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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刻着‘始皇帝死而地分’,这件事在当时非常严重。”
“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肯定是某个刁民刻上去的,想冒充神的旨意呗!”刘乐嗤之以鼻。
“王姑娘说的没错,但很多封建迷信的人不会这么想,他们咬定这就是上天的安排,所以弄得人心惶惶。陛下得知此事后,震惊不已,暴跳如雷,马上派人到陨石落地处,挨家挨户排查刻字之人,结果一无所获。愤怒的陛下便下令,处死这陨石旁所有的人家,并焚毁了这块刻字的陨石。”
刘乐转身望着嬴政,惊呼道:“哎呀,秦王你真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人啊!”
嬴政眨巴着眼睛,不置可否。
“你那么残忍,看来我得离你远点,指不定哪天把我也杀了。”
“嗯,那就对了。”嬴政笑眯眯道。
“军师,那第二件事呢?”刘乐又问。
“第二件事是沉璧事件,这事更不可思议。”李蓂顿了顿,“那年秋天,一名走夜路的使者经过华阴,路上突然出现一个人把他拦住,那人拿出一块玉璧,对使者说‘请你替我把这块玉璧送给滈池君,今年祖龙死’,使者听得一头雾水,急忙问那人怎么回事,但那个奇怪的人没做任何解释,留下玉璧转眼就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滈池君是谁?祖龙又是谁?”
“滈池君是水神之名,而祖龙便是陛下。此事蹊跷无比,使者不敢怠慢,带着玉璧回到咸阳,立即向陛下做了汇报。随后陛下派人将玉璧送去御府察验,鉴定的结果是,这块玉璧竟然是始皇帝二十八年(前219年)陛下巡游渡江之时,祭祀水神而投到江水中的那块。十年前祭祀水神的玉璧竟又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给送回来了,至今无人知晓个中缘由。”
“这事确实说不通,回头我得好好研究一下。”刘乐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后来呢?”
“一年内发生了一连串的怪事,陛下当然是内心极为不安,他为此找了很多占星师进行占卜,得出的结论是,出巡和迁徙百姓才能避凶趋吉。于是,陛下下令迁移三万户人家到北河、榆中地区,并且给每位迁徙户赠了爵位。”
“这事做的还是挺不错的。”
“后来,陛下聚集了庞大的车队,开始了第五次巡游,李斯丞相和陛下的小儿子胡亥伴随陛下身边。谁知,就在这次巡游中,陛下突发重病,驾崩于沙丘。”
“啊……难道这真的是宿命,躲也躲不掉这一死劫?”刘乐睁大眼睛,望着一旁沉默已久的嬴政。
李蓂犹豫了一下,问道:“陛下,我心中始终存疑一事,就是不敢问您。”
“军师,但说无妨。现在我已是百无禁忌。”
“您当初究竟是怎么……”
“怎么死的对吧?”
“是……”
“那几年我得了癫痫,很多大臣知道,这病经常发作,那些怪事发生之后,心理压力很大,也加重了病情。我前世最后的印象,便是巡游途中昏昏沉沉时,脑袋撞到了马车内用来消暑的青铜冰鉴上,晕了过去,后来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您过世后坊间有许多流言,说是胡亥趁机下的手……”
“嗯,说实话,我也不确定胡亥有没有落井下石。”
“原来如此。”
“那秦王离世,车队不是乱作一团了吗?”刘乐问道。
李蓂摇头道:“并没有,为了稳定人心,车队不敢立刻打道回府,而是摆出继续出巡的架势,绕道回咸阳。但由于夏天高温,陛下的尸体已经腐烂发臭。为掩人耳目,胡亥特意命人买了许多鲍鱼装在车上,鲍鱼的味道掩盖了尸体的腐臭味,迷惑了众人。”
“鲍鱼……”刘乐怜悯地望着嬴政。
“回头我买一些给你加菜,好不好?”嬴政笑道。
“我要不要谢主隆恩。”刘乐回了个鬼脸。
“陛下!”廉贞和澹台无漾跑了过来。
“石门推不开,纹丝不动,可能需要某种机关开启。门右侧的五座雕像也是固定的,任何角度都用力尝试过,而雕像的心脏位置都是空心的,里面各藏着一节蜡烛。其他并未发现可疑之处。”廉贞道,“对了,那五节蜡烛的颜色都不一样。”
“军师,你有什么看法?”嬴政问道。
“廉将军,那五节蜡烛是不是绿、白、红、黑、黄?”
“没错!军师如何知晓?”廉贞疑惑不已。
李蓂望着雕像,想了一会儿,说道:“若我料得没错,这五座雕像的排列应是水、金、火、木、土,最靠近石门的是水。不过雕像只是指示,蜡烛才是关键。”
“难道说,蜡烛就是开门的钥匙?”
“这蜡烛,应是要点燃的。荧惑守心帝王祸……”李蓂来回踱步,“帝王遇祸,百姓就能安?”
众人都望着李蓂,不明所以,等他继续说下去。
“心脏……蜡烛……”李蓂转身道,“廉将军,吩咐下去,除了红色的蜡烛不要碰,其余四节蜡烛都点燃,切记,不能搞错。”
“是!”
不一会儿,五座雕像其中四座的心脏位置都亮起了烛光,唯独正中间那座暗着。
忽然,石门“轰”地一声,打开了!
“太好了!”众人欢呼道。
澹台无漾敬佩道:“军师果然料事如神啊!究竟是如何考虑的?”
“你们看,那五座雕像,暗指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土星。而石门,便是太阳。既然荧惑守心是不祥之兆,那么火星就不必守心了。”
“原来如此!”
“当年的帝祸难避,不代表如今无能为力。陛下,我们继续前行吧。”
晏华妤也回来了,又采集到了几颗血菇。
队伍稍作休整后,向大门内走去。门内同样是一条宽广甬道,石壁呈银白色,顶部很高,烟雾缭绕,让人看不真切,却隐约有天光照射进来,与之前的环境大不相同。
地面一侧淌着一条涓涓溪流,水质清澈见底,溪边奇花异草簇拥而生。
“大家谨慎,不可放松戒备。”廉贞道。
众人在天光和火光的指引下,继续往深处走去。渐渐地,只觉得温度越来越低,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走了没几步路,眼前赫然出现一扇深褐色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