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雪峰山大寨虎妻突然相问,倒是让图青出乎意料。他们自从出了花果山,一路上都是隐藏身份,做事也都极其隐秘,这雪峰山原本乃是闭塞偏僻之地,这虎夫妻又是如何知道他的来历,而且刚才不说,这时候却突然喊出他图青的姓名,并且对他们出处和目的如此清除,难道……
“哈哈哈……俺等虽然久居花果山,但亦不想做个井底之蛙,所以才一路北上,寻找当世身怀绝学的高手,以武会友,增长见识。贤伉俪不必担心,俺等绝无恶意,哈哈哈……”图青被人说破来历,面不改色,随口而出,然后用哈哈大笑来掩饰自己内心,面上却没有一丝慌张。
“无论图青图二爷有何意图,俺雪峰山大寨,俺虎夫妻一家,只想在此占山为王,苦苦修炼,早日修得正果,至于其他的,不想参与,图二爷可否放过俺雪峰山?”虎妻正色道。
“这是哪里话来,贤伉俪可是怀疑俺图某想抢夺山寨,还是不远万里专程来加害虎夫妻一家的?”图青临危不乱面不改色,一边思索着,一边表面上带着微笑,若无其事地问道。
“好个齐天大圣第二高徒,果然厉害,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狡辩,倒也让俺这娘们佩服!”虎妻知道已经捅破了窗户纸,但图青的沉着冷静,还是让她真心地佩服。
虎妻岿然不动,虎夫却开始了大喊大叫,他霍地站起来,两手往桌子上狠狠一拍,大声道:“俺雪峰山与花果山相隔万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与尔等不搭边,若是以朋友的身份以武会友,俺这里美酒佳肴款待,点到为止,一团和气地交流,若是有其他腌臜想法,就是玉皇大帝亲自到场,俺雪峰山也不惧!”
“刷!刷!”两声,两个虎子已然拔剑在手,怒目圆睁,只等虎父虎母一声令下,便要在图青的身上来几个透明窟窿。
“贤伉俪,如何说俺图青要加害对雪峰山,敢问,俺是带着大队人马攻打山寨了?还是擒拿虎子了?俺等路过此地,久闻大名,不过就是想交个朋友,以武会友也好,推杯换盏也罢,丝毫没有一点对雪峰山不利,就是前头俺的兄弟与虎子交手,也是虎子顽皮,挡住了俺们的去路,非要做着剪径勾当,而俺的兄弟,念及虎子年幼,并没有使出什么手段,只是平手而已。依着俺图青所见,既然虎夫妻能说出此话,定然是有什么误会了,呵呵……”图青的三寸不烂之舌,三言两语,立刻说得虎夫妻一家无言以对,面对虎夫妻的凌厉眼神,面对他们两个儿子手中寒光闪闪的宝剑,图青图二爷侃侃而谈,直击要害。
一时间,虎夫妻也不知如何是好了。的确,即便图青所带人马对雪峰山有所图,但人家毕竟没有付诸行动,他们夫妻这算先入为主,没有什么证据表明人家的意图,肯定会失了先机。这让一向精明的虎妻有些尴尬,她飞速转动大脑,若要圆回这尴尬的场景,要么就是以说笑为由,要么干脆动手。
就在虎夫妻一家不知所措的时候,侧门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人未露面,声音先到,跟着走出一个年轻的和尚,面目清秀,一身崭新的僧袍,手拿念珠,两眼放光,缓缓走来。
图青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人从中捣鬼。运用师父齐天大圣赐给他的照妖宝镜,仔细端详,却看不出是什么妖怪。转念一想,照妖宝镜只能辨别妖怪,却无法辨别神仙,敢与花果山作对的,无非就是西天灵山。好个图青图二爷,面对危机,丝毫不乱,猛地定住身形,口中念念有词,运神功,开天眼,两只眼睛射出两道神光,迅速将这年轻的僧人罩住。神光罩内,年轻的僧人现出原形,不是别人,正是阿傩迦叶的第七高徒,大胖金刚摩尔曼斯,此前图青西行,曾经与他交过手,那时候,图青修为不够,根本就不是他的敌手,动起手来,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这次,图青又该如何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