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人生马拉松

“众泰汽车杯”2017永康半程马拉松赛在今天鸣枪开跑,这是永康首次举办马拉松赛事,据说有8000位选手参赛。我在家里看来自朋友圈和“直播永康”平台的直播,隔着屏幕,依然能感受到赛事的热气腾腾。

说起马拉松,自然会让人联想起村上春树和他的《人生马拉松》一文。村上春树被称为“文坛春树,影届小李”,甚至被戏称为“陪跑王”,说的是他屡被看好获诺奖又屡屡失之交臂。我猜测获不获诺奖,村上春树该是这样的态度:有,不拒绝;没有,不在意。

理由有不少。如,瑞典文学院宣布2017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是日本石黑一雄而不是村上春树后,有一篇题为《被他抢了诺贝尔文学奖,村上春树表示很服气》的文章,被凤凰资讯、凤凰财经、搜狐网、中华网等新闻媒体纷纷发布。

村上春树写的《人生马拉松》一文是更好的佐证。村上先生33岁那年秋天决定以写小说为生。为了保持健康开始跑步,每天凌晨4点起床,写作4小时,跑10公里。为什么能坚持跑步?村上先生说:“恐怕还是因为这项运动合乎我的要求:不需要伙伴或对手,也不需要特别的器械和场所。人生本来如此:喜欢的事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的怎么也长久不了。”因为喜欢,所以不用刻意就坚持下来了。1996年6月23日,村上先生跑完日本北海道佐吕间湖畔的超级马拉松大赛跑,他曾说“这次经历让我意识到:终点线只是一个记号而已,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关键是这一路你是如何跑的。人生也是如此。”原来,结果不是意义,出发才是,过程才是。

今天的马拉松,还让我想起陈奕迅的一首歌《人生马拉松》,这是2016港马20周年主题曲。《人生马拉松》MV由一个个跑者故事串联而成,有被称为“最快香港人”的飞机维修员徐志坚,香港截肢者体育会主席冯锦雄,穿着厚重的鲨鱼公仔外套跑完全程港马只为向公众宣传“向鱼翅说不”的普通护士符菁华,被称为“盲人跑者的眼睛”的林威强,还有港马年长跑手叶轮明。歌曲告诉人们人生就是一场马拉松,有躲不开的意外,也有意想不到的精彩,“应不应该/精不精彩/总结在/我爱”。因为爱,所以跑。“野心不能成就的,热爱可以。”李筱懿的这句话,此时是恰到好处的注脚。

今年8月下旬,病假在家的日子很无聊,在朋友邀约下开始写简书,意在充实病假时光;8月底,有感于有些孩子肆意荒废暑期而停滞成长,写了《你若装睡,没人叫得醒你》一文,不料,在家长的积极努力下,还真叫醒了几个浅睡的孩子,让我看到了文字持久、厚重的教育力量。于是,心头热起来,9月初写了一篇《我以学生为筹码,下了战书》的文章,欲督促自己以文字引导孩子们——从写作而言,引导他们热爱生活,喜欢写作;从心智成长而言,希望能给孩子一些“伙伴式的帮扶、朋友式的陪伴”;此外,也想让写作成为我和家长探讨家庭教育、关注孩子成长的一个途径,愿意和家长一起携手齐心,助力成长。

有家长说,我的简书文章是她的一周等待;有孩子说,写随笔时,他会自然不自然地仿用我某文章的开头、结尾或其他构思,这些都让我看到了写作的意义,特别是在看到自己的文章给家长和孩子带来些许启发,促进他们思考或改变,我更觉得有继续认真做下去的价值。虽然,我不能把每一个孩子一一写进文章(当然,我会努力写更多的孩子),但我在写小胡、小柳、安多时,其实是在写小胡们、小柳们和安多们,希望以此为例,挖掘出更多的教育思考,大家一起做更多元的教育实践。

一周一文,真的不多,但每一篇都是心力之思。没东西写,搜肠刮肚,是一种苦恼;想写的太多,来不及写,如堵车一般,在脑际狂奔豕突,萦绕不去,也是一种痛苦。因此,每一篇都耗时多多,有时甚至是几易其稿,要写数日。心中唯有一愿,不能让等待阅读的fans失望而归。对我而言,这是一场马拉松。不能说是喜欢,却因许了一份承诺,便也是一种责任。

昨晚发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爸爸的课程和家庭读书会》一文后,主人公安多对妈妈说:“平时都不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有多优秀。或许(我)还不够,我要做得更好。”当我在安多妈妈的朋友圈上看到以上文字时,对安多,我不禁充满感激,在心田肥沃的安多身上,我欣慰地看到了教育的力量。

《我与小胡的早读事件》一文发表后,小胡到底有怎样的变化?我一直在感受,也向其他老师了解他们眼里的小胡。我一直希望小胡能用自己的蜕变成为803班的榜样,带动更多的同学在青春时光里奔跑起来,蜕变成长。妈妈反映周末在家,小胡比以前自觉多了;最近小胡被评为八年级“学习之星”,还进了学校的竞赛班。这是多么令人欣喜的小胡!当然,小胡的进步,离不开家长的付出。小胡妈妈曾给我一段很长的留言,是在《我与小胡的早读事件》一文发表后:

胡老师,您的这篇文章我前后认认真真拜读了至少七八遍,读一遍感动一遍,每读一次都为老师字里行间所流露的对孩子的真情以及对教育的情怀深深触动。很惭愧,作为家长,我对孩子的了解远不如胡老师深刻。我一直苦恼于孩子身上的懒散、不自觉、不求上进,自己眼中的“问题孩子”能被胡老师视为“待雕琢的玉”,心里是颇有些惶恐的。您的文字一语中的,我这孩子是闲散惯了,也是舒服惯了的孩子。作为家长,我之前一直秉持的教育态度正如您上篇简书《治标,更须治本》里言及的那类“把成长的责任和重担都交给孩子,美其名曰‘顺其自然,静待花开’的家长”。现在想来其实也是借工作繁忙之名逃避了家长的责任,内心非常后悔。……作为家长,我已下定决心改变自己,克服自己的惰性督促孩子,并和孩子共同成长。我对自己和孩子也充满了期待!愿孩子不负师望,早日唤醒内心自我成长的意识,蜕变成那颗真正的美玉!……我想接您的文章,从我的角度出发,写一篇家书,双管齐下,触及他的心灵。

孩子的点滴进步,都离不开家长的悉心付出。这位有心的小胡妈妈把家书作为家庭教育的第一步,让孩子感受到父母的改变和用心。她还结合《我与小胡的早读事件》的文后评论,让儿子知道读胡老师文章的很多读者都在关注他,妈妈感觉到这些都初见成效。说真的,家长的这份用心也深深地感动了我。家长和孩子的这些变化和反馈,都是我把写文章这场马拉松继续下去的力量所在,他们让我看到了思考的意义和教育的力量。

其实,无论是思考,还是教育,都是马拉松。这场跑马中,沿途会有美丽的风景,也有难以坚持的困顿。村上先生说从55公里跑到75公里是极其痛苦的路程,甚是力不从心,“心里念叨着向前冲,但身子却不听使唤。”如何坚持?“我不再看远方,只把目标放在前面3米远处。天空和风、草地、观众、喝彩声、现实、过去——所有这些都被我排除在外。”我想,在困顿之时,村上先生的方法是不错的经验。

开了属于自己的公众号,取名为“子归清欢”。其实,我最想要的名字是“浮生清欢”,这本来就是我的博客的名字,但已经被人抢先注册了公众号。何为清欢?清雅恬适之乐。于我,清欢乃人生至境,是我的人生马拉松。我且深杯添绿酒,思考教育,品味生活,一路清欢。

是为记。

2017.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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