流淌出来,照亮了门外蜷缩在阴影里、脸色潮红、眼神迷离的我。


寂空站在门内,僧袍素洁,身姿挺拔如竹。他垂眸看着我,那双古井无波的深眸里,此刻清晰地映出我的狼狈不堪——衣衫微乱,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眼神涣散迷蒙,像一滩被欲念融化的春水。


“女施主,”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似乎比平日低沉了一丝,像蒙上了一层薄纱,“更深露重,请自重。”


自重?我脑子里只剩下熊熊燃烧的火焰和系统冰冷的炉鼎警告。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那点羞耻心。三个月期限在即,我使尽浑身解数,结果全是自己遭殃!这和尚根本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悲愤猛地冲上头顶!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借着那股药力催发的最后一点蛮力,不管不顾地朝着门内那道清冷的身影扑了过去!


“砰!”一声闷响。


没有预想中撞上坚硬身体的触感。我只觉得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轻轻托住了我前冲的身体,卸去了所有力道。眼前景物旋转,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在了那张唯一能称得上“床”的简陋禅榻上。硬邦邦的木板硌得我后背生疼,却奇异地带来一丝微弱的清醒。


烛光下,寂空站在榻前一步之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的脸逆着光,大半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那串深褐色的菩提佛珠,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完了。一切都完了。任务失败。炉鼎。永世不得超生。


巨大的恐惧和疲惫彻底击垮了我。我像条离水的鱼,瘫在冰冷的硬榻上,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混着汗水和屈辱,滑进鬓角。


我闭上眼,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彻底的认命:“大师……我认栽了……给个痛快吧……” 是杀是剐,总好过当那毫无尊严的炉鼎。


禅房内陷入死寂。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和我自己粗重绝望的喘息。


时间仿佛凝固了。


一秒,两秒……久到我以为他真的在考虑用什么佛门神通给我一个“痛快”。


然后,我听到了布料摩擦的声音。


极其细微,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死寂的房间里。


我猛地睁开泪眼模糊的眼睛。


昏黄摇曳的烛光下,那个素来纤尘不染、如同冰雪塑成的佛子,正抬手,缓慢而坚定地,解开了自己僧袍最上面那颗盘扣。


素色的布纽扣被指尖挑开,露出一小片紧实的、线条流畅的锁骨。那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与他身份格格不入的决绝。


我像被施了定身咒,脑子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眼睛死死盯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看着它们移向第二颗盘扣……然后,是第三颗……


他微微低着头,烛光在他浓密的眼睫下投下深深的阴影,遮住了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一种无声的、沉重的、仿佛带着枷锁崩裂般的气息,在狭小的禅房里弥漫开来。


“罢了……”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得可怕,像被砂纸狠狠磨砺过,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疲惫和……某种压抑到极致的暗流。


那串被他攥得死紧的菩提佛珠,随着他松开的手指,“啪嗒”一声,轻轻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圆润的珠子滚了几滚,停在阴影里,光泽黯淡。


他抬起眼。


烛光终于照亮了他的脸。依旧是那张清俊如莲的面容,可那眼神……却像换了一个人!不再是古井无波的澄澈,不再是不染尘埃的空寂。那深潭底下,燃起了幽暗的、灼热的、足以将人焚毁的火焰!那目光如有实质,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一种近乎掠夺的侵略性,牢牢锁在我身上,让我瞬间动弹不得,浑身血液都仿佛被点燃!


他俯身靠近,清冽的檀香混合着男性特有的气息,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激起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


“这戒……”他靠得极近,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那沙哑的、带着致命磁性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和心上,“贫僧……破了。”


轰——!!!


最后三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我混乱一片的脑子里轰然炸开!炸得我魂飞魄散,意识一片空白!破…破了?那个清冷孤绝、视美色如红粉骷髅的佛子寂空……他说……他破戒了?!


我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彻底僵死在硬邦邦的禅榻上。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那双眼底燃烧的暗火几乎要将我吞噬。身体还残留着“醉仙引”带来的灼热酥麻,此刻却混合着一种灭顶的惊骇和荒谬感。


他…他刚才说什么?是我的幻听吗?还是那该死的催情香终于产生幻觉了?


寂空却没有给我任何消化这惊天巨变的时间。他眼底的火焰炽烈得惊人,带着一种压抑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凶悍,仿佛终于挣脱了樊笼的猛兽。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扣住了我的手腕!


那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袖,如同烙铁般烫在我的皮肤上,瞬间击溃了我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我惊恐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死死钳住,动弹不得。


“等…等等!”我徒劳地发出短促的惊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充耳不闻。另一只手撑在我身侧的榻沿,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俯下,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清冽的檀香和他身上骤然爆发出的、陌生的男性气息混杂在一起,霸道地侵占了我的呼吸。他那双燃烧着暗火的眼睛,死死锁住我慌乱无措的脸,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我的皮囊,直抵灵魂深处。


“女施主,”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喟叹的韵律,每一个字都敲在我的心尖上,“撩拨了贫僧这么久……”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灼热的视线扫过我因惊骇而微张的唇瓣,那眼神里的侵略性几乎化为实质,“……想就这么算了?”


我被他眼中那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欲望吓得魂飞魄散!完了!引火烧身了!烧得还是最不该碰的那座冰山!这剧本不对啊!说好的高冷禁欲圣僧呢?眼前这头饿狼是谁?!


手腕上的力道猛地收紧,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将我整个人往他怀里一带!我惊呼一声,猝不及防地撞上他坚硬而滚烫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僧衣,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底下贲张的肌肉线条和剧烈的心跳。


“唔!”我所有的惊呼和挣扎都被堵了回去。


他低下头,滚烫的、带着清冽檀香气息的唇,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掠夺意味,狠狠地压了下来!


世界天旋地转。


意识沉浮间,只剩下一个念头在尖叫:救命!这和尚……怎么比合欢宗的妖孽还像妖孽啊?!


……


晨光穿透薄薄的窗纸,在简陋的禅房地板上投下几道斜斜的光柱,灰尘在光柱里无声地飞舞。空气里那股浓得化不开的甜腻催情香早已散尽,只剩下清冽的檀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情事后的暧昧气息。


我像个被拆散了重组的破布娃娃,裹着那床硬得硌人的薄被,蜷缩在禅榻的最里侧。浑身骨头像被石磨碾过一遍,又酸又痛,某些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昨晚那些混乱、炽热、带着痛楚和灭顶感官冲击的画面在反复闪回。


我僵硬地转动眼珠,小心翼翼地瞟向榻边。


寂空背对着我,坐在那张唯一的蒲团上。晨曦勾勒出他挺直的脊背线条,素色的僧袍已经重新穿得一丝不苟,连最上面的盘扣都严丝合缝地扣好,遮住了昨夜那片引人遐思的锁骨。他微微低着头,晨光落在他光洁的后颈上,那里似乎……有一道极其浅淡、近乎透明的金色纹路一闪而逝?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他手里捻动着那串失而复得的菩提佛珠,动作缓慢而稳定,仿佛昨夜那个失控的、如狼似虎的猛兽从未存在过。


禅房里静得可怕,只有菩提子相互摩擦的细微声响,沙沙,沙沙……像无数只小虫在啃噬我的神经。


尴尬。死寂的尴尬。空气都凝固成了冰坨子。


我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缝里。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任务算是……完成了?可这后续怎么处理?这和尚看起来好像又恢复了那副不食人间烟火、冰清玉洁的圣僧模样?那我是不是该……溜了?


正当我天人交战,琢磨着是立刻滚蛋还是等他发落时,那捻动佛珠的声音停了。


寂空缓缓转过身。


晨光落在他脸上。依旧是那张清俊得不像凡俗的脸,眉目如画。可当他抬眼看过来时……我心脏猛地一跳!


那眼神变了!


不再是昨夜欲念燃烧时的凶狠掠夺,也不是最初古井无波的澄澈空寂。那深潭般的眼底,沉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黏稠的专注。像融化的蜜糖,带着温热的甜度,又像织得绵密的网,牢牢地锁定了我。那目光里有审视,有回味,还有一丝……意犹未尽的餍足?


“醒了?”他开口,声音恢复了清越,却不再是那种拒人千里的空灵,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温和磁性,像羽毛搔过心尖。


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薄被,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又尴尬地看着他,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站起身,动作从容。僧袍下摆拂过地面,没有一丝声响。他走到榻边,并未靠得太近,只是微微俯身,目光落在我露出的那双写满戒备的眼睛上。


“昨夜……”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我紧张得屏住呼吸。


他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极细微的弧度,那笑意很浅,却瞬间冲淡了他周身的清冷疏离,甚至带上了一丝……妖孽般的邪气?快得让人抓不住。


“……女施主,辛苦了。”他最终吐出这么一句,语调平静,甚至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辛苦?我辛苦?!我特么是被你折腾得快散架了好吗!一股无名火蹭地窜上来,冲淡了些许尴尬。我气鼓鼓地瞪着他,敢怒不敢言。


他却仿佛没看到我的控诉,视线慢悠悠地扫过凌乱的被褥,扫过我露在外面的一小截布满可疑红痕的脖颈,眼神里那点温热的专注又加深了几分,带着毫不掩饰的回味。那目光,简直像在用眼神……再剥我一次衣服!


我被他看得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攫住了我!不行!此地不宜久留!这和尚破戒之后太不对劲了!简直像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趁着他还没下一步动作,我当机立断!猛地掀开被子,顾不上浑身酸痛和衣不蔽体,手脚并用地就想往床下爬,目标是那扇敞开的竹门!


“贫僧觉得……”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像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我刚挪到榻边,脚还没沾地。


“昨夜那‘玉女登坛’一式……”他慢条斯理地继续,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钻进我耳朵里,“……尚有精进之处。”


玉女……登坛?!轰!我脑子里瞬间炸开昨晚某个让我羞愤欲死的姿势画面!一股热气直冲头顶,烧得我耳根滚烫!


“不如……”


他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敢再听了!


“告辞!”我发出一声短促到变调的尖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从榻上弹射而起!落地时脚踝一软,差点摔倒,但我根本顾不上!踉跄着,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着那扇象征着自由的竹门,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身后,似乎传来一声极轻、极愉悦的、带着磁性的低笑。


那笑声钻进耳朵,像带着小钩子。我跑得更快了,恨不得生出八条腿!救命!这破戒的和尚太可怕了!他比合欢宗最邪性的功法还邪性!这到底是谁在攻略谁啊?!


我狼狈不堪地冲出精舍竹门,一头扎进清晨微凉的竹林里。露水沾湿了单薄的衣衫,贴在火辣辣疼着的皮肤上,带来一丝微弱的清醒。身后那扇小小的竹门,在我冲出的瞬间仿佛隔绝了一个世界。


不敢回头,不敢停留。我像被无形的恶犬追赶,凭着本能朝着记忆中合欢宗的方向没命狂奔。脚下的青石板路湿滑,竹叶刮过脸颊,带来细微的刺痛,却丝毫阻挡不了我逃离的速度。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远离那个和尚!越远越好!


终于,熟悉的、带着浓郁脂粉香气的空气扑面而来,眼前出现了合欢宗那标志性的、缀满粉色纱幔和艳俗雕花的楼阁。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到自己的小院门前,颤抖着手推开门,又“砰”地一声死死关上,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安全了……暂时安全了。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昨晚积压的疲惫、酸痛和后怕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我顺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地上,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滚烫的指痕,唇瓣上仿佛还印着他灼热的掠夺,身体深处那被强行打开的不适感更是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昨夜发生了什么。


那个清冷孤绝的佛子寂空……那个昨夜化身凶兽的男人……还有今早那个眼神黏稠、带着妖孽般邪气回味的和尚……混乱的画面在我脑子里打架,搅得我头痛欲裂。


“师妹?这么早……你这是……”一个带着浓浓睡意和惊讶的声音响起。我抬起头,看到师姐穿着薄透的纱衣,倚在她自己房间的门框上,正睡眼惺忪地打量着我。她的目光扫过我凌乱沾着草叶的头发、明显被撕扯过的衣襟、脖颈上遮不住的暧昧红痕,还有我脸上惊魂未定的苍白和狼狈,瞬间,那点睡意就被浓烈的八卦之火取代了。


“哟嚯!”师姐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宝藏,扭着腰肢几步就走了过来,蹲在我面前,涂着蔻丹的手指不客气地抬起我的下巴,啧啧有声,“瞧瞧这小模样!啧啧啧……被霜打蔫儿的小野花似的……快跟师姐说说!昨晚……成了?那位圣僧……滋味如何?”她挤眉弄眼,语气里的兴奋简直要溢出来。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成了?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成”了,目标破戒了。可这过程……这后果……我该怎么形容?难道说,我差点被那破戒的和尚给“修”死了?还是说,他好像比我这个妖女更懂合欢宗那一套?


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涌上心头。我猛地拍开她的手,挣扎着站起来,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最好永远不用再面对这个世界。“别问了!”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沙哑,一头冲进自己的房间,“砰”地关上了门,把师姐那充满了求知欲的灼热目光隔绝在外。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如同惊弓之鸟。我把自己关在小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送饭的杂役弟子都只敢让他们把食盒放在门口。脑子里那个破戒和尚的身影和那串该死的菩提佛珠交替出现,挥之不去。系统自从任务完成后就彻底装死,连个“任务完成”的提示音都没有,更别说后续。这种诡异的平静,反而让我更加不安。


那家伙……不会真的就此罢休吧?毕竟人家是圣僧,破戒大概也只是……一时冲动?对!一定是这样!他肯定也懊悔得要死,巴不得把我这个“祸水”忘得一干二净!我拼命给自己洗脑,试图压下心底深处那丝不祥的预感。


这自我催眠进行到第三天晚上,似乎有点效果了。我缩在柔软的被褥里,虽然身体残留的不适感还没完全消失,但精神上的紧绷感稍微松懈了一些。窗外的月色很好,清辉透过薄薄的窗纸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朦胧的光斑。


困意袭来,我迷迷糊糊地想着,也许……真的结束了?


就在意识即将沉入梦乡的边缘——


“嗒。”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声响,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死水,瞬间刺破了我昏沉的睡意。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起来!


声音来自……窗户!


我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扭过头,看向那扇糊着浅色窗纸的雕花木窗。


月光勾勒下,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正清晰地映在窗纸上!


那身影微微前倾,一只手抬起,似乎正搭在窗棂上。动作从容,姿态闲适,仿佛深夜造访女子闺房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停滞了。


是他!寂空!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敢?!这里可是合欢宗!到处都是耳目!


窗纸上的人影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惊醒,那只抬起的手,指尖微动。


“吱呀——”


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那扇从里面闩好的木窗,竟在他手指轻轻一拨之下,毫无阻碍地被推开了一道缝隙!


清冷的夜风带着竹叶的微涩气息灌了进来,也带来了窗外那人身上熟悉的、清冽的檀香。


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属于男人的手,从窗缝中伸了进来。月光落在那只手上,干净,稳定,动作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优雅。那只手精准地探向内侧的窗闩,指尖轻轻一挑——


“咔哒。”


窗闩应声而落。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熟练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我蜷缩在床角,裹紧了被子,像只被猛兽堵在洞穴里的兔子,惊恐地看着那扇窗户被那只手从容地、彻底推开。


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入,照亮了站在窗外的人。


寂空。


他依旧穿着那身素净的僧袍,纤尘不染,如同月下谪仙。可那张清俊的脸上,此刻却带着一种与这身庄严打扮截然不同的神情。他微微侧着头,一手随意地撑在窗台上,目光穿透清辉,精准地落在我惊恐万状的脸上。


唇角勾起一抹极浅、却极清晰的弧度。那笑容不再是圣洁的悲悯,而是带着一种慵懒的、兴味的、甚至……邪气的玩味。眼底不再是古井无波,也不是昨夜失控的火焰,而是一种深沉的、带着狩猎般耐心的专注,牢牢锁着我。


“淼淼,”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在这死寂的夜里清晰得如同耳语,带着一种奇异的、磨砂质感的磁性,尾音微微上扬,像带着钩子,轻轻搔刮着我的耳膜和心尖。


“夜还长……”


他顿了顿,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我裹紧的被子上扫过,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厚厚的织物,看到里面的一切。唇角的笑意加深,带着毫不掩饰的、灼热的暗示。


“……双修功法,可还有新姿势?”


轰——!!!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我像被烙铁烫到,猛地从床上弹起,连滚带爬地就想往床下跳,只想离那个站在月光下、笑得像个妖孽的破戒和尚越远越好!

救命!这和尚他真的比合欢宗还合欢宗啊!他上瘾了!系统?那个把我丢进火坑就装死的玩意儿?

不提还好,一提我更是悲从中来,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看着窗外月光下那个笑得活像偷腥成功的猫的破戒圣僧——寂空。

那晚他翻窗进来,顶着张清心寡欲的佛子脸,嘴里却说着比合欢宗秘典还露骨的话。我那一嗓子尖叫,成功把半个合欢宗的莺莺燕燕都从梦里嚎醒了。师姐披着外衫第一个冲到我房门口,后面跟着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师妹,脸上全写着“有瓜速来”。

“淼淼!怎么了?!”师姐砰砰拍门,声音里全是兴奋,毫无担忧。

我死死抵着门,惊恐地看着已经大大方方坐在我唯一一张椅子上的寂空。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凉透的茶,姿态闲适得像在自家禅房。月光落在他光洁的额头上,那身素白僧袍在昏暗的室内依旧纤尘不染,衬得他如同月下谪仙——如果忽略他此刻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带着掠夺性的兴味的话。

“无妨,”他呷了口冷茶,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门板,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贫僧与苏淼施主,探讨些功法要义。”

门外瞬间死寂。

紧接着,是师姐倒吸冷气的声音,和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低低的、暧昧的惊叹。

“探讨功法?深更半夜?”

“寂空大师……探讨功法?”

“哇哦……”

我眼前一黑。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和尚一句话,比我说一百句都管用!合欢宗这群妖精的脑补能力,分分钟能给我和他写出十本香艳话本!

寂空放下茶杯,目光落回我身上。那眼神,像在看一只炸毛的、却无处可逃的猫。他站起身,朝我走来。我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脊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他停在我面前一步之遥,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我。清冽的檀香混合着夜风的微凉气息扑面而来。他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发。

“淼淼,”他低唤,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磨砂般的磁性,只有我能听见,“下次,莫叫得这般大声。” 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扰邻清梦,不好。”

我:“……” 谁扰谁清梦啊喂?!还有,谁准你叫我淼淼了?!

他伸出手,不是碰我,而是极其自然地替我理了理鬓边一缕跑乱的发丝。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功法之事,不急。”他收回手,目光在我脸上流连片刻,那眼神里的热度几乎要将我灼穿,“贫僧……改日再来讨教。”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缓慢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说完,他竟真的转身,如来时一般从容,走向那扇敞开的窗户。月白色的僧袍在夜风中轻轻摆动,身影一闪,便融入了窗外的月色竹影之中,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室清冽的檀香和我一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

门外,师姐的声音带着十二万分的八卦热情再次响起:“淼淼!开门!快让师姐看看!寂空大师‘探讨’得可还深入?需不需要师姐传授些独门秘技助你一臂之力?”

我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恨不得当场羽化登仙。

完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至于那个坑爹的系统?

自那晚寂空在我窗边说出“这戒,贫僧破了”之后,我脑子里那点属于它的电子杂音就彻底消失了。

它就像个功成身退(或者说闯完大祸就跑路)的幕后黑手,丢下“神魂俱灭、永世炉鼎”的恐怖威胁,把我推上悬崖,在我差点摔得粉身碎骨时,又在我背后猛推了一把,然后……它就拍拍屁股,带着任务完成的“深藏功与名”,彻底消失在了我的识海深处。

没有“叮!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没有“奖励发放中……”的进度条。

更没有“恭喜宿主成功攻略目标”的虚伪贺词。

它就这么干脆利落地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一个破戒后变得比合欢宗妖孽还邪性、还黏人、还热衷于“深夜探讨功法”的佛子,和一个风中凌乱、夜夜担心窗户被撬的我。

我曾无数次在寂空翻窗进来、一本正经地研究“新姿势”时,在识海里疯狂呼唤:

“系统!系统爸爸!系统祖宗!你出来!你倒是看看啊!这后续剧情崩得妈都不认了!任务完成你倒是给个准话啊!这和尚他赖上我了怎么办?!说好的破戒沉沦就完事儿呢?他这沉沦得是不是有点太彻底、太上瘾了啊喂?!救命啊——!!”

回应我的,只有识海深处一片死寂的、嘲讽般的沉默。

后来,当寂空又一次将我困在榻上,滚烫的指尖描摹着我的唇线,眼底燃烧着让我心慌意乱的暗火,用那种低沉沙哑、带着致命诱惑的嗓音问我:“淼淼,今日…我们参悟哪一篇心法?”时,我望着头顶晃动的纱帐,终于悟了。

那坑爹的系统,它大概、可能、也许……在寂空扯开僧袍扣子的那一刻,就特么死机了!或者,它的核心程序,已经被某个破戒和尚过于“澎湃”的佛力(或者说别的什么力)给冲击得彻底紊乱、自动注销了!

它成功地制造了一场“事故”,然后把自己也给“事故”没了。留下一个烂摊子,和一个被“反攻略”得死死的、欲哭无泪的穿越倒霉蛋。

我望着身上这个眼神危险、动作强势,偏偏顶着一张圣洁禁欲脸、嘴里还说着佛理(歪理)的和尚,绝望地闭上了眼。

这坑,是填不上了。这和尚,是甩不掉了。

日子就这么鸡飞狗跳(主要是我的窗户和我的腰)地过着。

寂空大师,彻底把“清修”二字抛到了九霄云外。合欢宗后山的竹林精舍?那是过去式了。我的小院窗户,成了他新的“禅房”入口。频率?大概比合欢宗弟子去食堂还勤快。

他翻窗的技术越发炉火纯青,无声无息,防不胜防。有时是月黑风高,有时是……青天白日!美其名曰“日光之下参悟阴阳大道,更得真谛”。我怀疑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挑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出现,欣赏我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这破戒和尚,恶趣味!

更可怕的是他的“求学”精神。合欢宗那些压箱底的、名字羞死人的双修图谱和功法玉简,不知怎么全落到了他手里!他研究得那叫一个认真专注,比当年参悟佛经还投入百倍!每每拿着图谱,指着上面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姿势,一脸严肃、求知若渴地问我:

“淼淼,此‘倒浇红烛’一式,图解此处气机流转似有滞涩,依你之见,当如何疏导?”

“玉简中言‘灵犀一点通’需辅以心法震荡,贫僧试过几次,总觉差些火候,不若…你我此刻印证一番?”

“此‘龙翻凤翔’之姿,颇为精妙,对腰力要求甚高。淼淼,你且躺好,贫僧为你活络筋骨,助你修习……”

救命!他怎么能顶着那样一张清心寡欲、宝相庄严的脸,用那种探讨天地至理的虔诚语气,说出如此虎狼之词?!每一次“印证”和“修习”,都让我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引火烧身”的最高境界——这火,还是我自己亲手点起来的!

反抗?不存在的。这和尚破戒之后,一身佛门神通非但没丢,反而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运用得更加…呃…灵活多变?尤其在某些特定场合,简直是如臂使指,效果拔群。我一个半吊子妖女,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师姐和师妹们看我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八卦、羡慕,渐渐变成了…敬畏?同情?以及一种“我懂,我都懂,大师需求很旺盛嘛”的了然。她们甚至开始偷偷给我塞各种“补气益肾”、“强筋健骨”的丹药,眼神充满鼓励:“淼淼,撑住!为了宗门!拿下圣僧!”

我:“……”

我拿什么拿下?拿我的老腰吗?!

终于有一天,当寂空又一次在晨曦微光中,精神奕奕地(对比我像被吸干了精气的咸鱼)整理好他那身纤尘不染的僧袍,准备翻窗离开,去进行他所谓的“早课”(谁知道是不是去消化昨晚的“修行成果”!)时,我忍无可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起枕头砸了过去!

“寂空!你有完没完!回你的金山寺当你的圣僧去!” 我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悲愤和…纵欲过度的虚弱。

枕头软绵绵地砸在他背上,毫无杀伤力。他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

晨光落在他脸上,眉眼舒展,神清气爽,唇角噙着一抹餍足又慵懒的笑意,活像只偷吃了十只仙鹤的猫。那眼神扫过我裹着被子、气鼓鼓又蔫巴巴的样子,笑意更深。

他走回榻边,俯身,无视我惊恐后缩的动作,伸手,不是碰我,而是……极其轻柔地,用指尖揩去了我眼角因为打哈欠(绝对不是委屈!)而溢出的一点生理性泪水。

“淼淼莫恼。”他声音温和,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磁性,好听,但在我听来如同魔音灌耳,“金山寺路途遥远,往来不便。”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我的脸颊,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目光灼灼,带着毫不掩饰的独占欲和一种近乎无赖的理直气壮。

“贫僧觉得……”他慢悠悠地,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此处甚好。”

“有淼淼在,”他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带着笑意和不容置疑的霸道,“便是贫僧的…金山。”

轰——!!!

我眼前一黑,彻底瘫倒。

完了。这和尚,他不仅破戒了,他还赖上了!他不仅赖上了,他还把我的小院当他的新道场了!这哪里是什么佛子?这分明是个披着圣僧皮囊、尝到甜头就彻底放飞自我的大号牛皮糖!!!

看着寂空心满意足、神采飞扬翻窗而去的背影,我裹紧小被子,流下了两行“幸福”而“充实”的宽面条泪。

系统,你个杀千刀的!你倒是回来看看你干的好事啊!!!

我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只觉得前途一片……腰疼。



“啊——!!!”


一声凄厉的、足以掀翻屋顶的尖叫,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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