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庄上琴铮响,又见当初少年郎。
“快跑吧,我去拖住他们,你说的,感情用事不值得。”郭广玉回眸一笑,大门推开,阳光洒在唐绣煜身上,昔日的唐门之主威风不再,一派破落的书生像弱不禁风。“还有,咱们两个一点也不像。”门又关上,庄内又是一片黑暗。唐绣煜刚欲逃跑,忽地被地板上的一个龙头绊倒,砸碎了一盏酒坛,酒,浸漫了心中的热忱,阳光点燃,烈焰升腾。
郭广玉迈出大门,只见弯月桥对岸黑压压的一群人,一个老者站在桥中间。见郭广玉走过来,咧嘴大笑:“唐门夏矮檐有礼了,郭公子如何有此雅兴来这仙境游览?”“莫要废话,夏矮檐,你谋权篡位一事已在江湖上传开,你这恶人人人得以诛之!”郭广玉长剑向夏矮檐心口一指,却又好似点了夏矮檐的笑穴,令夏矮檐大笑不止。“真生可笑,我夏矮檐为唐门呕心沥血大半生无人知晓,但谋权篡位一事却远近皆知。可笑啊,可笑!我今日不想惹清明剑庄的麻烦,只是来找那赛仲尼算命求道,快快让开!”唐门大军向前进了一步。“痴心妄想!”郭广玉心中明了,那唐门人定是来找唐绣煜不快,于是手持长剑,向夏矮檐杀去。夏矮檐轻轻一跃没了踪影,身后的大军向前冲来。
郭广玉站在桥头,一少年杀来。郭广玉使出一式明判赏罚,向少年心,肝,腹杀去,那少年抖出几支飞镖,郭广玉忙转成恶本同源一式,转动手腕,将飞镖卷在了一起,长剑横甩,飞镖均扎在了少年身上。再一胖子杀来,郭广玉使出剑善心明,在那胖子身上乱划,滴血未见。那胖子却将他的右臂拔下,一把尖刀向郭广玉眉心刺来。还未刺中,那胖子的手停在了半空。“让你们看看真正的唐门武功!”唐绣煜发似乱蓬,手中攥着一把弹丸。郭广玉定下神来,挥剑看下了那胖子的头,一看原是个木人。木人倒下,一人持剑向郭广玉面前飞来,郭广玉侧闪,一记清明弑恶砍下,将那人从腰部劈成两半。弓弩手将一片红色的弹丸射出,郭广玉转转手腕,弹丸在半空爆开,郭广玉长剑搅动着烈火,一式清风净己将长剑向前甩出,烈火随剑气向前扑去,似一条火龙,抓住那弓弩手撕咬起来,郭广玉的剑经火灼烧后愈发明亮。
郭广玉正与杀来的夏蓦纠缠,长剑对勾镰。不料三只飞箭插入了他的胸口,汩汩地热血顺流而下。夏蓦勾镰向郭广玉腰部砍去,郭广玉只觉身体向后仰,唐绣煜立马向前,扶住郭广玉,拉起他便向庄内跑去。
入庄锁门罢,唐绣煜在酒柜中寻找,只见他捧着一个木盒,打开后,一枚药丸立在盒中。唐绣煜将郭广玉身上的剪拔下,捏碎涂在伤口之上。道:“郭广玉,别睡,这金疮药能保你的命。”郭广玉点点头,挤出了一个微笑。唐绣煜抱着他,藏到了后门的树丛中,只身回到了庄内。“感情用事不值得,快走!”郭广玉劝道。“不,我这辈子想赢一次。”唐绣煜转身,踏入庄中,同刚刚出门的郭广玉一模一样。
唐绣煜入庄,唐门人早已将大门攻破。“还赛仲尼,我看你是赛酒鬼吧!”夏蓦指着唐绣煜大笑,“你个唐门的败类,龟儿子!还跑出来装大尾巴鹰!”“你再说一次!”唐绣煜怒不可遏,抄起酒坛就向夏蓦砸去,未中,自己却先被弓箭戳穿了胸口。“看看,就这样还是唐门掌门?我呸!兄弟们,烧死他!”夏蓦令下,弓弩手将霹雳弹射出,唐绣煜挥出右臂,烈焰在他的右臂上熊熊燃烧,将他心中的坚冰也缓缓化开。唐绣煜蹲下身,拧开了地上的龙头,大叫:“郭广玉,你给我听清楚!”郭广玉听见唐绣煜的呼唤,想跳起支援,却浑身无力,“不要迎合别人,做你想做的人!”唐绣煜接连喊了几次,又指向唐门人,喊:“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唐绣煜不是任你们摆布的龟儿子,而是一只老虎!是一只吼一声就让你们这帮夏矮檐的走狗发颤的猛虎”喊罢,唐绣煜那只烈焰之臂倏地插入了龙头下的孔洞。
郭广玉只见万钧雷霆自山庄底部喷出,在空中飞旋,火龙咆哮,扑向了桃树,树上粉红的桃花染上烈火,狂风拂过,花火飞向天空,飞向一个儒者的世间,一个人们见到桃花就能放肆吟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