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小三,破坏我的家庭……”一个富态的疯女人扯着我的头发,拼命地想往墙上撞。不是林阳来得快一步,我可能小命就不保了。
莫名其妙地被当成小三的愤怒感让我蹦跳起来:“你是谁呀?谁是小三?谁破坏了你的家庭?把话说清楚……”
《一》
我叫陈惠,刚大学毕业不久,在S城一家房产中介上班。林阳就是我们的店长,长得一表人才,幽默风趣,业务能力还强。我一下就被他那成熟稳重的气质给吸引了。
我每天像个小迷妹样跟在他的身后问东问西,一脸崇拜的表情让林阳手足无措。不小心肢体碰撞时,都能感觉到他的脸红心跳。和他的年龄相比,不应该遇到我这样的菜鸟,还能小鹿乱撞,我不由得心里乐开了花。
我一直以为林阳是未婚的,虽然他表面看着很老陈。他从来没有在公司里提过他有家室,包括公司里的其她女同事都以为他是单身。
有一次部们聚餐,边喝酒边K歌,林阳那苍桑的男中音让有点微醉的我想入非非,这个成熟的男人就是我要找得另一伴。
酒喝好了,歌也唱够了,同事们好像都识趣地自动离去。幽暗的包间里只剩下林阳和我。借着酒劲,我勾住了林阳的脖子,主动投怀送抱。他迟疑了一下,就热烈地回应了我。
我俩干柴烈火般滚倒在沙发上,在那个包间宽敞的沙发上,我们把身体完美地献给了对方。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全身酸疼,透过浴室的镜子看到身上的吻痕,才想起昨晚那幕,脸一阵泛红,一股甜蜜涌上心头,那个男人属于我了。
《二》
来到公司,透过玻璃窗,看到林阳早到了。我敲门进去,他看到我欲言又止,从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份不安感。
我偷瞄了外面没有人,抱着他亲了一下。他立马推开我,说不要让办公室的人看到,这样不好,我们可以转为地下恋情。
我以为他担心我们在一起会对他的工作影响不好,满脸微笑点头表示懂。后来为了省去酒店的开房钱,林阳索性搬到了我的住处,我们开始同居生活。
但上下班我们都是差开走,一般都是我在离公司远一点的位子等他的车,刚开始这种偷偷摸摸的新鲜感,我还觉得好玩。时间一长,我多少就有些抱怒,林阳三言两语就把我哄顺了。
无数个缠绵的夜,林阳一边吻我,我一边问能不能嫁给他,都淹没在林阳熟练的技巧里没有回音。女人就是这样傻,心是跟着身体走的,身体给了谁就想跟谁过一辈子。
一晃到了年底,林阳说要回老家过年。我想着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问他能不能趁着过年,双方的父母见个面把我们的关系定下来。
林阳顾左右而言他,一直不给个我准话。推说他父母身体抱恙,自己也想多过几年的二人世界,不想这么早结婚生子云云。
过年我们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两地分居的日子我非常思念他。闲着没事我就想和他视频通话,多数他都直接挂了,说不方便接。
偶尔给我发条暖昧的短信,找个敷衍的理由就把我打发了。过年那半个月我就像过了一年,终于盼到回公司上班了。
《三》
我比林阳早到几个小时,因为我想先去把出租屋打扫干净,好让他有种回家的感觉。
当我把整个屋子里里外外都抹一遍,累得腰酸背疼,刚想坐下休息一下时,听到咚咚地敲门声。
我以为林阳到了,立马飞奔过去。一开门,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女人站在眼前。一上来就伸手抓我的头发,扯着想往墙上撞。嘴里还不停地骂我是小三。
我哪是她的对手,不是林阳赶到,估计我都一命呜呼了。“林阳,快报警,这是一个疯女人,报警把她抓走……”我躲在林阳的身后催促着他。
“林阳,到现在你还护着这个婊子?”中年妇女反手就给了林阳一耳光。我被眼前的情景吓蒙圈了。“怎么回事?你们认识?那她嘴里说的小三真的是我?”我直视着林阳让他给我个解释。
“陈惠,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我成家了,家里还有一儿一女,她是我老婆。但是我们感情一直不好,长年分居,你等我,我跟她离婚后就娶你……”
“和我离婚?你当年穷得叮当响时怎么想不到和我离?现在混得有脸面了,就外面找女人。你有良心吗?这些年我帮你管着家里两个老的,两个小的……”中年妇人边说边流着泪,步步紧逼林阳。
林阳不停地后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着头自捶。而我还杵在原地,感觉眼前这一切只有电视剧里才有的场景,却真实地发生在我身上,我被做了一年的小三。
“够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拖着他俩往门外推,碰地一声关上了门。林阳还在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让我等他。
关上门我颓废地窝在沙发上,到处都是林阳的气息。
他在沙上看电视,对着屏幕目瞪口呆的傻样;
他在厨房,认真切着葱花,炫耀着给我做清蒸鲈鱼;
还有他煮泡面时,最后才打鸡蛋,用筷子慢慢划碎……
想着想着,泪水就下来了;哭着哭着,我就后悔了,为什么要把他推开,他说要离婚的,我完全有时间等他。
《四》
从小受过的教育提醒着我,不能做这样不道德的事。那几天我让同事帮我请了半个月的假,我想外出散散心。
林阳打过我无数的电话都被我拒接了,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终止这种关系。他老婆倒是安静了,并没有再次上门找我。
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过年期间,我不定时地给林阳打电话发视频,虽然他多次拒绝了,也很小心翼翼,但还是被他老婆发现了我们的事情,年后就直接杀到我们的出租屋。
其实回头想想这一年来,林阳已婚的身份是有迹可寻的,比如他老躲着我给家里打电话;比如他经常性买一堆小孩用的东西寄回去,骗我说是寄给他侄儿侄女;比如他老往家里汇钱;比如我们的第一次他那么的轻车熟路……只是我自认为这都是合理的日常罢了,我太相信他对我的感情了。
半个月过去,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那个出租屋。林阳站在门口等我,一脸邋遢样。看到我就冲上来紧紧地抱着我,我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似乎要把我塞进他的身体。“惠,我是爱你的。你能等我吗……”
我一想到这一年来他是怎么骗过我骗过他老婆的,就觉得他很坏。给他生了2个孩子的女人,他都可以这样对待。那我这种,他怎么可能真心对我好呢?
“你走吧,我不会和你在一起了……”
我推开了他的手,说完开门进了屋。
第二天,简单收拾了行旅,离开了这一年来所有美好与悲哀的地方。
在此前,我已和房东解约,向公司递交了辞职报告……
往后告诫自己:在以后的岁月里自立自强,对那些不着边际的诱惑敬而远之,至于这段桎梏心灵的往事,永远也不要再想起